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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占据整个感官。 尘封许久的回忆如今回想起来依旧痛及心扉,带着血和rou从心头滑落,若问自己为何执意跟着他离开安家,或许那时候的自己便早已经有了答案。 记得六年前的她不过是双十年华,也知安氏当时在走下坡路,阮晴在安于雄面前撺掇用商业联姻解决,她很不巧的从书房门口经过,本以为自己的年龄尚小安于雄不会答应,殊不知他却在心底埋下了种子。 那天的天气很好,她刚从何家老宅回来,安于雄说给她介绍一个年纪相仿的朋友。 车子停在高档奢华的大酒店,她穿着这辈子也没穿过的华贵衣裳,像个小丑,谨慎的环视四周的跟着他进入。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草草结束收场的已经记不起来,只记得安于雄那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直响,半边脸肿的老高老高,牙齿磕在唇瓣上,渗出的血一直顺着嘴角流下来。 一个人噙着泪无助的跑出酒店,一直沿着公路不知道要去哪,夜色苍茫,月光点点,车鸣声在耳畔起落,她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 郑修函就是那个时候出现,一身白衣从昏暗的灯光下走出,他是大她一届的学长,一个夜晚的交心相处,她做了一个决定,或许跟着他离开也是不错的选择,后来的后来,她瞒着所有人计划出国。 “安小姐,该回去了。” ………… 何氏会议室 安怡作为安氏的代表,对于拿下何氏这期案子还是自信满满,她不是傻子,何氏是块大rou,就算是沾到边啃点rou末也足够安氏赚了。 土兴建筑负责人坐在安怡对面,对于安氏让一个未断奶的奶娃娃上战场可笑的厉害,外面传言安家的二女儿是何总的情人,看样子似乎不假。 嗤笑一声,到底是不登大雅之堂。 气氛稍稍紧张,竞争到最后只剩下两家,何墨宇坐于高坐,兴致缺缺的听着两家策划书,各有千秋,不过这活啊还真是不适合他干,也不知道老五跑哪去了。 安怡视线落在何墨宇身边空着的座椅上,心思百转千回。 经过何氏高层投票商定之后,土兴的负责人起身和何墨宇握手:“何副总,答案已经很明了不是吗?合作愉快。” 土兴是老字号,和何氏合作不是第一次。 安怡脸色发白,不可置信,何墨阳竟然这个时候弃了安氏,简直就是将他们逼到死角。 “安副总,承让啊。” “徐总谦虚才是。” 安穆今天破天荒的被他带到了公司,专属电梯直达顶楼,他牵着她出来不顾四周人目光一路进了办公室。 “穆穆,今天让你看场好戏?”他像个帝王般傲视群雄,自信的光从漆黑的眸子里溢出,安穆还没反应过来他按下遥控器上的按钮,雪白的墙面瞬间变成放映电影的大屏幕,清晰地将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表情纳入眼底,她甚至看清安怡眼底一瞬间闪过的气愤、不甘、不可置信。 “何墨阳,其实安家怎样我真的无所谓。” 她怔怔的看了会,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安怡放大的面孔停在大屏幕上,她们的长相都是遗传了各自的母亲,基本无相似之处。 “何墨阳,你停手吧,安家败不败落我真心不在乎。”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 低沉的声音,安穆无奈中夹杂着心酸:“所以你设了个天大的圈套让安于雄钻进来,也假装让我看见书房里的文件,何墨阳,赔了何氏搞垮安氏对你有什么好处,告诉我。” 安穆也被何墨阳倔强的牛也拉不回的性子惹火了,抬手将他手边的文件撒了一地,“何墨阳,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很理智。” “理智的看着自己赔上十几亿。” 两个人互不屈服的对峙,他幽深的瞳孔里映着倔强的自己,气氛凝固在两人之间,何墨宇推门进来,嬉笑的脸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况,稍稍心虚的停了步子。 “不打扰吧。” 何墨阳攥住她的手,沉着的脸慢慢恢复:“合同签好了。” “当然,四哥办事还不放心。” 安穆看见何墨宇手中的合同自知已成定局,甩开他的手出了办公室。 关门声落下,何墨宇雅痞的翘着二郎腿坐于沙发上,瞥了眼屏幕上的画面:“丫头反对?” “她会想通,派人盯住安于雄所有动作。”说完似是又想到什么:“还有何林忠。”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时候的何墨阳狠戾的遇神杀神,让人打寒颤,谁也阻止不了。 安穆从电梯下来,气愤的一路出了何氏大厅,今天的何墨阳陌生的害怕,知他不会放过安氏,但也没想到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何墨阳不是傻子,这样做无非是给她看,别说一个安家,即使是何家,若是你不喜欢,我照样可以为了你毁灭,同时也在告诉她,他的诚意,简直就是个疯狂至极的男人。 安穆心乱的厉害,他太强势,一点一滴的强迫着她融入他的生活。 “安穆。” 她抬头,安怡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站在何氏大厅入口,一双眼阴狠的泛着血丝盯着她,这样的安怡她没见过,犹如困兽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 “安家这次彻底毁了,你开心吧。” 资料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安穆捡起,合约上白纸黑字,何墨阳诓了安于雄和多家企业签订合同,光是违约费足以让安氏宣布破产,这次没有何墨阳的支援,安氏必败无疑。 她将资料整理好替给她,安怡嘲笑着后退,安穆发现现在的安怡像极了那时候的自己,绝望的后退却无退路。 “宣布破产吧。”如今只有这条道路了。 “安穆,我等着你被何墨阳抛弃的那一天。” 阴狠、讥诮、尖酸刻薄的语言,安怡疯了,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险些被车撞到,她回过身何墨阳身后跟着何为、何以在不远处,使劲的想扯出一个笑脸,终究是没能成功,原来活的卑微的安穆对安家还是留恋的,即使那里没有一丝的温暖,或许潜意识里,她是渴望父爱的吧! “别看了,穆穆,该休息了。” 何墨阳拿走她面前的报纸,将她打横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安穆听话的闭上眼睡觉,报纸上一串串黑字在脑子里晃悠的厉害,翻个身睁开眼,他还立在床前,身上棉质黑色的睡衣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双手垂在身侧,腰杆笔直,安穆一下子就想到那时年少的他们,他腰杆挺直脚下大步走在前面,她背着书包小跑着跟在身后,叫唤着:“五哥,你慢点啊!” 那时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她变成走在前面的那个,而他成为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那个。 “还不睡吗?” 将枕头摆好,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