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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的女子从屏风后出来,凤目斜斜一瞥,端的是风韵犹存。

    牧歆棋自小被闵阑收养教导,存在母女之情。牧歆棋已见她,就露出小女儿娇态,好话不尽,满嘴撒娇。

    “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来哒?”

    闵阑不说话,目光游移在她脖颈肩头交错的吻痕上,满含揶揄。

    “师父!”牧歆棋羞赧地拉起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鼓着粉嫩的腮帮。

    闵阑戳了她额头一记,没好气道:“出来没两日就给人拆吃入腹了,我说你什么好!唉……可怜我这个命,赔了徒弟又折兵!”见牧歆棋耷着眉毛的可怜样,美目一瞪,“你还委屈上了!”

    牧歆棋不敢顶嘴,心里可不委屈着呢,把卫希骂了个狗血淋头。

    在书房批公文的卫希,连连打了好几喷嚏。

    师爷瞧了瞧外面阴雨连绵的天,担忧道:“这天气无常,大人小心些身子才好,小的去给大人拿件大氅?”

    卫希勾着食指抚了抚鼻尖,脸上笑意不减:“无妨,又有人念叨罢了。”

    师爷一脸不明所以。

    卫希快速翻过几本公文,问道:“人来了多久了?”

    “有一盏茶时间了。”

    卫希沉吟一阵,起身往后院走去,叮嘱道:“叫人盯紧刘府那边,一有蛛丝马迹立即来报。”

    “小的明白。”

    卫希点点头,加快了步子。

    他也得见见牧歆棋这位长辈才是。

    卫希刚拐进后院的月洞门,便看见跃上墙头的闵阑,连忙出声:“前辈!”

    闵阑一惊,上身一晃差点闪了腰,忙翻身落地。看见卫希时,没半点被抓包的尴尬,揉着要连连摆手:“唉!什么前辈不前辈,我还没那么老!”

    卫希微微一笑,“您是棋儿的师父,唤您一声前辈应当的。”

    闵阑听他一口一个您,望着天目露沧桑,破罐破摔了,“卫大人唤老身何事?”

    卫希听她自称,不由失笑,捡重点直击目的,“待此间事了,在下定亲自去拜访前辈,备下聘礼迎棋儿过门。”

    闵阑瞧了瞧他认真的神色,难得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欣慰道:“那傻丫头遇上你,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罢了,老身就回山等着你来,若不能叫我满意,还是要回来把棋儿带走的!”

    卫希颔首一揖,看着闵阑几个起落,飞出了锦阳城,旋即提起步子,进了房间。

    牧歆棋已穿戴妥当,藕荷的上襦,雪白的薄纱裙,红绦裹着不盈一握的小腰,衬得胸前曲线更甚,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正对着铜盆水影梳着一头秀发。

    卫希心悦片刻,   猛然觉得,他这卧房也该改造改造了,譬如添个梳妆台,换个大点的床什么的。

    牧歆棋回过身,见他垂着眼,一脸沉思的模样,警觉地一抖,“你在想什么?”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怎么算计她!

    卫希揽过她纤细的腰,俯首就在水嘟嘟的小嘴儿上偷了个香,笑得一脸无害,“自然是想你。”

    牧歆棋脸一红,掐上他手臂结实的肌rou,“油嘴滑舌!”第一次见面时的铁面无私、一本正经都喂了狗吗!

    “油不油滑不滑你还不知道?”

    这人真是……

    牧歆棋推开他压过来的脸,捶了记他的胸口,炸毛道:“我饿了!”再说下去,这人又要耍流氓了!

    卫希不客气地抓着香软的小拳头又亲了一口,心情大好,“想吃什么?”

    牧歆棋旋身从他怀里溜了出去,边走边报菜名:“我要吃香菇土鸡煲,荔枝rou片,酱爆里脊rou,虾仁溜扇贝,还有鲢鱼豆腐!”

    卫希挑着眉带了丝诧异,“看不出还爱吃荤。”

    “不吃rou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卫希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笑得意味深长,“确实,无rou不欢。”

    “对吧对吧!”牧歆棋觉得找到了同僚,一脸欣喜。

    卫希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前头蹦跶,缓步跟着。像蛰伏的猎豹,盯着它看中的猎物,随时便可将其摁在爪下。

    不如就在这里骑吧

    刘义被那夜吓得寝食难安,日日上衙门击鼓,卫希烦不胜烦。曾氏的尸检结果出来,也是疑点重重。

    “大人,这曾氏患有哮喘,少说也有十年以上,是气绝身亡,腹部那一刀看着虽深,却不是要害。”

    牧歆棋听仵作说完,转头看向卫希,“气绝而亡?那就不是他杀了?”

    卫希摇了摇头,“不尽然。若不是他杀,何必多费工夫刺那一刀。”

    “也许那人恨曾氏入骨,借以泄恨呢?”

    “曾氏一介深闺妇人,又患有哮喘,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招惹什么仇家恨她到这般境地。”卫希转向师爷,“刘义现在何处?”

    “还在外面坐着呢!”

    “传他进来。”

    刘义拢着袖子进来,胳膊里还夹着一张毯子,卫希就给气笑了,这是打算住在衙门不成!

    “刘义,曾氏患有哮喘,你为何隐瞒不报?”

    “这……小民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当初伤心难耐。不过……这跟我夫人的死可有关系?”

    “曾氏是哮喘发作,气绝而亡。”

    刘义愣了下,呐呐道:“原是这样……”

    “那你‘窃玉杀人’的说法从何而来?”

    “这……我……”刘义似是想到什么,信誓旦旦,“肯定是我夫人撞见那贼偷玉,心惊之下突然发病,那贼人怕横生枝节,才又刺了我夫人那一刀!任谁一看当初的情形,都一眼明了!”

    “可有人证?”

    “巧盈啊!”

    卫希嗤笑一声,叹他巧舌如簧,不过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光凭你猜测,本官岂能定案。本官会带人亲自前往案发地,你也不必回去了,稍后便随本官一道。”说罢,不再理会刘义叫唤,随仵作又去了义庄。

    尸体停放了两三日,味道自不好闻。

    牧歆棋见卫希还凑近了闻,堵着鼻子一脸惊叹。

    仵作似觉察什么,上前道:“大人可觉得有异?”

    卫希的嗅觉十分敏锐,对于一些微小处能很快捕捉到。

    卫希问仵作:“唤哮喘的人可以熏香?”

    “这是大忌,莫说香料,寻常花粉也是要避讳的。”

    卫希又细闻了一阵,觉得曾氏衣物上残留的香气十分熟悉,眼神一闪,下意识看向牧歆棋。

    牧歆棋瞪眼,“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