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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顾从燃将餐牌叠回去,“方便喊你们老板出来跟我见个面吗,有个合作想跟他谈谈。” 继外在气势后,对方再次被听不懂的说辞唬住了:“老板不在店里,您可以先留个联系方式吗?” 顾从燃不答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棉棉伸手朝对面纹身店一指,“老板就在对面的纹身店,您可以坐着等等。” 纹身店里,唐随掩上工作室的门,单手撑着床沿对上眼前这位让他无可奈何的客户的柳叶眼:“真做啊?” “做。”许沉河说。 “那个地方可能会有点疼。”唐随吓他。 许沉河笑了:“有钱你还不想赚呢?” 完事顺便在唐随的店里吃了晚饭,许沉河不打算回“潜游”了,员工有钥匙,他在工作群里提醒他们收工别忘记关门窗电闸。 棉棉插嘴:哥,有人说要跟你谈合作,在店里坐俩钟头了。 许沉河心道该不会又是收钱帮忙推广知名度的媒体,于是回复:告诉他,店里暂时不需要这个。 刚做过纹身不方便走太远路,许沉河认命答应坐唐随的车回家。唐随在车子上侧着身子给他扣上头盔,反手拍拍后座:“抱瓷实点,我开太快怕把你摔下去。” 许沉河搭着唐随的肩膀借力跨上车,说:“那你慢点开。” 大魔鬼威风地疾驰而去,只够让刚踏出店门的顾从燃看见个车屁股,以及许沉河搂住别人腰的画面。 填了俩钟头甜品的胃翻滚着让人不适的疼,顾从燃捕捉不到留在唇齿间的甜,心情反而像小时候被强行灌了一大碗苦涩的中药。 晚饭没吃,顾从燃到酒店的健身房消耗卡路里,边运动边检讨,自己对许沉河到底有多了解?许沉河去纹身,他觉得稀奇;许沉河在路上骑个单车,他觉得稀奇;许沉河被人挎肩膀,或是坐街车搂住别人的腰,他也觉得稀奇。 为什么他以前会觉得许沉河是个沉闷无趣的人? 热汗砸在跑带上,顾从燃拍下跑步节的红键,喘息着伏在扶手上。 沉闷无趣的明明是只会要求许沉河为他做出改变的自己。 热量燃遍整个身躯,汗水汇聚成一股从额角淌下来,流过眼角时顾从燃被汗水中的盐分刺得眨了下眼,后知后觉地揉起毛巾将脸上的湿润抹掉。 毛巾特意避开了新的纹身,怕弄到了伤口。许沉河洗过澡,没穿睡裤,窝在床上欣赏自己身上多出来的图案。手机在边上振动,他摸过来看,乖吃rou又给他发来消息。 乖吃rou:我想弄个纹身,帮我选个图案好吗? 接着是几张狂野的刺青图。 许沉河被吓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尚且不敢弄这么夸张又大面积的图案呢,对方也太敢了,一点都不像ID表现的那么乖。 潜水的小鸟:这些都不太合适。 乖吃rou:什么才叫合适? 潜水的小鸟:清新点的,秀气点的。 乖吃rou:这些不够清新秀气吗? 许沉河不知怎么给对方解释,他拿过床头柜的镜子照了照,举起手机开了自拍模式对焦到自己的嘴角右下方。 脖子后的不好拍,他翻过身子跪到床上,撩起衣摆,再把内裤边勾下一点,扭着身躯给腰窝的绣球花也拍了一张。在除纹身以外的边缘打上厚重的马赛克,许沉河把两张照片发了过去:这是我以前刺的两个,你参考下。 顾从燃坐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对着两片覆在冷白皮上的秀气纹身愣了神,指腹像怕把人弄伤似的轻轻抚过那只小鸟,再碰了碰那朵着色的绣球花。 也就在用着陌生的身份时,他才不担心让许沉河躲避他的关心:疼吗? 潜水的小鸟:你能提出这个问题表明你还是怕疼的,要不就别做了吧,干干净净的蛮好。 乖吃rou:那你不怕疼吗? 潜水的小鸟:怕啊,但是想想能够用它们覆盖以前的伤痕,就值了。 这句话发出去后许沉河有点后悔,他没打算向一个陌生人述说自己受过伤的曾经,何况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所幸乖吃rou也没再回复,许沉河反而松了口气,退出微博把手机扔枕头边。 而顾从燃维持着同样的坐姿,捧着手机的两手都麻木了,删删改改的字却一个都没发出去。在许沉河温柔的回答后有过怎样的伤痕,他是最清楚的人,再继续这个话题恐怕是往许沉河的伤口上撒盐。 在凝固的聊天界面和对方账号的主页之间来回切换,灼烧的胃部警告他该回去休息了,可顾从燃执着地想找句什么来回复许沉河的回答。 再一次从潜水的小鸟过分简洁的主页退出去,顾从燃逐字编辑道:明天有没有人陪你过生日? ※※※※※※※※※※※※※※※※※※※※ 本来想今晚有问必答但是估计各位宝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去看婧妹啦!【有问题也可以集中在这章的评论区问,有问号必答】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下周见!!!(?????) 第81章 许沉河,我好想你 六月的最后一天,上午还烈日炎炎的天空在下午骤然乌云翻滚,顾从燃刚从花店出来,正整理后备箱的绣球花时猝不及防被夹杂在风中的雨打湿了双肩的布料。 担心淋到花,顾从燃及时合上后备厢,绕去主驾上了车。驱车直往“潜游”,在外面停下,顾从燃掏出手机打了店里的预订电话,待店员接了,他直截问道:“请问你们店的甜点送外卖么?” 得到肯定回答,他搬出计划:“给我来份黑巧,麻烦让你家老板送出来,我的车就停在门外。” 对面为难了:“抱歉,老板不在店里,能让其他店员为您送出来吗?” 顾从燃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他又去哪了?” 夏季的雨急促而凶猛,路上因车流缓慢而变得拥挤。雨水在车前窗刷成厚帘,顾从燃没耐性地按了几声喇叭,捞过扣在副驾上的手机,打开软件把三点半的电影票改提前两个小时。 票订得晚,在近乎满座的情况下只订到了倒数第二排靠走道的空位。顾从燃迟到了,赶到影院时片子已放映超半个钟,检票员把票还给他后,盯着他湿透的双肩和搭在额前滴水的刘海,递给他一条毛毯:“先生披上这个吧,放映厅内空调温度偏冷,您淋过雨很容易着凉。” 顾从燃哪里试过如此狼狈。 手臂搭着毛毯,他寻到对应的放映厅摸黑进去,摘掉墨镜卡到衣领,找了自己的空位坐下。 荧幕上恰逢是许沉河和乐于芩的吻戏,放映厅浮荡起一片意味深长的呜呼声,其中数前面一排中间位置的几个人闹得更激动。 顾从燃循声望去,荧幕下时暗时明的光线里,许沉河被左邻右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