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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们谈恋爱了,用我们过去的话来说,就是处对象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是拽着小团子的小手,搭在自己的手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着,摩挲着,就是不肯放的。 劫后余生,她对小团子愈发疼爱,也愈发心疼,只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卓阳惊悚过后,则是无比担心的瞥向卓然,憨憨的世界崩了,这会儿肯定是凌乱得不行,他怎么受得了哦…… 结果担惊受怕的一眼瞥过去,却看见卓然早已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椅子,无比淡定的拿起他刚削好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唉,我当妈你是要说什么事呢,搞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他徐徐伸了个懒腰,“太好了,真相大白了,以后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瞒来瞒去了。这段时间真累。” 卓阳瞳孔紧缩。 一次重创之后,不是风平浪静,而是另一次更为强烈的重创,俨然像是海浪的一浪比一浪高,冲刷着他的脑子。 他白眼直翻,情绪管理要控不住了,恨不得要一下子厥过去了! 卓然的世界是铁定没崩的,但是他只知道,他的世界要分崩离析了。 卓然这个憨憨知道,但他居然不知道! 卓阳艰难的扯了扯唇,抱了最后一丝倔强,固守着自己最后一丢丢尊严。 一定是大哥和小团子亲口告诉卓然的吧,绝对不可能是卓然自己猜出来的,他这个憨憨,怎么可能那么会察言观色,那么细致入微,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大哥和小团子居然愿意告诉卓然,也不告诉他,让他竟一直蒙在鼓里,这是不是对他缺乏信任呢? 但这也好过知道他的长处,他一直自诩细心的长处,居然被大大咧咧的憨憨的短处给赶超了,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 这就好比有各种死法,都逃不过,都是惨烈,但一刀给个痛快肯定是最好的死法。 然而,卓然一面嗷呜嗷呜的大口吃着苹果,一面喃喃自语,“妈都知道,那想必二哥应该也是知道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眼横过去,瞧着卓阳。 但卓阳现在演不出来,真的是半分演不出来。 而卓然这个憨憨真不是盖的,一发现偏离了他判断的事实。 含含糊糊的话,却是句句在往他伤口上撒盐。 卓然看到卓阳的表情,呆滞了一下,而后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二哥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天哪,我们家最晚知道的就只有你了。看样子,爸妈我都是知道的,其实就只有你一个不知道。所以妈这番话,官宣就只是说给二哥听的?OH,mygod!” “我简直难以相信啊,二哥居然会不知道……二哥,你真的不是装的么?” “上帝啊,居然不是装的,我竟然比二哥先知道,二哥最后才知道,怎么会这样子。” 卓然立时聒噪得不行,反复念叨间,那副无知无畏,大惊小怪的样子,就像一个让人想一巴掌拍到墙上抠也抠不下来的绿茶。 偏偏他句句戳心,却是句句实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一个一个的字往外迸出,像一把把的尖刀,在卓阳的心上翻搅,搅得血rou模糊。 卓阳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像是已经神游天外了。 而后…… “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卓然像是话家常一样,问起于秀丽。 于秀丽愣愣的,也是没想到老三居然一直都是知道的,她还以为会看到老三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呢,没想到,反倒是最为细致的老二一无所知,她下意识的……嗯,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本能的瞥了一眼卓阳。 嗖——卓阳已经全身是窟窿了,被刀扎得千疮百孔,而这最新的一刀,居然来自他的亲妈。 于秀丽想了想,“我知道的时间不久,就一个月之前吧。” 卓然“嘿嘿”的笑着,不无炫耀,“那我是最早发现的哦,今年年初我就嗅到了蛛丝马迹,那些探案书,果然没白看。” 说到一半,“咦,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磨刀的声音?”他循着声音,四处张望,然后发现声音出自二哥,是他在磨牙,跟磨锯子似的,咯咯直响。 卓然狐疑的视线盯着卓阳,卓阳猛地侧过头来,那眼神腾得一下,杀气十足。 饶是卓然迟钝得厉害,都吓得缩了缩脖子,“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陡然,卓阳像是一根绷紧的厉害,骤然离弦的箭,朝着卓然俯冲过来。 “啊,二哥,你追我做什么?”卓然大喊着,幸而病房够大,否则还真不够他跑的。 卓阳咬紧后槽牙,眼里都是无处发泄的戾气,“你很好奇是吧,你停下来,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追你。” 卓然:“……” 傻子才会停下来,反正看二哥的脸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虽然你追我赶,闹腾得厉害,但是因为有卓锦初像保护神一般,站在小团子附近,谁也不敢撞到小团子。 这会儿,小团子呆呆愣愣的站着,像只惹人疼爱的小考拉一样,任由婶婶摩挲着她的小手。 刚才婶婶和三哥交流心得之间,她才明白…… 第782章 找到良人 她才明白…… 原来最先知道的是三哥,其次就是婶婶,原来婶婶早就知道了,原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是她一时情急,所以被蒙蔽了判断。 可是既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引起的,既然不是因为气她,所以婶婶才愤怒得脑出血,那么她的病情又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呢? 小团子眼圈一下子红了,骤然,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像哭泣的人鱼公主似的,“所以……婶婶,你不是因为生我的气,不是因为气我跟大哥在一起,所以才生病了?” 今天一天担心婶婶的病情,充满负罪感,身上沉甸甸的,像是戴着沉重的枷锁,她犹如过了一个冗长的寒冬,而且只能将自己冰封起来,隐忍这一切,谁也暂时不能说。 唯唯诺诺的,见婶婶醒了,那么盼望见她,也不敢上前来见她,因为她有愧,无颜面对,也害怕昔日对她那般好的婶婶会觉得自己是喂出了一只白眼狼,她害怕婶婶对她的转变,怕极了…… 这会儿,一股脑的情绪全爆发了。 于秀丽瞧见小团子的热泪全都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心疼极了,又抱着她,在身上轻摇轻晃的,亦如她小时候那样,“傻孩子,你平时那么聪明,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怎么舍得怪我家小团子呢?” “我家小团子”这亲昵无比的称呼,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