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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提起一茬,“你是不是抽烟的?我上次在你包里发现烟和打火机了。” 阿恒眼神闪烁了下,默认了。乐乐没好气道:“真的抽啊?当时我还犹豫了好久问不问你。我记得你跟爷爷说过你不抽烟的啊,你在溯村跟在羊城咋这么不一样,你是不是把我恒哥偷走啦?抽烟不好的,烟盒上面也有说,你看它都不想你抽它。” “嗯,抽烟是不好,”阿恒没想到这都让乐乐发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所以我不当着你的面抽。”他在溯村当真是一根都没有抽过,在羊城的话若知道乐乐要来也不会抽,生怕让乐乐闻到,小家伙多次说过讨厌烟草的味道。 “那有个鬼用,你们咋都爱抽烟,有啥好抽的?” “就像你说不想喜欢我,却喜欢得要命啊?” “滚开,要不要脸,明明是你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还哭了来着!” “是是,宝宝嘚瑟的样子真可爱,让哥哥抱抱……”阿恒笑着将人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侧身从床边的裤子口袋里掏手机,“跟哥哥拍个照?” “不要,”乐乐的嘴巴翘得老高,“你又不看。” “这段时间没设你为壁纸,但把你照片放钱包里了。” “是么?把你钱包拿来。” 没想到乐乐真要求证,阿恒讪讪道:“呃,不太好吧。” “哼,又骗人……” “好了,给你看就是。”阿恒从另一边裤兜拿出钱包递给乐乐,乐乐伸手要拿,阿恒却一下子将钱包举高,“你看了就要让我拍照。” “成交!” 阿恒答应是答应了,但乐乐伸手要拿的时候他忽的又把作势递出的钱包举高,乐乐被来回逗了好几次终于急了,一口咬上阿恒笑得欢快的嘴唇,然后趁人吃痛一举得手。 乐乐兴冲冲地打开钱包,一看到里面脸都黑了,在阿恒面前挥舞着质问道,“哪个旮旯有我照片了?” 阿恒用下巴指了指钱包里的透明窗:“那个透明的小格的最下面就是,你拿出来看看。” “……这叫做把我照片放钱包里?用那么多东西遮着,连我的头发都没露出来!” “但我没骗你啊。”阿恒露齿一笑,“来,看镜头,笑一个。” “再信你才有鬼,你走开……”乐乐一动,后面就痛得他直咧嘴,只好不甘不愿的乖乖呆在人怀里任由摆布,打算等以后再讨回来,“你只拍脸就好了,别往下拍……喂,你拍哪儿呢?!” “乖,别动,你全身上下我早全拍过了,有什么关系?” “你!……难怪那个时候你不肯让我看相册,还说什么照片上锁后一个月之后才能看,不然会消失!……你还敢笑,快给我删掉,万一哪天让人看到我就没脸活了!” 阿恒放好手机没答话,兀自搂住人笑个不停,乐乐想不到法子让他闭嘴,坑吧一下用嘴巴去堵顾家老大的笑声,结果阿恒笑是没笑了,却将他一推压了个严实。他一边挠着人的后背骂流氓,一边敞开怀抱把人紧紧抱住。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阿恒啊…… 十一月上旬的羊城尚未入秋,窗外轻轻飘来的风温温的,卷起垂在两边的窗帘,乐乐本来昏睡过去了,又被毛巾擦拭的触感弄醒。朦朦胧胧中,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乐乐,谢谢你。” 他迷糊地呢喃道:“不客气……唔不对,无端端谢啥啊?” 低沉悦耳的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那人隐约还说了几句什么,他没有听清,便沉沉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坐在床边的人拿过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在他身旁睡下,乐乐无意识地靠过去,随即被人温柔拥进怀里,额头也被印上一吻。放在桌面的手机还不到自动锁屏的时间,壁纸清清楚楚印着两个少年笑着看向镜头,彼此挨得很近的脸。 ——乐乐,谢谢你……来到世上,让我遇见。 谢谢你喜欢我。 我爱你…… 第四十章 关于钱包里的照片 “喂顾恒,借你十块买水!” 专注在篮球场上的人等球投出后才应道:“钱包里,自己拿!” 借钱的人从顾恒背包里翻出钱包,打开抽出一张十块,合上之前被里面的透明窗勾起了好奇心,趁人不注意,偷偷把被好几张折叠单据遮住的照片抽了出来——上面是一个正在酣睡的少年,一张嘴巴菱角儿似的,眉目舒展,一看就睡得香甜。 他不动声色的把照片推回透明窗里,晚上跟人吃饭的时候,不经意似的说道:“搞不懂我老豆,一把年纪了还装模作样把我妈照片放钱包的透明窗里。” “有什么出奇,喜欢才放钱包里。” “哈哈,这么rou麻吗,但他又用东西遮住照片,难不成是嫌太丑了,迫于我妈yin威才放的。” 顾恒笑了笑,随口道:“可能是怕一见到就想念,可又想放在钱包里随身带着,才用东西遮住。”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啦,谢谢大家,从这章开始是番外篇~ 第四十一章 前世缘 1963年,顾恒与其他几名知青一起被派至河县,河县大大小小十几个村庄,他要去的是河县边上的溯村。 顾恒家族做的是港口生意,在羊城赫赫有名,他从小都与官家富家子弟打交道,按理说避过这所谓的再教育不成问题,但他生性厌恶名利场,好不容易能寻个借口脱离,当然不能放弃。 马车一路颠簸,载着生于羊城并曾留洋海外的顾恒驶入溯村,噼里啪啦,鞭炮的红末翻飞,聚在村口的村民起立鼓掌,一个个昂着头看车盖下的白面青年。 “俊俏死个人了……”他们说。 村口树上坐着好几个光着上身的男娃,他们往车盖上扔小鞭炮——啪!啪!啪!好一阵乱响。有庄稼汉连忙上前踹树:“衰崽包,快他妈滚下来!” 村尾的老人说:“就指望这俊哥儿教教这群小畜生了。” 姑娘们在一块掩着嘴儿小声说大声笑。 车上的顾恒朝路两边的村民挥手点头,一边问驾车人:“他们怎么知道我这时来?”驾车人哈哈一笑:“哪里晓得,估计是早上六点开始等。” 溯村大片大片的池塘跟番薯地,没一条路像路,或说它处处是路了,只要不怕脏,哪儿都能在上面走,人跟畜生走得是一条道。这样的地方顾恒前所未见,嫌恶不适确实有,新鲜好奇却占上风,只是他爱惜鞋,脚上的这对踩在这地上他多少舍不得。跟驾车人提及买鞋的事儿,对方笑道:“鞋你不愁,多的是姑娘家给你纳。” “这好么?” “你不收才不好。” “这样么……真热情。” 溯村人的确热情,到了上边安排住的人家里,顾恒推托不下,连喝了三碗绿豆糖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