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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宝转账赔钱。卫崇一进来,他就招呼发小过去玩。

    “打麻将吗,”他问,然后眼睛瞥见了卫崇身后的少年,邪恶一笑,“你男朋友?”

    “不是。”卫崇不耐烦。

    “不是你带过来干什么。”左近翻了个白眼,“你们自便。”

    左近过生日叫来的朋友不多,彼此都认识,其他人在见到卫崇带了个人过来时,眼神也在谈愿身上转了一圈,不过因为卫崇的性格,也没有人说什么。

    左近没想起来谈愿就是之前KTV真心话大冒险被卫崇叫过来的绯闻对象,有一个人想起来了,露出暧昧的笑,在群里偷偷聊起了这事。

    一无所知的谈愿被一个年轻女孩递了杯橙汁,一边喝一边把视线投向了管弦乐队,饶有兴趣地看了很久。

    卫崇被左近拽到一边聊天,余光仍时不时观察谈愿,不像不自在的样子。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左近叫了他一声。

    卫崇回了神:“没有。”

    左近冲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谈愿扬了扬下巴,说:“真不是你的人?”

    “不是。”

    “挺漂亮的……cao,我不就夸一句你至于这么瞪我吗,”左近说,”等会儿,这不是之前大冒险那个男的吗?你怎么还没把到手?”

    卫崇不接话,撇下他去打麻将了。

    闲着也是闲着,左近找到了谈愿,两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还是谈愿先开的口,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左近找他:“卫崇一直都这么阴晴不定吗?”

    “算是吧,他人还不错。”左近说。

    “鄢深呢,难道从来没有失控过?”

    左近的眼神变了:“你竟然知道啊。”

    看来关于人格障碍的事情,大概只有亲近的人知情。谈愿掌握了新情报。

    “你和卫崇什么关系?”左近换了个表情,很有趣味似的。

    “我是挺喜欢他的。”谈愿说着,余光之中见到了坐在不远处暗中偷听的卫崇。

    左近:“你们没在一起,为什么?”

    “他又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在一起。”谈愿故作惊讶,“他应该有喜欢的女孩吧。”

    “没有,他一直是单身狗,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他喜欢你吧,我从没见过他带别人和朋友见面。”

    “不可能,”谈愿斩钉截铁地说给另一个人听,“他根本不喜欢我。”

    卫崇脸黑了,谈愿很满意。

    左近得到了八卦,也心满意足。

    没过多久,生日聚会就散了。

    谈愿与左近交换了微信,互相道别。

    卫崇很不高兴:“为什么和他聊得来?”

    “因为聊的是游戏和你,”谈愿说,“谁不对这两个感兴趣?”

    “是吗。”他冷笑,“你对我感兴趣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又不喜欢我。”

    这话卫崇没法接,只能自己生闷气。

    一路安静。

    回了家,他还是闷闷不乐。

    谈愿无视了,把他当晾衣杆的衣服一样晾着,回房间写作业。

    好几天没有找他叽叽歪歪的郑叶给他发了微信,汇报攻略直男的进度。

    “我俩现在每天都聊天,感情升温中。”郑叶喜滋滋地说,“对了,你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卫崇没和你告白?”

    “没有,”说到这里,谈愿微微一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郑叶发现他话中有一丝怨气:“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怪怪的。”

    “什么呀,没有。”谈愿无动于衷,翻开了这周的物理作业,“来对答案。”

    与此同时,左近收到了来自卫崇的微信信息,瞬间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卫崇:【?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炮友】

    卫崇:【他和我有婚约,就是那个娃娃亲,别瞎几把乱说。】

    第55章 交朋友

    这个万恶之源的婚约说来话长。

    大约是在很小的时候,父母还未感情破裂那会儿,鄢深和卫崇都相继被父亲告之了他有个未婚妻——男的,好像两家人都笃定了俩小孩未来必定是同性恋。

    据说是卫磊喝高了和一同事相约做亲家,除了他没有人当真。

    鄢深和卫崇从未见过未婚妻和他的家人,也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因为这事,卫崇没少被家人和亲戚打趣长大了要娶个男孩子,进入青春期之后日渐恐同。

    鄢深对此倒没什么反应,反正无论是卫崇还是他,都不可能履行婚约,所以并不在意。

    后来卫磊与鄢琳离婚,这个娃娃亲也没有人再提过了。

    左近知道这事儿,小时候还因为调侃卫崇娶男孩子被他打过:“他现在是来投奔你们家,准备结婚还是怎么?”

    “他根本不知道婚约,估计已经忘了。”想到今日的告白,他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个导致他恐同和疑似导致他变弯的人,竟然都是谈愿。

    ……真他妈有缘分。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左近打趣,“不喜欢你纠结什么呀,反正他也不记得了,你就当没这事呗。”

    “你懂什么啊。”

    “我确实不懂你在想什么。”左近不怎么正经的一个人,说话也吊儿郎当,“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与左近抱有同样疑问的谈愿,正在房间思忖如何处理这种棘手男孩——卫崇恐同深柜,就差临门一脚了,目前仍然不肯承认感情。

    在电视剧里这种人是标准男二了,应该被虐。

    想到这里,谈愿勾了勾唇角。

    反正他在柜子里也藏不了多久了,坐等翻车。呵呵。

    次日,谈愿下楼吃饭。

    鄢深在看报纸,气定神闲,戴了一副眼镜,时不时接个电话,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在饭桌上,谈愿观察了他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卫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眼:“我以为你会问我卫崇到底是不是喜欢你。”

    卫崇喜不喜欢他,这种话还需要问吗,他又不是傻子。

    “他真的恐同?”

    “嗯。”

    “为什么啊,这年头还有人恐同?”谈愿吐槽,同性婚姻都写进婚姻法一百年了,卫崇的思维还停在2020年吧!

    这话说完,鄢深的表情变得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因为一场无聊的婚约,”他说着,手执银色的小刀,划破了煎蛋的焦黄表壳,蛋液流了出来,“年幼时父亲为我们设了婚约,因为是同性,加上卫崇的叛逆个性,他不喜欢被玩笑,十分在意,最后演变为恐同了。”

    谈愿对婚约一事毫无知觉,所以仅仅是对这种豪门秘辛表示惊讶,也没有意识到鄢深巧妙使用的主语“我们”。毕竟“我们”可以理解为“我和卫崇”而不是“我和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