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与将来(训诫,第二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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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用温柔一词来概括你的先生,远不足矣。 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钟离先生也就处处顺着你,有时犯些小错也只是教导几句。 可你知道,这次或许是踩了先生的底线了。 不知何时染上的恶习,在焦虑缠身或情绪爆发之时,只有借助疼痛才能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又一次。深夜,你蜷缩着身子大口喘气,想要压制从心底冒出的那些焦虑与不安,又小心翼翼不肯发出声响让先生察觉。 不可以再让钟离先生担心自己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你深呼吸,直到攥成拳头的手传来一阵阵刺痛,你睁开眼睛,微凉的液体滑落,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深色。 你努力回想着那些被爱的记忆,企图驱散心中那团张牙舞爪想要吞噬你的阴霾。 你抗拒着,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先生此时和你只一墙之隔,你又为何孤身一人? 心口越来越难受,情绪堆积,时间只会让不安继续发酵,你起身开灯坐到桌前。 烦躁难安的你也没有注意到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小动静。 也许是巧合,钟离工作到很晚,正准备睡下,却听见你房间传来一些异常的声响。 他留了个心眼,却也没打扰你。钟离先生一直都很尊重你,从不过多踏足你的私人空间。 你将冰凉的双手放在脸上,一点点擦去眼角的泪痕,也不再管颤抖的身子,伸手在存放杂物的小抽屉里寻找着什么。 有了。你捏起一把未拆封的修眉刀片,低低笑了一声,看着颤抖的双手,嘲笑自己的懦弱与胆小。 接下来的动作仿佛重复了成百上千次一般熟练。疼痛与伤害在你遇见先生之前,常伴你左右,你早已习惯。 那是一段极为黑暗的过去,你不愿再去回想,只是闭了闭眼,在血色侵入视野之前将不必要的情绪收拾干净。 那晚,你屋内的那盏小灯亮了许久。 你是被先生领养的。在那之前,你曾有过一次不堪回首的被领养的经历。 尽管最后伤横累累的你被发现昏倒在孤儿院门口,那位被他们称作“梦”的领养人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这段经历依旧在那时你幼小的心里留下不可抹去的伤痕。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被先生挑中的时候,你仿佛做梦一般,怯怯地看着蹲下身和你平视,笑得温柔的先生,一丝阳光落在他的的脸上,你第一次由衷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被他领回了家,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间。先生浅笑着摸摸你的脑袋,认真的和你说,以后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家了,欢迎回家。 你悄悄抹掉眼角的泪,用力点了点头,看向先生的眼里有了光亮。 你脑海里浮现出和先生初次见面的场景,躁动的情绪也一点点平静下来。 回过神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你盯着蔓延开来的血色,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站起的动作发出一些响动,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的你终于有些慌乱,努力越过仿佛在耳边鼓动的心跳声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所幸一片安静。 手忙脚乱地处理了残局,你瘫倒在床上,寻找将此事搪塞过去的理由。 直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微亮,你伸手轻轻关上灯,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站在老师办公室的时候,你还带着些不服气。 “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冷冷的答道,偏过脸去。 “那就叫家长来吧,瞧瞧你这孩子什么态度。” 等钟离先生急匆匆赶来,在你身旁站定的时候,你终于感到一丝心虚。 对话无非是一些客套的话语和对方家长的强词夺理,你冷眼看着对面同学完好无损的脸,很是后悔没有直接照着脸揍。 “我相信我家孩子不会无端挑事儿,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回家我们会好好谈谈的。如果孩子有什么问题,我会承担医药费。” 钟离冷静的听完这一场闹剧,对平时在学校老老实实的你心里有数,也只是表示会和你谈谈。 对方看钟离温和有礼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摆摆手表示不再追究了。钟离转身向老师表示添麻烦了,随即带着你回家。 一路无言。 ”事出必有因。可以和我说说,是为什么和那位同学打架吗?“ 先生带着你进了书房,坐在椅子上将你拉到身前,轻柔地脱下你的外套,问话的同时手里动作也没停。 你正在思考是否要和先生说实话,下意识阻挡了先生。他没有感到奇怪,只是不容抗拒的拿走了你的手,解释说想要看看你是否受伤。 终于反应过来的你的遮掩动作实在太明显,最终还是没拦住先生。虽然钟离也只是卷起了你的袖子,但已经足够了。 打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倒是小臂上鲜艳的疤痕张牙舞爪地出现在先生眼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么几秒,你小心地唤了声先生,眼睛却不敢看向对方,害怕在那双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好看的眼睛里看见厌恶和失望。 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指抚上早已不再疼痛的伤疤,你感受到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转而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木制香的怀抱。 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你只觉眼眶一热,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沾染在钟离先生的衣服上。 你慢慢抽泣出声,伸手回抱住先生。所有的委屈在此刻一点点溢出,眼泪落的越来越伤心。 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啊。钟离低头看着怀里伤心的小孩,轻拍你的背把你抱得更紧了些。 待你从嚎啕大哭慢慢变成小声抽泣,你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头看着眼前被自己泪水沾湿的布料,你耳尖有些发烫。 明明很不好意思地想从先生怀抱里挣脱,却又贪恋这一点温度,破罐子破摔的又把脸埋了回去。 “先...先生,这次是我冲动了,他们在我面前骂您....我气不过,就动手了。” 闷闷的声音响起,你断断续续地和先生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只字不提刚刚被发现的伤痕。 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上你的后脑勺,像给小动物顺毛一般一点点抚摸着你的头发,直到你平静下来。 你抬起头望向先生,先生嘴角依旧带着笑,温和的样子。钟离伸手轻轻抹去你眼角挂着的泪,捧起你的脸让你直视着他。 “我很高兴听见你如此关心我,甚至我的名誉。但这些都不是你能为此动手的理由。此事暂且不说,这些,如何也不能是打架所能造出的伤吧?嗯?” 先生轻轻抬起你的手臂,摩挲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话语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你有些慌乱,避开先生的眼睛,抿着嘴想要给自己找个理由。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想让您担心...” “是那一天晚上么?我在处理一些事情,临睡时听见你的房间有些小小的声响。” 你的沉默变相给了他答案,他再次牵起你的手,给了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果晚上睡不着的话,我想我的床还有一些空间,可以装下一个胡思乱想睡不着的小孩。” 你惊讶地看向先生,毫无防备地撞进了先生带着温柔与宠溺的眼神里。 “但是每次都把心事憋在心里然后伤害自己的坏孩子,是不是应该有一些小小的惩罚?” 先生站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些什么,看着书桌好像思考了一下,还是转身牵着你走到了他的卧室。 直到先生在床边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床头,你才看清那是一把檀木戒尺。 这下再怎么迟钝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你紧张地背着手站在先生身前等待着。 “褪裤,趴上来。” 饶是你做了些心理准备,听见指令的时候还是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先,先生,能不能,呃...” 你紧张地想问先生能不能不褪裤,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毕竟是自己的错误,惩罚也没有讨价还价的道理。 “如果想要为你的惩罚再多添一些数目,你大可以继续站着。” 钟离先生的语气里的温柔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容抗拒的严厉。 转而好像是察觉到你有些被吓着,钟离看着始终没有动作但脸颊上逐渐浮起红晕的你,无奈的放软了语气。 “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一些疼痛,我想应该有助于你反省错误。” 先生都这么说了,你自然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你乖乖的蹭到先生腿旁,还是没好意思褪裤,直直的趴到先生腿上。 钟离看着腿上的小孩,叹了口气,伸手将人的裤子拽下来,得到了一些意料之中的反抗。 你感觉身后一凉,慌张地伸手想要遮挡,却被先生抓住按在了腰上,屁股上也因此先挨了一巴掌。 “先生!我错了唔...” “好好受着。惩罚过后,我会原谅你的错误的。” 不间断的巴掌落下,一点点给身后的软rou染上温度,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清晰的让人脸红。 起先只是一些酥麻的感觉,对于你来说算不上什么疼痛。可是这姿势和手掌实在是太过亲密,你攥着先生的裤子,感觉自己快要迷恋上先生的温度。 随着数目一点点叠加,你能感觉到臀rou开始发烫,也多了些细细密密的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你依旧保持沉默,低着头胡思乱想。 “魈,陈述你的错误。” 先生的声音将你的思绪拉了回来,同时也感觉到身后的责打重了这么几分。 “挨打还能走神?” “呃啊!没有,先生...” 你才意识到刚刚先生好像在放水,现在的巴掌仅仅是两下就让你痛的想要逃走。 但是钟离还在等你说话。半天没有得到回答的后果就是又得到了十下狠厉的巴掌,生生让布料边缘都透出了一抹红。 “嘶...先生我不该去打架...” “只是打架吗?” 责打依旧没停,你痛地踢腾着小腿,挂在脚踝的裤子已经被踢到了一旁。但手腕又被先生按住,你无处可逃。 “我,我不该...” 你支吾了半天,硬生生挨了十几下,感觉身后已经薄薄肿起一层,发烫的软rou让你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 手伸到一半就被抓住,等你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起按在了腰上,成功为自己又讨上了十下。 十下过去,你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字,疼。原来巴掌打人也能这么痛,你胡乱想着,感到眼眶有些发酸。 “想不出来我们就继续。” 先生怎么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你想着。guntang的臀rou覆上了一丝冰凉,你察觉到先生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后。 取下手套的手指微凉,轻轻揉着肿起的软rou。轻柔的动作倒是和先生威胁的话语不符,你受用地慢慢放松下来,捋顺了气息,斟酌着开了口。 “我不该伤害自己的,对不起先生。” 声音小小地,但也足够让钟离听清。身后的安抚停了,你有些害怕惩罚会继续,下一秒却落入了先生的怀抱。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一直被忍着没有落下的泪水一点点模糊了视线,你抱紧先生,也顾不上泪水会洇湿先生的衣服布料,把头埋进先生怀里。 “在我这里,永远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向你保证。” 你愣了一下,意识到先生是在说自己的过去。 “不,我一直相信先生的。您不是那样的人。” 不仅是不想再提到那段过去,你下意识的不想把先生与那些人做比较。你蹭了蹭先生衣服,这下可怜的布料彻底沾满了眼泪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你的耳边只剩下先生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呼吸声。先生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过你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你已经不再发烫的臀rou。 “那接下来,让我们算算犯错的惩罚。” 你抬起头来看向先生,抬手抹了抹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戒尺。 “可能会很痛,但是不可以用手挡并且报数,可以吗,魈?” 钟离先生在征求你的意见,你眨眨眼睛,抿着唇乖乖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 钟离揉了揉小孩软软的头发,示意你起身。他牵着你走到他的办公桌旁,用戒尺点了点桌面,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犹豫了一下,撑在了桌子边。下一秒腰上覆上了一只大手,按着你趴到了桌上。 桌子的高度对你来说有些高了,趴到上面稍稍有些够不着地面。你无措地踢踢腿,很快感觉到腰部被按住,没法大幅度挣扎了。 “两条错误,二十下。” 你感觉冰凉的戒尺离开了臀rou,第一下就带来和巴掌截然不同的疼痛。先生还是留了一层布料给你,让戒尺着rou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一。” 你自认为自己的疼痛阈值还是很高的,但只不过两下戒尺过去就打碎了你对自己的认知。 冰凉的木料打在rou上,疼痛一点点渗到深处,身下也是冰冷的桌子,远远不及先生的大腿。 休息过后的臀rou比刚开始更加敏感,戒尺敲上去的疼痛简直高了一个档次,你痛的皱起眉头,攥紧了手想要分散一些注意力。 “四,五,....六” 报数依旧在进行,你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却还是被一连的几下打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顿了一下。 钟离停了下来,等待你调整呼吸。腰上的手暂时松了开来,揉了揉饱经摧残的软rou,转而抚上你的手,将你握成拳头的手展平。 “不可以通过伤害自己来转移疼痛。下次再发现,我不介意将你绑起来罚。” 先生有些严肃了。你自知理亏,乖乖摊平双手,干脆伸到身后,小声恳求先生按住你的手。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能握住先生的手了。你感到安心了不少,却还是被突然的一下吓到了。 “唔...!七。” 你思索了一下,回想起刚刚的数字接着报。现在是一点也动不了了,大幅度挣扎可能还会磕着下巴。 钟离不紧不慢地落尺,留给你充足的时间消化疼痛,再报出数字。 最后几下的时候,你痛的有些恍惚,紧紧攥着先生的手,机械地报着数字,直到结束都没反应过来。 “好了,结束了魈。” 钟离拦腰抱起单薄的小孩,感叹你太瘦了,也就屁股上还有些rou,打其他地方害怕伤着你。 你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先生看着你害羞的表情,轻笑一声在你前额落下一吻。 你受宠若惊,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又被贴上身后肿起的臀rou的手吓得不敢动了。 钟离把你放在了他的床上,兑现了之前所说的,可以和他一起睡觉。 “就不上药了。多疼几天,长个记性。” 你觉得自己真的要烧着了。于是钟离先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只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鸵鸟的小孩。 折腾了一天也有些累了,你感觉脑袋昏昏沉沉,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快要抵抗不住睡意。 入睡前一刻,你眼前划过那簇熟悉的棕发,和一句带着笑意的话语。 “晚安好梦,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