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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一般的男同学要早熟,同龄人浑浑噩噩的过着校园生活,随随便便的谈恋爱又分手时。季安却在考虑未来,不敢随意的答应方悦。 偏偏方悦就是喜欢这份稳重。 她是个韧性很强的姑娘,说到做到。每天来季安面前刷脸,给他送早餐送牛奶,即使季裴一直冷着脸阴沉的盯着她,也能坚持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季安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季裴无法忍受。 于是在某个深夜里,方悦出车祸了。没有生命危险,却撞断了一条腿,打上了石膏,没办法去上学,必须住院治疗。 季安知道后,带着季裴去看她。 以前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这会儿安静极了,眉目中带着痛处,沉静又落寞。在看到季安后,又很快微笑起来,大大咧咧的朝他打招呼。 “季安同学,你来看我了,快坐快坐,我给你削个苹果。” 季安心中一痛,无关情爱,只是联想到以前落寞的自己。 他苹果和水果刀拿了过来,想要说点好听的话,可偏偏嘴笨,只能干巴巴道:“哪有病人给客人削苹果的,我来给你削。” “哇!!真的吗?我竟然能吃到喜欢的人削的苹果,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我要拿手机记下来。” “噗!哪有这么夸张。” “你笑了?!” 季安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却仍旧让方悦高兴的不得了。年少的喜欢就是这样,热烈赤诚,对方一个小小的举措,就会牵扯着自己的心脏。 少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专心削起苹果。 只可惜他往日家里都有保姆,压根就没做过这种事,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只能尴尬的看着方悦,小声道:“我让小裴来给你削好不好?” “不要!”方悦想也不想就摇头,软着嗓音和他撒娇,“你随便削嘛!就算只剩下一个果核,我也能吞下去。” “……好吧,那我再努力一下。” 一个好好的苹果,最后交到方悦手里时,已经只剩下中间一点儿rou了,方悦丝毫不嫌弃,美滋滋的拿过来,啃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季安阻止,她恐怕真的能把果核都吃下去。 季裴站在阴暗处,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融洽的气氛,眸中的血色越来越深,手指死死的捏紧,心中的恐慌蔓延出来。 安安……要被抢走了吗? 这是他无法忍耐的事情。 果然……做的还是不够。季裴的三观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传承记忆告诉他,喜欢就要去掠夺,去争取,自怨自艾只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季裴【催眠】:安安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季安:好的呢。 自我挖坑get。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年少时的情谊, 最容易培养。 他们没有成年人的算计与势力, 只要有一个共同的爱好, 彼此间就能成为好朋友。当天季安和方悦聊了许久,直到日暮西临,才走出医院。 “小裴,司机打电话过来, 说路上堵车晚点了,我们在楼下等一会儿。” “好。”季裴心不在焉的点头。片刻后,他似乎反应过来, 瞳孔猛地一缩, 俊美妖异的面容迎着金色的夕阳, 笼上一层朦胧的光影。 医院的消毒水味飘过来, 让季安不适应的挪动了两步, 嘴里嘀咕着。 “早知道就晚点下来了,偏偏正好卡上了下班高峰期……” “安安。” 季裴突兀的打断少年的话,对方扭过头来看他,面上带着疑惑,精致秀气的面容已然可窥见未来的风姿。他张嘴:“怎么了?” “我突然记起来有个东西掉到病房里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一趟,马上回来。”季裴脸上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慌乱。 他不给季安拒绝的机会, 背着书包就朝楼上跑。 明明之前连上厕所都要手牵着手一起去的玩伴,这会儿竟然丢下他一个人,季安心中免不了有几分落寞, 撇着嘴不开心。 由于是饭点,医院里的病人都要下楼吃饭,电梯每个楼层都要停一下,速度如龟速。 季裴等不了。 他跑入安全通道,一层一层的往上面跑,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近乎是一道不可见的残影,完全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跑到第十一楼时,里面有个正在抽烟的白大褂医生,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可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吗?” 年轻的实习医生挠着头,掐灭烟头,颇有些害怕的离开楼道。 方悦住在十六楼,三人间的病房,另外两位伤的不重,都下楼去吃饭了,整个房间里目前只有她一人。 半开的窗户里吹来夏末的暖风,床头花瓶里的百合花微微颤动,深红色的苹果鲜嫩诱人。少女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转过头来:“季裴?你怎么又上来了?” 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褪去,留下半边的火烧云,散发余晖。 穿着校服的少年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深邃的如同一个漩涡,透不出丝毫光亮。他就像是被捏造成的玩偶,漂亮精致,却没有灵魂,一切全靠本能行动。 方悦突然感到了害怕。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想尖叫、想怒吼、想将人赶出去……可实际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的坐在床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仰着头,将自己献祭给魔王。 “噗。” 少年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为人类少女的弱小。 一个脆弱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女人,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保护季安?!随口说的甜言蜜语,实际上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东西!!!! 就是这种由脂肪组合成的垃圾,竟然也敢和他抢东西?! “看着我眼睛。” 方悦的思绪还是清醒的,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只能呆呆的、像是被主人拉扯住线的傀儡,一点点的抬头,明明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