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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一起正愁眉苦脸的写大字。他就不是个爱读书的,最怕就是被人拘着学文路上的东西。 写着写着,便感觉身边有人,他抬脸一看却是皇爷,管四儿便丢了“毛”笔跪下请罪道:“陛下,臣错了。” 陛下看着他这张脸,又去看案上歪七扭八全无形体的大字,他便“露”了一脸的慈爱道:“得了,就起来吧,咳,最近,那你不是不舒坦么?” 管四儿多机灵,立刻便西子捧心开始皱眉,皇爷忍俊不住,就踢了他一脚道:“少抖机灵,自己家里的破纸,尽你用你又能写几张?还用的着跟六儿要?你脸上长的那是嘴,就不能跟朕说?得了,今儿就这样吧,下次再犯,就看朕怎么罚你。” 管四儿大喜,看看自己哥哥,见哥哥也不怪,便认真谢恩。 六皇子见管四儿没事儿了,也是一脸惊喜的想停笔,却被皇爷呵斥道:“没你什么事儿!败家的东西,他写不完的那份也归你……” 可怜的六神仙如五雷轰顶,瞬间笔都拿不稳了。 看陈大胜带着满面懵懂的管四儿要走,皇爷到底喊住他们道:“且等等,来人,再给他带两刀一“色”纸,再把朕留的葛墨,也,也给他带两条,有好点“毛”笔,也给他寻几支,可怜的,就见过啥好东西?几张破纸也值当转那么一大圈儿?” 六神仙便好不委屈的看着皇爷想,爹,儿臣早晚就被您“逼”成个哪吒,到时候您便后悔去吧。 管四儿谢恩,皇爷却满面慈爱的说:“你哥哥与朕说你长进了,这很好,还说你最近就常去国子学,找宫先生讨教学问?” 管四儿满面震惊,他怎么可能出去讨教学问?然而哥哥这般说了,却也不能欺君不是,无法只得含泪认了。 皇爷深感欣慰,便抚着胡须道:“凤池居士德高望重,学识更是儒门魁首,你既然想学,便要收拾你这蚂蚱般的心“性”,好好跟你,咳,学习才是。” 如此,管四儿便提着两刀一“色”纸,外加俩条未来媳“妇”家的葛墨,他也不敢说自己肯定不缺这个,反正,葛家之事后,燕京凡手里有点葛墨的,那都发了。 哪怕是如今葛家的方子已经成了皇家的东西,可葛墨就是葛墨,宫造出来的再好,也叫不得葛墨了。 陈大胜与他在宫门口分别,起先管四儿还提着盒子蔫蔫的跟着哥哥。 陈大胜便训他:“你要好纸,咱家里没有么?” 管四儿本就一肚子委屈,闻言就抬脸道:“哥,我咋知道六爷是偷的纸?” 陈大胜就恨铁不成钢的骂到:“偷个屁!你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也不惜的说你,人家从前不知拿了多少,人家六爷是拿老子的东西天经地义,跟你可不一样,你啊,你这个是腿拐遇到车轴断了,就认了吧,六爷做事儿向来随心,下次多少注意些。” 管四儿无奈点头,跟在哥哥身后没几步,却听他老哥满面嫌弃道:“你跟着我干啥?” 管四儿都要疯了,抬脸说:“回家啊?” 陈大胜却指着那盒子骂他道:“你可甭把这贼赃拿家里去,好叫你先生骂死你,不是给人宫先生的么?你去那边吧。” 说完,也不管人管四儿愿意不愿意,他上了家里的车儿就离开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哥哥舍下。管四儿心里凄凉,就憋着嘴一路磨磨唧唧的到了国子学。 宫先生今日未曾开课,正与国子学新来的先生议论生源一事,说是礼部的消息,明年之后国子学入学,须得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方有入学资格。 管四儿进门便听到这话,如此便开口道:“这不可能,皇爷没说过这话,现在朝上自己人都供不上了,还限制?” 管四儿一开口,宫先生便觉心里一阵心疼,他瞬间蹦起,扭脸便对管四儿道:“呀,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本就被哥哥甩下心里正别扭,听到宫先生这样说,管四儿心里就越发委屈了,他带了一丝从前从未有过的小脾气,就举着那盒子道:“莫不是您也嫌我烦了?我,我给您送这个来了,放下这些,我便要走的。” 宫先生刹那否认:“怎么可能!不可能!欢迎还来不及呢,你,你这就要走啊?” 没来由他一阵心酸,舍不得这孩子,便收下盒子,不及看内有何物的丢在一边,却一把拉起身边的那先生道:“来,你且不急走呢,说来也巧,我,他,他也是将来的,吉东裕,奔鲲先生,他是教授二礼的,你,你……” 也不怪宫先生说不清话,实在是他每次看到管四儿都这个样子,。要半天儿才能将脑袋的想法连上嘴儿。 那吉先生来回看这二人,心里奇怪,他便问了句:“凤池?这位,却是您家哪位公子啊?” 第115章 第115章“……后来,宫先…… “……后来, 宫先生就解释了半天儿,吉先生才相信我们不是父子,哥,你们说有意思不?” 被人误会是父子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经历,管四儿一连三日, 每次用膳都要满面兴奋的说起这事儿。 他啰嗦, 老刀们却不觉着弟弟讨厌, 每次都是笑眯眯的听完。 每次还说:“是么,那还真有意思的, 其实我们看你跟宫先生也像是有缘分的。” 听哥哥这样说,管四儿便极兴奋的点头:“宫先生来燕京第一日遇到的便是我, 可不就是有缘了。” 他说完,扒拉完饭, 一抹嘴站起来就走。 陈大胜就在他身后笑着问:“又去国子学啊?” 管四儿声音越来越远:“是啊,大哥, 晚上我要去宫先生家住去, 先生今儿要给我讲他们山上的事情,特别有趣儿……” 余清官放下手里的布巾, 接过侍从递来的清茶漱口,吐出水说:“这是有了爹,连哥哥们都不要了啊。” 童金台也住筷嘲笑道:“二哥这语气, 怎得醋味这般浓,小七有个爹疼爱不好么?你看你家寿田,便是入了内卫, 哪回不当值,不是转身就往咱长刀所跑找爹,上次我还听他们说,你家小子在外吹牛,说你一刀下去!能斩五十层牛皮!” 听到儿子崇拜自己,余清官自然是高兴的,然而还得谦虚两句不是,如此他便干咳几声后道:“至多二十层,咳,那臭小子,我就在他面前说过一次,他就记住了。” 兄弟们七嘴八舌打趣余清官,可陈大胜却为难道:“就怕,过些日子,第二批斥候回来,事情跟咱们想的不一样。” 老刀们瞬间不吭气,好半天马二姑才强笑道:“嗨,那又有什么,反正他也不知道。” 童金台很勉强的笑道:“是,是啊,反正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