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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型引我犯罪。” “我没带睡衣,借你的穿下,”程安想到了施辉的五百张倒计时纸,“准备迎接高考了?” “是更重要的成人高考。”荣屿把挂历挂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用记号笔圈出那个重要的日子,“还有一百一十一天,真特么吉利。” 程安没多想,接着刷题,但超速的思维自动换算出了一百一十一天后是什么日子——他的生日。 “成人高考……”程安呢喃。 “重点是成人。”荣屿挤在他旁边坐下,把他手里没做完的试卷拿过来写。 “你现在没成人?”程安找出另一张,条件反射写下名字,结果把荣屿名字写上去了。 荣屿瞅了一眼,笑了笑,把两人手里的试卷对调,“您快点长大吧。” 荣屿一张试卷仅仅看进去了程安写的名字,行云流水的十五笔画,他自己写自己名字估计都没这么好看。 看完试卷看程安,撑着脑袋看,歪着头看,趴在桌上看…… 经过实验表明,不论是趴在桌上看男朋友,还是趴在桌上思考人生,都特别容易睡着。 “哥。”程安叫醒他。 荣屿撑着额头立起来,手掌瞬间被尖锐刺破。 “靠,”荣屿甩手,“什么玩意儿……” 程安用笔头敲了敲桌上无辜的绿色盆栽,“我替它作证,是你自己贴上去的。” 仙人掌在白色的台灯下格外的醒目,球上的刺根根分明,多数坚守阵地,少数留在了荣屿的额头上。 荣屿点开手机的摄像头,对准自己的额头,“哇靠……惨案现场。” 见证惨案发生的程安趴桌上笑得不行,“造型时尚,太厉害了你。” “笑够了帮我拔刺。”荣屿默默点了拍照键,保留帅照。 居家的程安在寝室备了医药箱,拿了镊子和消毒水,强迫症使他准备工作必须做全套,再小的用品也要消毒和检查。 “小安安,快点儿来床上,快来快来~”荣屿额头像有蚂蚁在爬,又不敢乱摸,只能通过说sao话缓解。 “坐好。”程安说。 荣屿拿出压在枕头下的钱包,“冯阚还给你的,你当时怎么把钱包给他了。” “当时那情况总得干点什么吧,”程安扶着他的下颚,弯下腰观察从那根刺开始,“我兜里只有钱包能扔出去。” “家里有矿系列。”荣屿笑了起来。 荣屿的视角能看到程安的脸、下巴、锁骨、衣领里的……程安的皮肤跟晒不黑似的,不会长多余的赘rourou,大长腿什么的也有,身上一堆天生的优势。 不笑的时候禁欲,笑起来了温暖。 典型的造物主宠儿。 荣屿看程安已经带上了情人眼里的滤镜。男朋友浑身上下包括每根头发丝儿,全是他喜欢的调调。 荣屿最喜欢的是禁欲的程安,这样能勾起他想搞事的心。 程安在专注的给他拔刺,“这株仙人掌的质量好,额头上没扎上几根。” “嗯。”荣屿勾起一边嘴。 程安没工夫笑给他看,“别动。” 荣屿保持着招牌坏笑,“要吹吹。” 程安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荣屿“撒娇”重复,“要吹吹。” 程安拔掉一根刺,吹了吹他的额头,清凉的风吹得荣屿哆嗦了下。 “很痛吗?”程安拧眉。 “不痛,多吹吹。”荣屿嗓音沙哑,体内冒起的团团火直逼喉管。 “仙人掌哪儿来的?”程安说。 “四木给的。” 程安想到柯木森的事儿,没了继续聊天的念头,更加专注的处理他额头上的伤口。 荣屿始终保持着笑。 “你手在干什么……坐好!”绯红从程安的耳朵爬上了他清冷的脸庞。 “你瞧我坐姿多端正啊。”荣屿不承认。 程安扶着他的肩膀勉强站稳,“别乱mo。” “谁乱mo了?”荣屿继续不承认,“我摸哪儿了?” 程安拔最后一根刺的时候用了点力,荣屿吸了口凉气,不老实的手变本加厉的为自己争取福利。 程安没空管荣屿,他倒消毒水的手因荣屿不要脸的手抖了抖,整瓶完美避开纱布撒在了地上。 “没办法消毒了,”程安斜他一眼,“就这样吧,我睡了。” “可以用原始方法消毒,”荣屿扬起头,“kiss。” “你别mo我。”程安提出交换条件。 荣屿默认,闭上眼,额角传来清清凉凉的触感,他下一秒爽约,手往向往的地方伸去。 “你流氓吗!” “宝贝儿你这话不对啊,我变成流氓,还不是你撩拨在先。”荣屿拽下他宽松的背心,用宣示主权的吻堵住他的嘴。 粗重的呼吸声下,两人把互不相让发挥到了极致。 年轻人的体力总是用不完的。 能用完的是一卷厚厚的纸。 ※※※※※※※※※※※※※※※※※※※※ 主cp这么甜……不如我们…… 荣屿握紧拳头。 读者磨刀。 男女混合双打进行时…… 十分钟后。 阿姑:别打我别打我!我错了!我没有那种想法! 第六十六章 各科的课代表在班里来回游走,每当走到一个人的位置前,手中的负担便会减轻一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放暑假了呢,”苏波说,“这一张张试卷发下来,放个屁的高考假。” “我们干脆不回去了吧,”唐麒在试卷堆里艰难地蠕动,“就在这儿写试卷得了,和高考生们统一战线。” 高考征用了德信为考场,全校学生放假整整三天,未来的高考生们因能压死人的作业量没对来之不易的假期显得多期待。 荣屿不认识作业这俩字很多年了,整理好试卷揣进桌肚任其生灰。反观程安,以不留思考时间的速度做着数学试卷。 “乱写零分。”荣屿说。 程安:“题简单。” “啧,程彦祖最近好忙,”荣屿说,“写作业的时间都没有。” 程妈这胎格外珍贵,必须好好养胎,家里专门请了个保姆来照顾。琴行的事儿很多,程安在家、学校、琴行连轴转,经常上完课见不到人。 “还好,写不写无所谓,”程安扣上笔帽,“这三天你怎么安排?” “待寝室发霉一天,去游泳馆泡一天,泡完……”荣屿说的无比可怜。 “可以来我家。”程安说。 “就等你这句话。” — 琴行的钢琴房里挤满带着孩子报名暑假班的家长,程安给小朋友们做好登记,耐心回答家长们的问题。 荣屿只能帮程安写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