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荐枕席,被夺权后造凌辱疯狂诋毁白月光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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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幽闭,仅左侧一扇窗虚开。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偌大的宫室里,司徒筥长身跪坐于案前,手上握着一串被磨得发亮的黄花梨佛珠,案上摆放的博山炉里丝缕般的烟气顺着孔隙悠悠上浮,满室檀香。 佛说,一念心清净,莲花处处开。 他阖目凝思,半晌之后,宫门“吱呀”一声,终于被人推开。 萧存机身着一袭织金绣凤、雍容华贵的皇后冕服,在一干内侍和宫女的簇拥下缓步走进来。 “陛下,臣妾来接陛下去泰山参加祭典。”她朝司徒筥微微俯身,便算是全礼了,妆容隆重,面色冷淡,竟连表面功夫也不大愿意做了。 他嘴角噙笑,将手中佛珠轻抛到桌上,矜傲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既是皇后有求于朕,那还不扶朕起来?” 话未完,便有两名内侍快步进殿,一左一右欲要搀起他,岂料却不知是何处得罪了这位已然失权的帝王,他眉头紧蹙,猛然间扫腿踢向其中一人。 那内侍猝不及防挨了一脚,当即瘫软倒地。而另一人则被吓得不敢动弹,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萧存机面色如常,仿佛早已习惯了这般闹剧,司徒筥拨开肩头散落如瀑的碎发,仍然维持着跪坐蒲团的姿势,瞧着她的模样,只觉自己仿佛杂耍班的丑角,面上讽刺之意渐浓。 “放肆!谁准许你们碰朕,朕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这帮渣滓蠢货可以随意触碰的!”司徒筥佯装怒急斥骂道,片刻后,转向萧存机时脸色又陡变,长睫微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阴鸷而嘲弄:“爱妃,你既有事相求于朕,难道不应该亲自把朕扶起来么?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便忍心看着朕任由他们冒犯吗?” 此话自是挑衅,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司徒筥的皇位来路不正,而皇后萧存机才是正统的大梁皇室后裔,虽还未正式登基,但实际上,整个赵国都已是她的掌中之物。 司徒筥一个区区废帝,凭什么敢让她来做这等下人之事! 旬空手中的佩剑寒光一闪,倏然出鞘。 “罢了,”萧存机凤目微动,喝退了愤怒的侍从。 她实在懒得在诸事繁杂之余还跟司徒筥纠缠下去,如今新朝刚立,万废待兴,与司徒家父子虚与委蛇十数载她都熬过来了,区区扶个人又何足挂齿。 她白皙纤细的十指握住男人的臂膀,正欲把他扶起来,岂料司徒筥却趁此机会,倏地扣紧她纤瘦的腰肢,猛地往自己胸前一带,同时反剪双臂,让她牢牢贴近自己。 “皇后,你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萧存机眼底掠过一抹惊愕,尚且不及反应过来,司徒筥已经吻了上来。 司徒筥用尽力气吮吸着女子娇嫩柔滑的唇瓣,像是恨不得直接吃掉似的。 他的动作粗暴凶狠,毫无技巧,萧存机的唇瓣很快就红肿起来。 他松开她时,舌尖甚至扫过她唇边残留的津液,舔舐过后方才离开她的唇,媚眼如春,眼睛却依旧毒蛇般死盯着她,仿佛只要眼前人敢动分毫,他便立马伸出獠牙咬断她的脖颈。 哪怕她二人都心知肚明,他打不过她。 “你不是要我帮你吗?好,朕答应你,但是你得拿自己来换…”他低喃,双目迷醉,流露出浓烈的欲望,一双眼眉天然带了几分锐气,只是此刻眼尾绯红,看起来竟有丝让人心生怜惜的脆弱,又有些委屈。 司徒筥虽不是个明君,却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男子,他生得极好,萧存机不自觉把手抚向他的脸庞,似有些沉迷。 冷声吩咐:“全都退下!” 此刻怎能放任主上和这个败军之帝独处? 旬空鹰目凌厉,正待阻拦,哪知萧存机却仿佛预料了他接下来的话,冷道:“再敢废话,便自去领八十廷杖!” 那还不废了? “那泰山祭典?” “延后!” “是。” 旬空忿忿不平地瞪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司徒筥,跟随着一干太监奴婢躬身退了下去。 人一走,萧存机便也懒得再陪他演戏,猛地推开了他,司徒筥这些年沉迷享乐,一身武艺早已荒废,力气大不如前,被挣开的瞬间竟难以维持现状,跌倒在了冰冷的汉白玉地板上。 这般狼狈的模样,他倒也不以为耻,只是明黄的龙袍在方才拉扯之下早已敞开,露出雪白的肩头与胸膛,曾经的一国之君便这般放浪形骸地半倒在地上,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女子。 微光摇曳,萧存机五官越发显得精致,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权欲满足后的饕足慵懒之态,眼波潋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侍奉二帝、倾国倾城的祸国之妃,如今的帝后端庄典雅、威势如山,竟让人一时不敢逼视。 司徒筥低低笑出了声,他与此女夫妻多年,如今皇权溃散,但一想到她到死都还是只能是自己的妻子,心底就涌出一种难言的快意。 “你现在很得意吧,怀阴公主,如今整个赵国都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瓮中之鳖,你每天阖上眼做梦都要笑醒吧!” 他恶劣地勾起笑容,把最毒的刀子扎向他的妻子、他的仇敌:“如今大仇得报,你去到梁文帝陵前上过几柱香啊?啊,不对,你还不敢去上香吧,如今你尚未从朕手里拿到禅位诏书,仍然是我司徒家的人。” “仇人之妻,你要是你我也不敢跑到祖宗陵前去磕头拜祭,你萧家几十代的江山,亡在了老子手里,女儿又腆着脸上赶着做了反贼之妻,我要是你早该在汴梁城破的那一夜,便自行追随你那亡国之君的父皇一起死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语态渐趋癫狂。 然而萧存机却只是神色微动,怜悯道:“只可惜如今的丧家之犬是你司徒氏,而非我萧氏。” 她蹲身下来,目光与他平视,淡漠自若,倏地拉过他的衣襟:“陛下,你说要助臣妾,最好是说的实话,您应该了解臣妾并非一个有耐心的人,司徒氏还在前朝留了十几个头脑朽木、不懂变通的遗老,哦,对了,您的老师司徒增便是其中之一吧!” “——你想做什么!”他猩红的眼中终于闪出了泪光:“你这个毒妇!” 她尖锐的五指钳住他后脑的墨发,死死扼住,司徒筥只觉得整块头皮都要被她扯下来了,疼得发麻,一时竟连片语都吐不出来。 “我要的东西你很清楚!从现在起,你晚一个时辰我便杀他们一人,你要是把我惹急了,当年的青龙泉之变我不介意再重演一次!” 青龙泉之变,又称坑卒之变。 乃是泰安三年西鞑于淮南边境青龙泉叛乱,玄甲军副将霍韶奉召带军平叛,最终却被皇帝以谋反之故连带其部下六万大军尽数坑杀一事。 她居然想用坑杀这一招来对待他的族人?! 她怎么会,她怎么敢! 他浑身僵硬震惊地望着她,良久之后,豁然开朗般:“霍韶,又是霍韶!原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什么灭族之恨、什么亡国之仇,都不过借口而已,你一直心里都在记挂着这个男人!” “你一直都在怨恨朕杀了他,杀了你的情郎?!!” 他说到“情郎”二字时,眼眶突然充血,赤红得骇人,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像是忽然发疯一般拉扯住萧存机华贵的衣袂。 她心里居然这么多年了仍然放不下霍韶! 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坠了下来,多日来的积压终于迫使他痛哭出声。 “你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他对不对!当年你远赴青龙泉,就是他救的你对不对!你心里一直有他,你这个贱妇,难怪朕逼迫你杀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你们暗通款曲,你们在朕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可怜朕一直还相信你,我相信你对我从无二心,你却为了他,现在要坑杀我的族人!” 她的面色骤然凌厉,闭上了眼睛,耐性终于告罄。 “闭嘴!”她沉声低喝道,五指死死扼制住男人的咽喉:“我不准你污蔑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他名字?” 她眼眸深邃幽黑,如同漩涡般死死绞紧噬人心魄的寒芒,那双曾温柔多情的潋滟凤目中迸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司徒筥怔愣住,他从没见她这幅模样,仿佛她所憎恨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世间最肮脏丑陋的东西,他心里忽然恐惧起来,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脊髓,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能感觉到,这一刻,萧存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般的剧痛使他忍不住挣扎起来。 “我……我……唔唔……咳咳……我知错了……我不说了……”他终于还是不想死,艰难求饶。 萧存机眯起眼,冷漠地松开他,司徒筥趴在地上拼命喘息,一张脸憋得涨紫,好不容易等缓过劲来了,他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倨傲的神色,好似一只记吃不记打的桀骜野犬,他脱下已经受尽折磨的衣服,露出瘦而结实的躯体。 他快速把方才的冲突放置在了脑后,朝她抬了抬下巴,仿佛自己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皇帝:“皇后方才答应了要伺候朕,便现在吧。” 萧存机没有动,只是神情明显有些惑然。 司徒筥享乐多年,早已尝遍美人无数,自认论赏美一事早已登峰造极、无人能出其右,而作为美人,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多半分则过,少半分则寡。 如今皇权更换,到了他皇后的手中,他也不介意自己来试着做这个美人。 他学着记忆中自己忘了模样的髓香楼美人一般握着半褪的外袍,摆出一个慵懒妩媚的姿势,尽量伸展长腿,让自己呈现出最好的状态。 他的动作和表情都生疏得很,但毕竟是多年龙肝凤髓养出来的皇帝,虽不够优雅迷人,倒也不失风流韵致。 “司徒筥,你简直是疯了。”她的神色总算松动分毫,她动作熟练地取下头顶重达数十斤的凤冠,放置到案前,褪下鞋袜,雪白的玉足勾起男人稍显粗粝的下颌。 “陛下,是要白日宣yin?” 他的呼吸猛然凝滞,她却轻嗤一笑,将一粒药丸送入他嘴中,又替他理顺衣领,转瞬间,他便已恢复了常态。 “你给朕吃了什么?”他皱眉问道,神情戒备。 “不过是让陛下精神百倍的药物罢了,陛下何必担忧?”她的嗓音十几年如一日的如玉珠坠瓷瓶,清冷入骨,怎么也不像是个能勾得人欲罢不能的妖后。 然而司徒筥却平白生出几分迷醉,这种迷醉甚至让他一时忘记了这个女人的狠辣,竟痴痴笑道:“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请吧陛下。”她里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才他便看到了几个黑影钻了进去,果然是在搞鬼。 司徒筥徘徊片刻,终究忍不住推开了门。 房内的景象却让他瞳孔陡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