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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劳累过度,加上没有及时吃饭,贫血引发的晕眩,老毛病了。” 周宁眸光闪动:“没想到你这么了解小初。” “嗯,我们以前是……”向然看着温时初,目光深邃柔和:“很好很好的同学。” 温时初以前就有贫血的毛病。 向然记得那时候温时初刚退学,去做产检,那次需要空腹,结果温时初差点晕在队列里,还好他刚好也在医院。 “你知道小初现在住哪里吗?”向然看向周宁。 之前他也去过温时初以前住的出租屋,可出租屋已经关了很久,一看就知道温时初是搬走了。 “这个……”周宁面露难色:“小初不是最近跟一个老总在一起了嘛,他住那位老总家里,就是不知道现在回去方不方便,因为小初好像跟那位老总吵架,被赶出来了,我发现小初的时候,他正在路边啃面包。” 向然呼吸急促,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余光里,向然注意到了温时初受伤的手。 “王司机,掉头去医院。”向然沉声道。 十分钟后,向然面色阴沉,抱着温时初快步进了医院。 周宁慢一步从车上下来,打开手机拍照模式,对准医院招牌拍照的同时,又稍稍往下一点。 按下拍照键的一瞬,恰好向然抱着温时初进医院的背影也'不经意间’落入了镜头角落里。 周宁把这张照片发给了祁骁。 第60章 吻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 周宁把照片发给了祁骁,并配了一行字: 祁哥哥,小初他忽然病倒了,就在这家医院,你有空尽快来看看吧。 医院人来人往,空气间无处不在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向然抱着温时初通过紧急通道,安置了病房,又请医生处理了伤口。 等缴费完毕,向然回到病房时,忽然看到病床间的温时初蜷缩成了一团。 雪白的被褥被迫呈现出不规则的褶皱,青年紧紧抓着,单薄的背部微微颤抖。 “小初你别吓我,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向然紧张地上前,手掌摸上温时初额头的一瞬,温时初忽然抓住了他的大拇指。 “软软,你在哪。” “爸比好担心你啊……” 温时初鸦羽般的睫毛湿漉漉的,声音嗫嚅,温热的气息呼出来时带着喉咙里的颤抖。 向然微微一怔。 向然知道,温时初几乎不会对外人示弱。尽管生活再难,这个倔强的青年也从来没有低头,他总是很努力很拼命,尽管很多时候生活对他总是没那么公平。 这还是向然第一次见到温时初这么脆弱的一面,心脏像被一根羽毛挠了痒痒,又痒又有些难受。 “软软出什么事了吗?别哭,我一直在的。”向然胆子放大了些,手掌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摸了摸温时初发红的耳蜗。 那颗贪婪的种子在心底开始作祟,向然鼓起勇气,又揉了揉温时初的头发。 青年的头发很软,软得像冬天破开一个洞时从外套里冒出来的棉花团。 “小初,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你的,这次你可别再拒绝我了啊。” 病床上的温时初小声抽噎着,意识混沌不清,苍白的侧脸挂着泪珠,格外惹人怜爱。 向然看得胸口一悸,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唇瓣微微蠕动,贴近了温时初的脸颊…… “砰!”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踹开了。 “呵,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祁骁缓缓收回脚,森冷的目光扫视到病房里的一对孤男寡男,冰冷带刺的气场瞬间悄然无息漫延开来。 向然面色泛红,偷吻突然被撞破,心虚地瞪着祁骁。 “你有病吧!弄出那么大动静,没看到小初正昏迷着?”向然认出了祁骁:“原来你就是那天的那个老男人,年纪挺大,脾气也挺大。” '老'这个字,彻底触怒了祁骁的神经。 男人眉头紧蹙,直接上前粗鲁地掀开被子,把温时初从被子弄出来,凉薄霸道的唇紧贴上温时初毫无血色的唇瓣,用力吮吸。 “你疯了?小初现在还病着,你还是不是人?!” 向然瞪大眼睛,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 他刚刚只是想偷亲一下温时初,就跟做了贼似地,可是这个老男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一下,直接就对温时初…… “唔……咳、咳咳咳!”温时初大口大口喘息,从迷茫的黑暗中渐渐有了些许意识。 刚睁眼,便看到祁骁那张快要滴墨的冰冷面容。 “祁……骁?”温时初强迫自己苏醒,双手无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有软软的消息了吗?” “吻我,我就告诉你。”祁骁这话是对温时初说的,深邃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向然。 赤裸裸的挑衅。 “软软丟了??”向然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温时初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心爱的小家伙不见了。 可为什么刚刚温时初的那个朋友,说温时初是被赶出家门的? 向然脑子乱乱的,没空管这些小细节,现在他在意的,是这个老男人竟然用找孩子的幌子,逼迫温时初吻他。 向然在心里默念:不要吻,千万不要吻他! “怎么,在你的小情人面前,不愿意?”祁骁嗤笑一声。 温时初大脑还是晕晕的,强忍着这股不适感,双手托住祁骁的脸颊,吻了上去。 湿润的触感刚接触的一瞬,祁骁立刻反客为主,紧紧搂住温时初干瘦的身子,攻略城池。 “你这个老男人,卑鄙、无耻,不要脸!”向然气得愤然离去。 周宁恰好进来,与离开的向然擦肩而过。 本来周宁是想进来劝祁骁不要对温时初动怒的,毕竟一般来说,在人极度愤怒的时候,越是劝人不要动怒,反而会适得其反。 可忽然看到病床间相拥的两人,周宁顿时僵住了。 白皙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唇紧紧抿着,周宁狠狠剜了温时初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吻落定,温时初白如玉瓷般的脖颈已是香汗淋漓。 “所以软软,现在在哪?”温时初喘得有些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虚弱的瞳仁里波光激淞,一瞬不瞬地盯着祁骁。 祁骁的唇角勾勒出玩味的弧度。 “骗你的。” 青年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的错愕。 祁骁居高临下地望着温时初,等待着青年的撒泼、歇斯底里。 可温时初惊讶地瞪了他一会儿后,瞳孔渐渐黯淡了下去,眉眼低垂,最终只是浅浅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我还以为……”温时初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手掌伸进口袋,掏出了那枚粉色兔子。 小兔子很小,还没有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温时初把它捧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