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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把隔间门给别上了。 李寄:“……” 青年一脸舒爽的表情,一撩松散的额发:“我叫闵楼。兄弟,帮你揍他一顿,不客气。” 李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修正了闵楼的话:“我没让你揍他。” 闵楼一边扯着脖子上的项圈,一边过来揽住了李寄的肩:“他说话这么难听,你不想揍他吗?” 李寄:“还行吧。但是你……” “这就行了!不客气不客气!”闵楼打断他的话,大力拍了拍李寄的肩,吹了声口哨,“不过话说回来,这人谁啊?” 李寄:“……” 李寄用一种看神经的眼神看着闵楼:“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动手?” “诶,难道揍人前还要问家门吗?”闵楼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他,“那不就失了先机了?不过是谁不重要,好不容易让我爽了一把……” 李寄灵光一闪:“……你其实是来找茬发泄的吧?” “被你看出来了。”闵楼严肃地点点头,“没办法,老子郁闷好久了,他的话正好戳了我的痛处。” 李寄疑道:“什么痛处?” 闵楼伸手指了指胯下:“我那主人,在我jiba上装锁了。” 李寄:“……” 闵楼长叹一口气,声称悲伤的话题不宜多提。他动手把躲在角落的小奴隶也关进隔间,并威胁他不要叫人,然后继续搭着李寄的肩,哥俩好地朝外走,并小声商讨:“那啥,一会儿回座上,咱俩谁也别提这事儿,成不?反正公调马上结束了,等这人被发现,咱早没影儿了。这么丢人的事,我猜他也不能上门要说法。” 李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怕原三少知道?” “没,不是。”闵楼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反驳,两秒后又了凑过来低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你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就说你那俩主人,能由着你在外头打了架?” 李寄先想反问他到底是谁导致了他打架,又突然捉着了另一个点:“我没有俩主人。” “嗯?”闵楼疑惑地挑了挑眉,“周家那对兄弟,不是吗?” 这事儿历史复杂,不好说清,李寄只简单应了一句:“周淳不是我的主人。” “不是吗?”闵楼仰头思考了一会儿,怀疑地道,“不像啊?唉,兄弟,不用害羞,两个主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爽就够了啊。” 李寄:“……你还是闭嘴吧。” 大厅里人声鼎沸,公调到了尾声,“滩涂”的老板正牵着艾格向展台四周的人行礼,引起一阵阵掌声。 闵楼圈着李寄的脖子,终于敲定了你别说我别说大家都别说的协议,松了手一前一后走回座位上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周泽抬手顺了顺李寄散在额角的碎发,轻声问道。 “和闵楼聊了一会儿。”李寄与茶几对面的青年对视了一眼,随口回答。 闵楼不露痕迹地冲他眨了下右眼。原三和周淳都没说话,端着酒杯自顾交谈着。过了片刻,众人起身道别,各自离席,打道回府了。 直到坐上车,李寄才发现了疏忽的地方—— 注意力被李宇珍和闵楼的突然出现接连带偏,以至于到了此刻,李寄突然想起来,他一直忘了上厕所。 真皮座椅传来轿车发动的抖动,尿意变得更明显了。 第36章 从“滩涂”到周宅的车程并不太长,李寄决定默默忍了,没有要求停车上厕所。 一开始,憋涨的感觉说不上多难忍,只是让人想松一松皮带扣。但某个时候起,量变引起了质变,尿意突然强烈起来,并且进入飞快加剧的状态,李寄开始坐立不安,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腹。 他临走时,为了缓解撒了个小谎的紧张感,还猛喝了一大杯酒,现在正后悔不迭,并在心里把李宇珍和闵楼都拎出来骂了一遍。 越来越多的液体充斥进膀胱,酸胀感逐渐明显起来,已经完全盖过了车行颠簸到臀腿淤青的疼痛。 李寄朝前挪了挪屁股,上半身则紧靠在椅背上,尽量不压迫到那个鼓鼓的“水球”,偏头开始数窗外的路灯。 一,二,三,四……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七…… cao!怎么还没到?! 司机刚把车在别墅门口挺稳,李寄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周淳和周泽落后一步,跟着他上了三楼。可惜李寄没冲到厕所门口,就被周泽叫住了。 “阿寄,来。”周泽和周淳在三楼那个半开敞的起居室里坐下了,正冲着李寄招手,“喝了酒,先吃点夜宵。” 他们回来时已近午夜,佣人们早备好了暖胃的粥点,在茶几上摆了一桌。 李寄:“……” 喝了酒不应该是想上厕所吗?你们怎么都不去上厕所?? 李寄抬起拇指朝走廊那头指了指:“我先去趟卫生间……” 周泽疑惑道:“你不是在‘滩涂’上完才走的?” 李寄:“……” 李寄内心挣扎了几秒,出于心虚,坚强地走向了起居室的沙发:“嗯,也不是很急。” 紫米粥煮得软糯,热牛奶温暖香甜。 李寄冷漠地略过了所有流食,拿起一块曲奇,开始干巴巴地嚼。 “喝点牛奶。”周淳冲茶几上的玻璃杯扬了扬下巴。 “对。”周泽赞同地端了过来,放在李寄面前,“热热的,喝了助眠。” 李寄指间的曲奇“咔”地断成了两截。 周泽正等着他接杯子,两兄弟同时看着他,李寄估摸着两人的目光就要往疑惑转变了,终于咬咬牙伸了手,大无畏地仰头喝了半杯。 反正看样子快吃完了,吃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洗漱上厕所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顿夜宵吃完,李寄估摸了一下时间,两次尿尿的间隔时间应该不至于短得像肾亏了。 膀胱酸涨难忍,较之前提升了好几个等级。李寄放下玻璃杯,起身朝卫生间去,心情非常激动。 李寄拐进了走廊。与此同时,周淳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只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周淳随手解了锁,来信人是原三,内容是一小段视频。 视频里是某厕所隔间,隔间门被人拆开了,李宇珍坐在马桶盖上,衣衫不整、鼻青脸肿,背景音里,一个少年正在哭哭啼啼,一个男人正在惊慌地叫着“大少大少”,还有工作人员在喊“通知老板”。 照片底下附了一行字:【人已送回。闵楼声称他负全责。】 周淳的眉梢微动了动,手指一推,屏幕转向了坐在对面的周泽。 周泽瞥了一眼,蓦地凑近,接着抬眼与周淳对视。周淳嘴角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手机抽回来塞进兜里:“我和你说过什么来着?管不好,就给我还回来。” 走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