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舔逼)
樱木到底还是没答应泽北。 她仓皇地站起身来,拿手背狠狠擦着下巴周围的皮肤,直搓到那块通红,这让泽北反而手足无措起来,跟着站起身。樱木有点暴躁了,她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试图借助外力来止息身上的火气。 泽北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高中时有个日本第一的称号,再往前推个八年九年的,作为表兄弟的三井有个国中MVP的称号。小时候泽北偶尔会去老家住上几天,三井这人一直以来都把兄长这个身份看得重,兴致来了就要指导他1on1,上了高二学人家留长发做不良才住手。 樱木像是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的。高三又正经起来的表哥领了一堆说是篮球部成员的人来玩,一群男生吵吵嚷嚷的,被忽视的小豆子泽北扒着桌子打量他哥的朋友们,壮汉,矮个,帅哥,眼镜,里头那个上蹿下跳的红寸头格外扎眼。 个子还行,但打篮球的话还是瘦了点。泽北挨个在心里点评了一圈,他脑子里的审判标准是运动员。 “泽北——去买点雪糕回来——” 三井招呼着队友,一手把钱包甩给他。泽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红头发冲他摆摆手,声音洪亮震得他耳膜发麻:“我去吧,我跑得快!” “就让荣志去吧,樱木是客人嘛。” “三井前辈的弟弟还是小孩啊。”眉毛歪歪扭扭的男生插了进来,红头发跟着哼笑一声,“小三你压榨童工!” “我出门了。” 风扇在这么多人的空间里毫无作用,泽北热得难受,懒得听他们继续玩笑下去,拿起钱包便朝外走。还没走上几步就被拎了回去,高大的樱木一把抢过钱包,像是参加什么赛跑比赛似的风一阵消失了。 泽北眨巴眨巴眼睛,又去看三井,对方耸了耸肩:“回来坐吧,樱木动作确实很快。” “我也跟着去看看。”刚才说他是小孩的人站起身跑出了门。 “喂,宫城——你又不是什么监护人,还怕人走丢啊!”三井笑了一句。 像是午睡时骤然响铃的闹钟,还没什么感觉,樱木已经红着脸喘着气叼着一根棒冰再次出现在门口,宫城慢悠悠地提着一袋子冰棒跟在后面。众人抢夺着受欢迎的提子雪糕,樱木从袋子里抽出两根,一根递给泽北,一根递给三井,泽北咬得嘎吱响,她又从裤兜里掏出一颗牛奶糖塞到泽北手里:“中奖送的。” “我的呢?” 三井挤过来,樱木露出八颗牙齿:“小三一边去,牛奶糖是小孩专属。” 明明那个人也有。泽北咬着木棍,眼神飘向一旁跟人说话的宫城,对方刚刚才撕开了一个塑料包装。算了,也不关他的事,虽然他看不出来樱木篮球打得怎么样,但对方在部里应该人缘不错,自己和樱木一起玩感觉也不错。 也就是那段日子,他与樱木迅速熟悉起来,一天泽北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着樱木发糖,可对方迟迟不来,他急切地迈出门槛,看见了电线杆后搂抱在一起的宫城与樱木。 “你是女生?” 泽北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两人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樱木像要死了一样咳嗽个不停,宫城拍她的背帮她顺气,顺便回答了泽北的问题:“是。”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樱木终于捋顺了:“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为什么?” “就当是秘密吧。”樱木掏出一颗糖塞给他,宫城抱着手臂靠在电杆上看他俩互动。 泽北看看手心的牛奶糖,又抬起头看樱木:“这是保密的交换条件吗?” 她笑起来:“这是例行公事。” 泽北把糖扔进嘴里嚼了两下:“我知道了。” 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着三井,自然也看不见樱木。表哥升学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一推开门就看见楼下横七竖八滚作一团的几个人和被酒精浸染得乱七八糟的地面,樱木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盖着两件外套,被打湿的裙摆紧紧贴着大腿,还没醒的宫城一条手臂垫在她的背后,被她的腿轧着的三井像是醒了,难得他眉眼装得淡然,什么波澜都没有。 ……也不怕感冒。泽北无语地望着楼下,表哥或许不是会装了,只是还没醒酒罢。 樱木的篮球之路越打越有名堂,没过几年去了美国,再不久三井又送来了请帖。自三井升学之后再没见过樱木,比赛录像不算,穿着婚纱的樱木乐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她的头发长了很多,和白色一对比更扎眼了。宫城不知道在和其他客人聊什么,他俩那场地下恋情来无影去无踪,宫城和樱木面上没有一丝亲密存在过的痕迹。 更糟的是,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从宫城到三井,原来他的角色一直都是个旁观者。 亏得三井无处安放的兄长心,他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暂住权。出发前一晚,他用了三个小时来排练再见到樱木的各种可能性发展,下了飞机都没吃饭就往那儿赶,开门的一瞬,成年人之间死灰复燃的味道扑面而来,闻起来真真是无比刺鼻。 樱木这人是不是有点花心啊?泽北恨恨地想,接着又萎靡下去。说到底这是他仨的私事,不违法不违纪,仨人阅历都比他多个八九十年,他没什么立场去说的。 况且保不齐自己也有什么想法,他不再是吃糖就能哄过去的小孩了。 两人还是无话可说,泽北倒宁愿樱木端起长辈的架子阻拦他,十几岁面对同龄人时充满攻击性的樱木,他没见过。这也让他更郁闷起来,她是为哪一个人愤怒? 响起的铃声打破了僵局,泽北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他没有看来电显示,只瞧见余光里的樱木和他一样松了一口气。 “我出去一趟。” 他落荒而逃。 听着外头开关门的动静,宫城收起手机走到阳台,天上云很厚,似乎要下雨,向下望,远远地看见一个和尚头急匆匆地跑出了公寓楼,朝着更远的银色大门走去。 等那个白色的身影终于隐于拐角的电杆后,宫城打开了樱木的家门。 “花道——我来还东西。” “哦哦,小良啊,好!” 听到动静的樱木从卧室跑出来,她已经换了白天那套衣服,睡裙只到膝盖上面一点,半干半湿的卷曲发尾贴在皮肤上。 宫城关上门,啪嗒一声落了锁,惨白的走廊灯光扭曲着被隔绝在外,熟门熟路地翻出拖鞋穿上,樱木站在宫城面前,正好对上他抬起的视线。一时间静默无声,屋内冷气阵阵吹着,两人离得极近,下一秒,樱木突兀地抱住了宫城,低头凑近他的嘴角舔弄,好像这样就能变暖和。 宫城没有犹豫,guntang的手掌按在樱木同样发烫的脊背上,来回舔弄她起皮的唇瓣,吮住她的舌头交换唾液,樱木更加热情地回应,母螳螂一样去咬他的舌头吃。食盒打翻在地,二人谁也没管,交尾的海蛇般跌跌撞撞一路纠缠到卧室,男人压在她身上倒向床铺,一手握住一只滑腻的奶子,粗粝的指腹抵住奶头剐蹭,樱木呻吟一声,松开了他的舌头,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往下,在柔软的大腿内侧摩挲掐捏,轻微痛痒激得樱木身体发麻。 手掌刚覆上圆鼓鼓的阴阜,她又不知从哪蓄起力,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接着摇了摇头。 屋内只有客厅透进来的光,两人视线交汇,樱木看不太清宫城的表情,只能嗅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媾合的味道。 许久,宫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翻身躺在她旁边。 樱木伸手打开一盏床头灯,又侧过头看他。亚洲面庞,挑眉垂眼,深色皮肤,看着介于年轻和成熟之间,卷发特地用发胶打理过,与泽北充满朝气的标致不一样,与三井正经的清俊也不一样。 她又抱住宫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小良,是你把荣志支走的?” 宫城的脸贴在她香呼呼的胸口,爽快地承认了:“是,他那个女朋友我正好认识,吵着闹着要跟他复合。” “哎呀……” “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样也好。”樱木想了想,又开口道:“小三快回来了。〞 “什么时候?” “后天。“ “那三井前辈什么时候又走?” “不知道欸……” 宫城垂着眼,俯下身分开了樱木的腿。 “!” 樱木想要合上腿,但宫城施了力,按着她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 “别担心,不会进去的。” 宫城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肚子,拉起裙摆,手指勾上布料拉向一侧,他把头埋了下去,樱木没有久坐的习惯,没什么色素沉淀,但她已经习惯zuoai,rou屄是深一点的红色,看着特别诱人。许是刚洗过澡,只有沐浴露的味道,樱木在鼻尖抵到上面的时候哼哼起来,宫城有些得意地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厚实的舌头惹得蜷缩的阴蒂渐渐红肿硬挺起来。 “小良……不要了……“樱木抓着他的头发呼吸急促,紧张地叫他住嘴,手却是一点没松开。 宫城轻轻拿牙齿磨了磨肿粒:“真不要我可就走了啊。” 樱木红着眼不吭声了。 宫城又去舔下面那条rou缝,那里已经湿得不行了,他迫不及待地去舔两瓣小yinchun,roudong的水流到了他的舌头上勾引他,索性把舌头又往yindao里伸。宫城又吸又舔,像是要堵住一个漏水的洞,rou道里面猛烈收缩着,紧紧吸绞住入侵者,樱木挺起腰往他嘴里送,几乎是在逼宫城跟下面的嘴接吻,可惜流出的水越来越多,永远修不好了。 他把一部分yin水咽了下去,抹了把脸,两根手指插进洞里搅:“花道下面比上面还能哭。” 樱木一张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气的羞的还是爽的,干脆一脚踩在宫城的胸肌上:“闭嘴!!” 宫城真不说一句话了,掏出jiba握着,一下下在樱木大腿上滑动,时而戳在阴蒂上,时而又戳向翕张的xue口,樱木的腿间又糊了一层滑腻的腺液,她被捉弄地颤巍巍开口:“你干嘛?” 宫城还是不说话,勾缠住她那根说个不停的舌头,樱木体温本就比常人高出一点,口腔内更是烫得惊人,她饥渴地粗喘着,舌头往宫城嘴里去,哗啦的雨声混着黏腻的水声在二人脑子里炸开。 “唔……说话呀……!” 宫城收回舌头又舔了舔她湿漉漉的下巴,头埋在她颈间直乐。 “哈……有什么好笑的?” 好容易才喘匀气的樱木瞪着他,宫城又扒下她的肩带,把篮球一样把着摇摇晃晃的rufang,又在rutou上咬了一口,樱木惊叫一声去推埋在胸口的头,宫城牢牢抓着两颗球,于是她象征性地抱怨几声又随他去了。 “花道不是问我要干什么嘛?”宫城撩了把垂下的头发,一手握住樱木的脚踝拉得更开,肥厚的guitou对准了那处翕张的屄口,猛地一挺胯,“当然是干你啊,三井太太。” “臭鸡鸡良!别这么叫呀!” 樱木眼眶又酸涩起来,泪水糊了一脸,宫城的恶趣味又犯了,但她不喜欢宫城在zuoai的时候说这个称呼,好像在提醒她认清自己是个多yin荡下贱的女人一样。 宫城又来亲她跟她道歉,樱木倔强地把头转向一边,他们忘了拉窗帘,玻璃被银线似的雨水割成一块块的,七零八落,像是被打碎的镜子。 樱木趴在床上自暴自弃,宫城给她按腰,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对不起,又插进去了。”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埋在枕头里的人嘟囔几句又陷入沉默。 “离婚吧。”宫城蓦地来了一句。 “……不。” “那我们怎么办?” 樱木又不说话了。 她以前从没想过和三井离婚,但没考虑过和宫城会怎么样。虽说是因为和三井常年分别所以才有了这些腌臜事,一次两次还能推脱给寂寞,到现在为止,结婚七年就有六年在出轨,她不想伤害三井,同样也不想伤害宫城。樱木又想起泽北,无比害怕自己掉进出轨的蜘蛛网里挣脱不开。 看出她的挣扎,宫城转移了话题:“离了再跟我结吧,我肯定比三井前辈好啊,他没给你舔过吧?” “唔……”樱木接了他的台阶,闷闷地点头肯定:“这点确实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