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之家
我偷了太多大人的东西了。 掰断的旋转小人,空心的家庭牌香烟,洗得半rou透的涤纶男士丝袜.. .. 钥匙换模器。一块头盖骨碎片。左轮手枪,火漆印子。 弗兰克为此把我关在小房间里。可这像做游戏一样感觉很快乐。我会盯着着门缝里透出的光,听着他走动的声音摸腿间的凹陷。 大雪里,有两个男人重重敲门。税务官在盘查弗兰克的身份,问起户里的另一个人。弗兰克打开半边门责怪地让我穿好内裤,把我皱成一团的裙边整理好,握着我的肩膀,把我带出来。别人问起来,我通常说他是我爸爸。 “你的妻子在哪里?” “去世了。” “她多大了?” “二十二岁的小姑娘。生日在三月份。” 戴皮毡帽的男人记着小本子,看了他一眼:“还和父亲单独住在一起?年纪有点大了。给她找个男人。” 另一个背枪的斜眼男人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后者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红鼻子的褶皱下洋溢起猪的笑声:“我看你很需要娘们。” “你们长的都一样丑,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我插嘴主动建议。 两个男人互相搭着肩膀纵声大笑起来,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瘫塌下去。从门外台阶上消失了。只剩下我附魔的匕首。 “他们不是人,”弗兰克望向远方,拍了拍手上的灰烬,“是绿女巫的纸偶。她想要你。” “绿女巫是你的前妻。” “她现在不是我的任何人了。她已经脱下假面。她想要夺取白女巫的真言。” “我们得要分开一段时间,不能让她发现你。” 我不想离开弗兰克。他要去酒店里“做零工”。我坐在打开后盖的车尾,他摸摸我的头。我有点烦躁地把芭比娃娃的身体掰成几块。弗兰克说,他换出来的钱可以建一个玩具屋,让玩偶围满我的公主床。我心动了。我先跟着这辆面包车去乡下的薰衣草农场里,等他干活回来。 五天以后,我在那虐杀了两个男孩,手上和嘴上都是血。捧着头颅的感觉很微妙,靠过来的野猫有些疑惑,不知该不该享用曾经喂食过自己的主人。我咬了一口一只耳朵,把剩下的丢给它们。 耳朵变成了雪,没有一丝腥味。小小的坟墓上长出了紫色的野花。 我在谷仓里和他们cao了,也不怎么有意思。我还是想等弗兰克回来打我。没错,用打代替cao。我感觉不到弗兰克会享受生殖器的快乐。他回来以后,至少要把我用绳子拴起来,逼着我跪在水泥地上...... 我快乐地畅想着。弗兰克真的回来了,可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冰柜。冰柜盖子上放着一支白玫瑰。那是为我准备的吗?可我闻到了——他每次杀人以后就会有一种因为紧绷散发的体香,很像松柏叶。可他这次做的不太干净,我伸出舌头哈气,尝到一股血味。迷人女人的血。 “老头,”我的声音有点恶毒的性奋,“你去色诱了她?” “我在干活的时候,她推着餐车发现了我,拿起了电话。然后我望向她,微笑,”他发出喘息,手指虚虚摸戳着我的下体,讲述道:“她骑在我身上,头发垂下来。抬起臀部的样子很快乐。她的手指很细,揪住我的肩膀......在她高潮的时候,做成了。” 我的眼睛盯着冰箱,涌现出难以抑制的嫉妒和愤恨。 “怎么了?不开心?你不想爸爸吗?” 他难过地,过来抚慰亲吻我。我一把将他的头敲向柜子,抄起台灯砸过去,被他一把扣住手臂,摁倒在地上。 弗兰克叹息着:“嘘嘘嘘,宝贝,你太淘气了。” 他的指骨缠住住我的头发,我反击,金属的甲片深深陷进他的肩膀血rou,可是被他勒住脖子拖回来。男人的手留下的掐痕像一个项圈。他伸出手摸我的脸。弗兰克面庞的棱角在灯光下非常俊美,我开始喘息。 接着发生的大概是殴打,可他打我的时候,世界活了过来,好像为我准备的舞台——我赤裸地蜷缩着触碰镜子里的自己。脆弱而优美的淤青像华丽的星星一样夺目。 不,他不会为打我道歉,求我原谅。不要把我们无间的亲密变成虚伪可憎的暴力!他在被窝里用赤裸的手臂抱住我。我们相安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