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书迷正在阅读:婢女异闻录、朕重生不是为了当替身、未来饭馆经营日记、影后的yin乱复仇之路、饴、叫魂、溪水长流、牵引、兽玉难分、我被白月光给拱了
的遗物吗?” 夏修言一愣,那事情过去许久,没想到她倒还记得自己那日说过的话:“自然是我娘留下的。”他说着又看一眼她满脸痛惜神色,才好笑道,“她留下的东西不知凡几,就是上回你玩的那盒叶子戏不也算是她留下的遗物?” 秋欣然惭愧了没有半刻,又他这话噎得措手不及,结巴道:“那……那样的,也算吗?” “怎么不算?那东西难道不是我娘留下的?”夏修言瞥她一眼,又说,“你拿她的遗物同我耍赖的时候,回去没做过噩梦吗?” “……”秋欣然眼睛一瞪大约想反驳,但想起什么神色又委顿下来,悻悻道,“就算不是公主遗物,碎了一块好玉总是可惜。” “金银玉器再好也不过死物,”夏修言淡淡道,“如何能同人命相比。” 秋欣然略微诧异了一瞬,显然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夏修言注意到她的目光,挑着眉问:“怎么?”秋欣然忙移开了目光,手指抓一抓脸,顾左右而言他:“七公主应当做不出给人下药的事情来。” 李晗园这回故意祸水东引到她身上,夏修言没想到她会替七公主说话,沉默片刻才道:“你那日未将李晗如供出来,陈贵妃会承你一份人情。得她一诺不易,将来关键时候或许能救你的命。” 秋欣然自嘲一声:“世子这是瞧准了我日后必然还要再惹祸了?” 夏修言无声地看她一眼,像是在说“明知故问”。他念着回去拿伞的小太监应当快要回来,不再与她多言,转身朝着宫门外走去。 秋欣然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了,又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际,乌云压在这无边无际的宫墙上,是山雨欲来的征兆。初来长安的新奇与激动在这两年间的皇城围困中终于渐渐消磨了去,她渐渐生出了一股疲乏的去意。 “天道难测,难测的不是天道而是人心。人心瞬息万变而天道瞬息万变。若是你以为自己已经大成,实则是你见过的人还不够多。”抱玉道人的话犹言在耳,女冠拿着拂尘站在窗外,外头雾霭笼罩了青山,她的目光却好像落在更远的青山外。 秋欣然不明白,人心若是相同,小松为什么会死?可是人心若是不同,李晗园又为什么会死? 想到这儿,她不由叹一口气。师父说的不错,她确实算不出人心。 第43章 宜送行 当个江湖骗子没什么不好,若是…… 秋后各地开始大旱, 许久不曾下雨,这样一来必要影响今年的收成。朝中人心惶惶,宣德帝亲自去天坛祈雨, 可惜收效甚微。 白景明近来常去观星台, 在上面一坐就是一夜。秋欣然不擅长观星象, 但见他神色也知道天象有异,恐有乱象。 “老师看见了什么?”某天晚上, 她终于忍不住问。 白景明负手站在高台上, 仰头望着天际。对这世间的大多数人而言,头顶星河璀璨, 有着属于秋夜的宁静,不过是人间再寻常不过的景色。他抬手指着东方天空上一颗闪烁的星子:“你看见那颗星星了吗?” 秋欣然抬眼望去,根据二十八星宿的位置掐算一边, 神色微微动容:“那是心宿?” 白景明面色凝重道:“荧惑守心, 大乱将起。” 荧惑守心是难得一见的大凶之兆。得知此事,朝野上下再次议论纷纷。 饥荒几乎已经无可避免,快入冬时,朝廷开始在各地放粮。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国库这两年尚还充盈, 今年这场旱灾并未引发太大的动乱,造成过多流民的出现。 就当人们松了口气,以为即将平安度过岁末的时候, 西北传来了战事。 这场天灾不仅影响到了汉人, 也将远在边关的迖越人逼入了困境。入冬以后, 起先他们只是派出几支小队sao扰边关驻防,同往年一样每次抢些马匹和粮食回去。 但到了深冬,这些小动作开始越来越频繁。十二月, 前线传来消息,迖越呼兰王帐下二王子齐克丹,借呼兰王病重之机,撕破了同大历朝微妙维持了近十年的和平,挥兵直下攻打琓州。 消息传回长安,宣德帝震怒。 大殿上的皇帝将前线快马加鞭送来的奏章一把扔下高台,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前线战事已近两月,若不是西北都护府传来消息,是不是要等琓州城失,迖越人打到了长安,朕才会得知此事!” 整个大殿噤若寒蝉,无人敢抬头应声。 散朝之后,夏弘英刚愎自用,贪功好进,瞒报军情的传言不胫而走。 但如今当务之急已不是查清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事。琓州之难迫在眉睫,这个当口最最要紧的,还是要派人前去支援。 可到这时,朝中又开始要为派谁前去争执不休。 郑元武的父亲郑旅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镇守西南,若是调派他去,又恐西南动乱。其他几个同辈的武将,年事已高,要在短短几天之内飞赴边关,身体多半难以支撑,于是众人又只好将目光落在年轻一辈的身上。 对年轻人来说,这实在是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只要能平定琓州之难,加封进爵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直到此时,大多数人还是乐观地认为,琓州如今虽陷危局,但如今驻守其中的到底还是夏弘英和他的昌武军。只要援兵赶到,围城之困自然可解。 于是,一时间这领兵支援琓州的差事成了一块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朝野上各派各党,为此展开了一轮暗中的较量,竭尽所能想将自己的人推选上去,以至于这个人选竟迟迟难以决定下来。 “他们商议了这么久,为什么不让夏世子去?”秋欣然听说此事的时候,不解地问身旁的原舟,“他是夏将军独子,由他去不是最合适不过?” “人人都知道夏世子体弱,无法领兵。”原舟叹了口气,“何况正因为他是夏将军独子,圣上才更不可能让他去。” 宫里刚下了场雪,二人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司天监走。原舟抱着书册低头道:“他和郑世子不同,圣上一早就想收回昌武军的虎符,昌武军不能姓夏。” 二人抱着册子绕了个弯,忽然瞧见万和殿前远远站了个人影,他披着裘袄站在雪中,身旁有个小厮替他打着伞。二人不由都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过一会儿,殿门开了。孔泰揣着手从门后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对站在底下的人摇了摇头。青年抬起头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孔泰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但仍是摇头。又过一会儿,孔泰转身回到殿中,将殿门关上了。 台阶下的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走了。 他回过头的时候,秋欣然不知为何下意识往墙角躲了躲,不想叫他看见。夏修言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