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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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黎辰变本加厉地在她耳后舔舐起来，更进一步地剥夺起她本就留存不多的理智。 俞书梦低吟一声，内心深处的念头逐渐清晰浮现—— 诚实一点，他就会满足自己么？ “回答我。” 黎辰似是在她耳鬓施着魔咒。 “小狗想...”她木木地张了张嘴，“想被主人填满...” 话音刚落，黎辰便松了手，从她身边离开了些。 “嗯？”他就像是完全抽离出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继而审问起她，“就算是在这能将外面一览无余的窗边，也无所谓么？” “不管在哪里...都一样想...” 她红着脸不敢看他，也不敢多看窗外，只敢将注意力放在窗上隐现的镜像之上，定睛观察着自己明明羞耻却又诚实地轻轻晃动着的半裸身子。 “很好。” 黎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算是满意，走近了窗边，却没有多余的其它动作。 俞书梦大概明白自己抱着的期待又要落空了。 只见他抬手触向了窗户的一角，从那一角掀起一个薄膜状贴纸来，这是—— 防窥膜！ 原来外面根本不可能看到这室内的一切。 “明白了么？” 俞书梦又一次睁圆了眼，这次是夹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惊喜感，又悄悄舒了口气。 “怎么，知道原来并不可能被人看见，倒还有些失落了？” “啊...主人...” 俞书梦现在觉得自己回答什么都不太对。 “门外有没有人，我一直都能察觉地很清楚，这个门只要关严实了，隔音也并不会差。” “所以，我做什么事都自有分寸。” “你也该因不信任而做出的反抗付出些代价。” 俞书梦无奈撇了撇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今天，就算做到了诚实交代，也不能得到诚实的回报。” “呜...” 她郁闷地垂了脑袋，默默在心底安慰起自己：“没事，至少今天的电量，应该也会多多少少增加一些的。” 黎辰抬腕看了看手表，坐回了椅子上。 “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她收整了一下衣衫，又想起今天最重要的正事，又在昏暗中跪在他身旁，看向他有些模糊的轮廓。 “主人...小狗还有些重要的事想问您...” 黎辰看回了她，没开口回话，暗示着她继续说下去。 “您...您父母...最近身体怎么样？” 黎辰直起身来，打开了桌上的台灯，这才看清楚她小心翼翼又真诚无比的眼神。 “挺好吧，我昨天上午还和他们在一起，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语气也逐渐恢复柔和。 “就是...”俞书梦费力想了想，“我突然想起来，上次跟mama打电话，mama说，我家有个长辈，平时人健朗的很，结果突然就因为心脏问题进了ICU，人差一点就没了，还挺让人后怕的...” “听mama说，是那种每年按时体检，才能今早发现苗头的病，那个长辈我见过，仔细想想，应该和父母辈差不多年纪，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黎辰伸出手帮她理了理仍有些凌乱的头发。 “没事，我明白。” 俞书梦放松下来，仍然认真望着他。 “那您也要记得让家里人定期体检啊，最好...最好半年一次。” 黎辰思量了一会儿，才郑重点了头。 他之前确实没多注意这些。 “还有事么？”黎辰想去扶她起来，却见她仍是一副满是为难的样子。 “还...还有...”俞书梦小心组织着语言，生怕自己说错话，“主人最近，有没有收到过什么...关于圈子...线下聚会的邀约？” “你！” 黎辰原本放在她身旁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其实她这话听起来确实很像是在插手他的私事、甚至说是窥视他的私生活。 而且，又完完全全是新的一条、佐证了她脑袋瓜里又在胡思乱想的证据。 实在很难让黎辰听了后不动气。 但黎辰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更加蹊跷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认识的人最近正在说这个事？” 很奇怪。 俞书梦明明没可能知道的。 “我是在问主人嘛...居然猜对了么？小狗真得是瞎猜的...” 她看着黎辰越发阴沉下来的脸色，求生欲也随之逐渐拉高。 “主人...会不会去呀？”她小心翼翼岔开了话，将话题的重点放在了他的意向上，而不是在她的动机和信息来源。 “你一天天的都在乱想些什么，上次才因为这类事收拾完你几天？” 俞书梦不敢说话了。 “我说话就这么不管用么？” “不是，不是，主人，我知道错了。” “还不快回去睡觉？” 她连忙起了身，又真切鞠了一躬跟他道歉，才转身走向门口。 “下不为例，记住了吗。”他没有叫住她，却是起身大步赶了上去走到她身后，轻轻给了她个分别前的拥抱，“书梦，你不能总这样不听话。” “呜...我错了...主人...我记住了的...” 她贪恋黎辰温暖的臂弯，垂着脑袋，手指搭在门锁上愣了一会儿，才打开了它，开出个门缝向外探了探情况，确定没人后，离开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