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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饿了。 玉珠生怕沈锦乔气坏了身子,等沈锦乔吃完饭就跟她讲宫外的事情,就昨晚明王和冯蕴成亲,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到了晚上,眼看着就要洞房花烛了,凤秋韵却突然晕倒了,原来是怀了身孕。 凤秋韵这身孕怀得可真巧,爆出来的时间也是真的选得特别好。 凤秋韵身子不好,怀孕这段时日又碰上明王娶妻,郁郁寡欢,身子更是承受不了,甚至有流产的迹象,明王一听这还了得,连忙进宫请太医给凤秋韵诊治。 诊治完了,又是熬药又是哄人,等终于熬过来了已经是半夜了。 明王担心凤秋韵,还想留下陪她,最后是被冷贵妃派人直接抓过去冯蕴那里,这才没让冯蕴独守空房。 不过就算如此,冯蕴这脸也算是被打了,这才刚刚进门凤秋韵就给了这么个下马威,不难想象日后这明王府定然很是热闹。 沈锦乔也就听个稀奇,这些事儿跟她没关系,那冯蕴倒是个不错的,但如今她是明王妃,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明王府的事情她可不能沾惹,免得好戏没看到还惹得一身腥。 除了明王府,倒是还有别的事情,那礼部尚书已经带着他夫人在东宫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了。 昨晚宴席之后,言夫人得罪了太子妃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言钟听了立刻就去问妻子说什么,等言夫人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言钟差点儿没晕倒。 他娶妻子的时候,娘亲说不一定要娶高门之女,也不用读那么多书,最重要的是温柔孝顺,这样的女子才宜室宜家。 言夫人确实是个好的,家里cao持得好,对公婆也无比孝顺,言钟一直觉得自己确实娶了个好妻子,却没想到有一天就是因为她没读书没见识,竟然就闯这么大的祸。 言钟是白身起家,没有什么后台,因此没什么野心,只想踏踏实实的当个小官,当官二十年了,也才区区五品小吏,五品官和五品官也有不同的,他就是那种有品级却没什么权势的,便是夏帝,他也没见过几次。 jian相卫晟一案闹得特别大,不少官员空缺,而其他人站队,怕上去了被针对就把他顶了上来,无人可用,他一跃成了礼部侍郎。 本以为这已经一步登天了,哪儿曾想福王又闹一次,好了,这次又死了不少人。 礼部侍郎也死了,为数不多能顶住的都没了,他被赶鸭子上架成了尚书。 他资历不够,本事不够,这尚书的位置坐得摇摇欲坠,每日提心吊胆。 虽然是尚书,说起来是威风八面的二品大员,可他这心里虚得一击即溃。 他升得快,脚下虚浮,他这夫人也是一样,之前连皇亲国戚家的宴会都没去过,突然间直接去王爷的婚宴,见的全都是皇室贵族,竟然敢拿跟寻常夫人聊天的态度去说话,这不就出事儿了? 沈锦乔可不知道言钟怎么想的,她觉得没多大回事儿,本来不想见他们的,但外面那么乱传也不太好。 “把人请进来。” 第332章 运气(1) 沈锦乔用了一个‘请’字,雨嬷嬷他们就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了,太子妃没生气,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对这言家夫妇甩脸子。 等人去请两人进来的时候,沈锦乔在看卷宗,太子这里有朝中大臣的卷宗,沈锦乔可以随意反抗,这礼部尚书自然也在其中,看完之后沈锦乔忍不住感慨,这位言钟大人的升迁之路真的......很神奇。 说他倒霉吧,他是真倒霉,因为没有靠山,人微言轻,总是被人拉出来顶缸,什么坏事儿都让他上,活脱脱的炮灰。 说他幸运吧,他也是真幸运,别人顶缸,那是丢官又丢命,他倒好,被人拉出来顶包都能步步高升。 他能当尚书,真不是说他有多大的能力,纯粹是狗屎运走多了,被人陷害也能升官,还越升越高,很多寒门官员一辈子都不一定爬到这样的高度,结果他这么糊糊涂涂的就上来了。 沈锦乔:“......” 她不是特别想承认自己的嫉妒。 一个人的出生只能说投胎好,那跟运气没关系,便是皇子,生在天家,死得凄惨的比比皆是。 而运气,那才是主宰人一生最大的财富。 运气好的人,便是布衣平民,也能平步青云,而运气差的,便是天潢贵胄,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沈锦乔并不是迷信的人,但运气这东西,很悬,便是权谋之术也有一句最经典的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由此可见运气的重要性。 言夫人什么的她觉得不重要,倒是这言尚书,她很有兴趣见一见。 没过一会儿,言氏夫妇进来了。 言钟四十五岁,言夫人也四十有二,年纪不算小,但对于为官来说,这个年岁却是恰到好处。 言夫人沈锦乔是见过了,她主要看言钟,观人面相也是一门谋学,言钟身材消瘦,脸上也没什么rou,但眉骨却饱满。 眼角也不是吊三角,目光清正,虽然瘦,却很面善,五官不俊美,不过端正,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瘦。 嗯,她要是对他说让他吃胖点儿会好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有些人啊,表面一本正经很是威严,可谁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写什么天马行空的玩意儿。 比如眼下的沈锦乔,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看着可唬人了,至少把言氏夫妇吓得不轻,直接膝盖一弯跪下去,力道大得发出‘铿’的一声,听着都疼。 “下官参见太子妃娘娘。” “臣妇......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 那言夫人身子跪得笔直,紧张得表情紧绷。 沈锦乔倒是被他们这一跪吓到了,她是太子妃,不是皇后,二品大员见到她不用跪拜,正常行礼就行了。 “二位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玉珠和雨嬷嬷去把人扶起来,言钟还不好意思,这才拱手:“太子妃娘娘,下官是来给您请罪的,下官出身低微,贱内也没读过什么书,就是个寻常妇人,跟市井之人打打交道还可以,却难登大雅之堂,昨日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她没能分清场合,拿市井妇人那一套搬到这里冲撞了娘娘,是下官管教不严,请娘娘责罚。” 言夫人显然没有自己丈夫那么能说,只能憋出一句:“臣妇有罪,请娘娘责罚。” 沈锦乔看着他们这战战兢兢的样子,轻声笑开:“两句话而已,说了也就过了,本宫不至于对此斤斤计较。” 抬手:“坐下吧。” 二人抬眼看了看沈锦乔,见她确实没有生气,这才小心的坐下。 沈锦乔扫了眼桌上的卷宗:“言大人不必如此拘谨,本宫虽然脾气不太好,却也不是滥杀之辈,言夫人只是说话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