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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没负担?(1) “父皇,儿臣不娶她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含了多少辛酸苦楚,听得不少夫人心都碎了。 沈锦乔一把抓住容君执的手:“阿执,我怎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呢?” 皇帝陛下眉梢一扬:“朕晚上给你念念佛经,好生‘清洗罪孽’。” 沈锦乔:“......”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 沈锦乔是帮自己姐妹,结果却觉得自己当了一回恶人,目光盯着燕青,带着怨念。 燕青抬头看过来,沈锦乔给他一个杀气满满的眯眼笑:妹夫,你可得好好的,但凡敢对悠然不好,你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这杀意满满的,燕青想不懂都不行,深深弯腰,感谢,也是承诺。 七皇子和白悠然的婚约当场解除,而容君执立刻就为燕青和白悠然赐婚。 那态度,俨然是坚定的站在皇后这一边。 燕青和白悠然得了赐婚就退下了,燕青在盛京是有宅院的,不怕没地方住,接下来就是两人的婚事,不过怕是没那么容易,还得经历些波折。 白夫人盯着沈锦乔,那目光是恨毒了她一般,容君执可没沈锦乔那么好脾气:“白夫人那眼神,看着像是要吃了皇后不成?” 白夫人连忙低头:“臣妇不敢。” 容君执拎起酒杯一饮而尽:“白夫人闹也不止闹一次了,皇后念你是白姑娘的亲娘所以容你,但朕却容不得你,来人,白夫人不敬皇后,削去诰命夫人封号,请她出去!” 白夫人猛然抬头:“陛下!” 白国公和白大人连忙起身拱手:“求陛下开恩。” 容君执敲敲桌面:“二位,朕在这边。” 他下的罪,却对着太上皇拱手,当朝挑拨新帝和太上皇的关系,想死了? 白国公和白大人吓得跪下:“陛下,夫人她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口不择言,还请陛下饶恕。” 容君执挥手,白夫人立刻被抓了带出去,容君执没有法办整个白家,只动一个白夫人,已经是开恩了,若是实在不识趣,他绝不会手软。 “朕的面前口不择言,目无皇后,按照罪名蔑视皇族,白国公,你说朕该如何惩罚?” 白国公瞬间吓得一缩,蔑视皇族,抄斩、流放,全看皇帝心情。 他怎么忘了,新帝陛下杀人从不手软,而今还没见血,已然是手下留情了,深深一拜:“谢陛下开恩!” 容君执敲了敲桌面:“司恒,这两月可有什么好日子?” 被点到名的司恒立刻起身,非常识趣:“陛下,二月初九,大吉之日,宜嫁娶,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命格太过奇特的,这一日都可以用。” 容君执看向白国公:“白国公可听到了?” 白国公拱手:“老臣明白,既然悠然和燕青的事情已成定局,老臣定会让人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绝不辜负陛下隆恩。” 白国公可算是上道一回,若是还那么硬骨头,容君执还真不介意给他敲碎了,这事儿他可是最拿手的。 沈锦乔握住容君执的手,心里感激,白家这事儿,算是她公然徇私,可他却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边,帮着她胡闹这一通,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只是那白夫人,她可不会替白夫人说话,有些人你不能对她太好,容易蹬鼻子上脸,所以,还是惩罚一下,让她吃点儿教训,她对白悠然用心可不是白夫人能爬到她头上的资本。 不是她要摆皇后的谱,而是身为容君执的妻,这份颜面丢不得,谁也不能践踏。 容君执感受着手中的力量,自然也感觉到了沈锦乔的情绪,这种成就感可比他坐在皇位上还让他愉悦。 她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虽然他们感情已经很深厚,但偶尔的感动更会让人欣喜。 心动情绪波动,面上却情绪不显,容君执看着七皇子:“七皇弟可是恨朕?” 七皇子抬头看了看沈锦乔,又看向容君执,眼里的怒意都压抑不住,他说:“恨!” 本以为会激怒容君执,没想到他却笑了:“好,有气性。” 说完立刻道:“即刻起,加封七皇子容君浩为安王,赐云庄别院。” 七皇子看着容君执,怒气还是有的,但是君王面前,只能忍,半响,跪地:“臣弟,多谢陛下!” 事情完美解决,接下来的宴会自然是和谐,尤其是太上皇身体不是离开之后,更是和谐。 他们倒是想挑事儿,可太上皇明显是站在新帝这边,想要朝堂安宁,而新帝又是个手狠的,不安分,是想一家子都玩完吗? 宴会之后,沈锦乔赶紧回寝殿去卸自己那一身行头去了,容君执难得没跟沈锦乔一路回去,而是叫了七皇子,而今的安王一起去下棋喝酒。 安王看着棋盘:“陛下说下棋,为何只见棋盘不见棋子?” 容君执慢悠悠的喝着茶,悠闲散漫:“是吗?为何我看到的却是一副将近满子的棋盘?而且胜负已分。” 安王手一顿,抬头:“陛下有话直说,臣弟愚钝。” 容君执斜了他一眼:“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安王抿唇,半响才开口:“他们青梅竹马朝夕相伴,感情深厚超越生死,我比不过。” 容君执嗤笑:“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想很深明大义?呵......恰恰是因为你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输得如今的一败涂地。” “你知她伤心,却不趁虚而入,知她痛苦,却不主动解忧,知她犹豫,却无雷霆手段,容君奕,你如此优柔寡断,输给燕青,莫不是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容君执放下茶杯:“若非皇后觉得自己毁了你的亲事心里难受,朕还真不想浪费这点儿时间。” 安王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是因为皇后。 想到皇后,安王垂眸:“皇兄当初抢皇嫂的时候,若是皇嫂并不心悦与你,你可还会那么做?” 容君执眯眼,沈锦乔不喜欢他?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我想把她变成我女人的时候,我也不喜欢她,但是心里认定了,她就得是我的,不过是之后动了真情,愿意倾一生陪她而已。” 容君执抬袖:“东西,只有攥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而人......只有自己才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安王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这句话的深意,容君执放下一本文书:“东边商盟,朕没空去打理,皇弟而今单身也没负担,这事儿你去正好。” 安王:“......”什么叫单身没负担?这是人说的话吗? 容君执大步往寝宫走去,他能跟安王说那么多废话也真是难为他了,现在,他得回去找皇后索要自己的报酬。 沈锦乔:“......”她就知道了,最后一定逃不掉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