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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入)人外,重口,血腥,重度虐身,肢体残缺,拔牙,吃内脏

       b-008是在腹腔的绞痛中醒来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里圆滚滚的,呈现出不正常的夸张凸起。巨大浑圆的挺立在纤细腰肢前,诡异而扭曲,上半身整体形态还勉强可以说像人类孕妇一样——但没有哪个孕妇的肚皮像他这般,表面成片的磨损、溃烂,血rou中间还嵌着沙石。凸起的球状与身体相接的一圈因腹部隆起得过快,竖着撑开了一条条沟壑状的撕裂伤,露出深色的肌rou纤维,像无数双皲裂的手虔诚托起畸形的肚皮。

    肚皮最高处的溃烂是在地上爬行时磨的,因此脏污不堪。一开始b-008是想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静静等待弟弟的,但很快他就发现,他根本不会分辨一个地方是否安全——毕竟之前都是跟着弟弟到处爬的。

    再加上,吃掉弟弟之后,人类上身的腹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涨大,吹气球一样把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臃肿了,用两条手臂在地上爬行时,沉甸甸的肚皮总会磨在粗糙地面上,拖出一地青蓝色的痕迹。他能裹住弟弟的皮肤本就只剩薄薄一层,如同过度绷紧的鼓面一样。若是从外面再磨烂几层,胃袋就要露出来了,弟弟肯定不高兴。

    于是b-008不敢再动了,随便找了个什么建筑的断壁残垣,把尾巴藏进阴影里,乖乖躺着。他很安静,一直躺着也没关系——但是会饿。

    b-008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不是没有食物,而是不能吃。从肚子里的住客明显有了自主活动开始,b-008就不被允许进食了。虽然皮肤也能吸收食物,但b-008还是更偏爱用口腔进食,几个月前一次吃下溶解的rou糜后,没几分钟就感觉到整套消化器官都在翻滚,食道痉挛着,“哇”一声把刚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地上红黄相间、混杂着自己的唾液缓慢流动的rou汤,以为刚才是个意外,再次俯下身去,用手把满地脏污的浊液拢起来,唇舌贴过去吸吮。舔干净地上的残渣后,这一次的呕吐来得更加剧烈,消化道烧灼般疼痛,经过两次与分泌液混合后的食糜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混浊腐烂的尸水激烈的从口鼻喷出,鼻孔都被胃液烧得淌了血,融在呛进气管的尸水里。

    b-008蜷缩在地,浑身抽搐着呛咳。他终于明白这一滩食物不能吃了,有些惊恐的爬远,很快狩猎到了新的食物,再次把rou泥吸进嘴里。

    结果这次依然带来了爆发性的呕吐。吐到最后,b-008感到一阵窒息,他捂住咽喉,食管逆蠕动着干呕了半天,终于吐出堵塞在嘴里的东西:一截软烂湿润、还在收缩的青蓝色rou条。

    这饱满完好的rou条在一滩泥汤里格外显眼,b-008有些笨拙的把它捡起来,手感滑腻温热。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舌头。

    舌头根部的切面半溶解半撕裂,是从深处被扯断了扔出来的。b-008想起来了,之前弟弟就会在他吐出那些尸水时嫌弃的扯着他的舌头拽出来切断,弟弟不喜欢他吃这些东西的样子。

    现在弟弟就在自己胃里,肯定更不喜欢了,所以从里面把自己的舌头扔了出来。

    b-008有些愧疚,他果然很蠢,怎么才明白弟弟的意思?他想说句“对不起”,但是舌头还在自己手里攥着,嘴发不出声音。

    从那以后,b-008就不吃东西也不动了,安安静静的躺着等待弟弟出来,只有尾巴的酸液把地面都腐蚀出一个凹陷时才稍微往旁边挪一点。

    腹腔的绞痛是已经习以为常的,那是弟弟在汲取营养——从b-008的脏器中。

    b-008知道自己的腹腔已经快被蛀空了,胃会像一个巨大的肿瘤一样,狰狞的压迫其他脏器,肾、肠、肝、脾,把它们压得瘀血、梗塞,甚至开始坏死化脓,然后慢慢溶解变成胃内生命的养料。

    最近连膈肌也被溶解了,千疮百孔摇摇欲坠,原本被隔开保护起来的心脏直往下滑,如果被胃抓住的话,肯定也会吃掉的。

    半数内脏都被胃撕咬的破烂不堪,导致他腹腔内积满了浑浊的液体,血液、胆汁、组织碎屑彼此混合,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死鱼,隔着肚皮都能闻到。

    b-008心里清楚,他很脏,很恶心。毕竟这一点弟弟已经强调了无数次,他再蠢也记住了。

    但b-008好高兴,因为弟弟要出来了。

    肚皮已经鼓成这样,感觉随时要炸开了,所以应该快了吧?b-008只能这样笨拙的推测。

    这次疼痛向下蔓延而去,已经疼了半天,b-008才迟钝的意识到——那是自己的zigong。

    鱼尾忍不住兴奋的颤抖起来,b-008喘息着把手覆在自己人造的女性器官表面,那本应闭合于鱼尾柔韧皮肤下的软嫩唇瓣微微张开,吐着粘稠的分泌物,湿湿滑滑,显然动了情。

    b-008揉了揉充血的阴蒂,感受着zigong深处的剧痛,低声喘息起来,用已经重新长出来的舌头不太熟练的发出声音:

    “弟弟,你、你在……cao我吗?”

    扭动着鱼尾享受了一会儿,b-008突然有些不安。他想起来,自己的zigong里满满当当的,又脏又乱……弟弟吃到什么坏东西,不高兴了怎么办?

    他刚有一个念头,尾巴上离得最近的附肢就立刻伸向了yindao口,污浊坚硬的爪子扯开紧致rou瓣,借着分泌物的润滑径直伸进去,胡乱抓住一大把东西就往外拽,扔在地上,再重新捅进去继续。

    从里面掏出来的东西堆在地上,汁水横流,垃圾一样,尽是些血rou模糊的内脏碎片、脂肪骨沫、动物皮毛……b-008咬着牙,把附肢插得更深,捅开宫口,用力拽出了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颗已经坏死发白的心脏。

    呼……看来弟弟还在吞噬他的卵巢和zigong壁,暂时没有吃到里面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他从猎物身上弄的,因为不能吃东西,他总感觉肚子里十分空虚,干脆把原本的食物囫囵塞进yindao里,靠虚幻的代偿假装填满了肚子。那颗心脏当时是刚剖出来就塞了进去,还没有被酸液腐蚀,活蹦乱跳的,塞在里面舒服了好一阵。

    附肢本能的继续在里面抓来抓去,一段肿胀糜烂的rou段被扔了出来,却没有掉进垃圾堆里,而是可怜兮兮的悬在两瓣yinchun之间,缓慢的瑟缩蠕动着想回到之前温暖的巢xue。

    b-008把自己的yindao拽得脱垂了,他还没发现。

    zigong被吃掉、yindao脱垂出体外的双重刺激让b-008像变态一样翻着白眼高潮了。他全身颤抖收缩,唯独胃袋反而松弛怒张,在高潮的极度快感之外,一道太过迅速而锐利的剧痛划过他的大脑,像是切断了一切感觉,空白几秒后,滔天的激烈反应像大山一样把b-008压成了粉末。

    耳边嗡嗡作响,他听见了体内气球爆裂般的声音,随后是流水和雷鸣,好像所有只剩碎片的脏器都在他肚子里哀嚎。胃壁被划破了,弟弟正从里面钻出来进入腹腔兴风作浪。搅弄、蠕动、黏连,乱作一团的腹腔中传来“咕叽咕叽”的动作,很快,一个尖锐的东西找准了位置,昂扬向上,在b-008肚皮上顶出了一个凸起。

    肚皮表面的伤口再次撕裂了,在愈合过程中长死在皮rou里的石粒随着血液滚落下来,也有的滚进了伤口更深处,甚至落入腹腔,激起一阵水音。薄而失去韧性的肚皮已经被撑出了细细密密的渔网状裂口,腹腔内令人作呕的液体小股小股的从中涌出来,潮水一般。

    划开这种破烂太轻松了。细而尖的红色尾针刺穿肚皮,随意向上一划,皮肤和结缔组织发出令人牙酸的裂帛声,只剩一条条rou片纤维连着的肚皮像是为此刻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沿虚线撕开”,小网眼撕裂变大,尾针沿腹中线挑过去,一半肚皮破开后,剩下的一半都不用尾针动手,在张力作用下自然向两边撕扯,破破烂烂的裂到了头。

    b-008的肚子彻底敞开,切口从鱼身交界处到肋骨下方,失去膈肌保护向下移位了的心脏在破口尽头跳动泵血,隐约可见。腹腔积液流了一地,几乎蓄起一个小水洼,一颗湿淋淋的头从这一地狼藉中钻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脊椎状的尾巴撑着自己,挪开了一两米。

    祂太嫌弃了。

    还剩半条命的b-008脸色苍白,激动的看着弟弟那五只熟悉的眼睛。他太疼了,又着急,本就不很灵光的舌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啊!”的怪声,嗓音还因为脏器的不全而带有破翁似的杂音。

    弟弟半天没理他,皱着眉打量这血rou横流的一地狼藉,似乎在难以置信的确认自己与地上这滩半人形烂rou真的有关系这个事实。

    “弟、弟弟……哈啊……”

    b-008急促的倒气,破裂的肺还挂在气管上,每一次呼吸都在rou泥血浆中吹出一小串气泡,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

    他的尾巴虽然已经疼得没力气了,但还是卑微而雀跃的小幅度来回摇晃,拍打着血rou粘液形成的液面,附肢下意识撑着尾巴想往弟弟的方向爬过去,但人类的上半身太过残缺,已经无能无力。

    祂满脸厌恶,无机质的瞳孔高高在上的垂着,看向b-008为了“生育”祂而破碎糜烂的身体,不带一丝感情,像在看什么恶臭的垃圾,毫不怜悯的骂道:

    “别摇尾巴了,好恶心。你不是鱼吗?怎么像条母狗一样。”

    b-008能听懂最直接的命令,而且一般很听弟弟的话,立刻努力控制好尾巴,像条死鱼一样翻着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弟弟……抱。”

    祂忍无可忍,暴戾的扬起尾巴末端,鞭子一样重重抽在b-008失血发凉的脸颊上。那力道大得b-008甚至听见自己的颈椎“咔嚓”一声,尾针在脸颊上拖出长长的血痕,连脸皮都扯下来一小条,伤口刚好连到嘴角,像是一个夸张的、愚蠢的微笑。

    b-008用手帮忙,努力把脖子扭正,然后就听见弟弟说:“你好像一直在发出很恶心的声音。”

    恶心的声音?是指说话声吗?b-008连忙闭了嘴,咽下了刚才想说的下一句,让弟弟cao他的话。

    然而弟弟在他身边立着听了一会,径直把尾针伸向他近乎空空荡荡的腹腔,伸向了从胸腔中掉出来的肺脏。

    “呲啦——”

    起伏微弱的肺脏被割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剧烈舒张着,切面上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肺泡像无数张小嘴,剧烈翕合着大口呼吸,因直接暴露于空气中而被气压差吹成了肿胀畸形的气球,却还跳动着试图给主人提供氧气。

    一股血沫从b-008口鼻处喷了出来。祂毫不犹豫,把尾针探进胸腔,齐根切掉了剩下那一半肺。

    好,这下终于没有那破损的肺吸入气体时漏进血rou泥汤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了。

    祂稍微满意了一些,回过头来看见b-008这副烂rou一样的身体,又是一阵反感。

    b-008对于失去肺脏没有什么感觉,他的鱼尾上有腮,比起肺来说是更主要的呼吸器官。既然弟弟刚才说的恶心的声音不是自己的说话声,b-008就又蠢蠢欲动了起来,忍不住小声说:

    “弟弟……交配……”

    “啪!”

    这一次的鞭打更为狠厉,扯掉了一半的下眼皮,深青色的眼球基部鞘膜暴露在外。b-008确信自己的颈椎应该是扭错位了,用手扶了半天还是会滑向歪斜。

    全身都在疼,因此几乎已经麻木了,除了嘴角神经质的抽搐以外,b-008还算可以忍耐。

    但弟弟却先忍受不了b-008这副又蠢又脏的样子了,祂看见了鱼尾最上方中间的那个人工yindao,充血的大yinchun外翻,满是抓痕溃烂的yindao内壁脱出体外,烂rou一样垂着,看上去已经报废,却意外的还在蠕动,从见到祂开始就一刻不停的收缩着分泌yin液,每一条褶皱里都是粘稠混浊的汁水,淅淅沥沥的往下淌。

    这条烂鱼居然让祂cao进这种东西里面?

    祂神色无比冰冷,残酷的宣判:“我宁可去跟一条真正的鱼交配,也不会跟你。起码不会有任何生物的生殖道比你的还烂了。”

    b-008愣了一下,既非人也非鱼,且比这两者都要畸形恶心——这个事实是少有的真正能刺激到他的羞辱。

    他有些难过的微微蜷缩起来。

    “弟弟,我……对不起,你能不能……呜……呃!”

    “真的,别再用你拙劣的腔调说人类语言了。蠢死了。”

    祂用自己的方式打断了b-008的话——

    尾针从下颌中间猛的刺入,穿透了那一层肌腱,连同舌头也从下至上的钉在了尾针上。

    b-008瞳孔有些涣散,张大了嘴,呆滞的盯着弟弟。

    祂最讨厌b-008这副愚笨的样子,粗暴的把尾巴往回一甩——

    喀拉、喀拉。

    b-008的整个下颚一寸、一寸的,从头颅上生生扯了下来。

    他的脸皮被拉长、断裂,之前的耳光扇出的裂口刚好上下分割了两半脸,颈部的皮肤也被扯断了,鲜血如喷泉似的从断口处涌出来,再呛进毫无保护的喉咙里。舌头韧性很好,还没有拽断,拉着一串筋膜和血管,挂坠似的,悬在小小的下颚下面。

    确保这家伙不会再吐出难听的话语后,祂就随便把这一串东西扔在了旁边。血污掩盖了b-008嘴角的痣,长长的舌头藕断丝连,跟吊死鬼似的。b-008若是用尽全部力气,还能伸屈一下离自己脑袋半米远的舌尖。

    b-008剩下的半个脑袋上,失神的眼球浸润着血液,时不时无意识的震颤一下,撕裂的脸皮露出了深层的肌rou,在刺激下蠕动收缩着,做出无意义的扭曲表情。心脏还在缓慢而顽强的跳动,每收缩一次,b-008全身的开放性伤口和体腔就都跟着涌出一股血,眼眶也规律的一滴滴挤出血来,像纵横的青蓝色泪痕。

    他还没有死,但是也差不多了。反正对于弟弟来说,b-008早就是一具……或者说一滩尸体了。

    祂如雕塑般完美的头颅在脊椎骨的支撑下高高在上的仰起下巴,皱着眉审视地上这些rou中还有哪里是可食用的——这是b-008最后的用处了。

    祂把视线落在b-008缺了一半眼皮,但还算完整的双眼上。

    失去下颚的半个脑袋上,拉出口腔外的舌头像虫子一样抽缩着。b-008缓了一会儿,居然还能转动着空洞的瞳孔望向弟弟的方向,结膜上树枝状的充血缠绕到瞳孔,扭曲的显露出nongnong的乞求,大概是希望弟弟不要丢下自己。

    那眼神令祂作呕,但花纹一样的充血线让圆润眼球看上去还算美味。

    于是祂俯下身,繁复瞳孔反射着微光,颇为神性的注视越来越近。b-008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有些激动的闪着水光,他眨了眨眼,没有下眼皮的那边眼眶涌出大股的鲜血,像是为了弟弟的靠近而感激涕零。

    随后就太近了,两个人的七只眼睛都不再聚焦,视野里的对方变成广泛而模糊的色谱。祂与地上一团泥泞格格不入的白色发丝垂下来,沾染了几滴青蓝色。

    b-008以为那是一个吻,竭力睁大了眼睛。

    祂伸出舌头,如蛇吐着信子,覆盖了b-008眼前最后的光斑。

    眼球中间有些干涩,瞳孔的反射让它稍微活动着,眼球边缘则是连血带泪的湿润。祂没兴趣用暧昧的舔舐抚慰这个凄惨的家伙,直接把舌尖舔进眼球深部与颅脑相接的地方,密集的神经、鞘膜、肌束与舌尖勾连缠绕,被祂粗暴的舔断。

    b-008的视野是一点点暗下去的,眼前的一切先失去形状,再失去颜色,最后在一片混沌中归于虚无。

    祂略带嫌弃的把b-008的眼球勾入口中,黏连的神经结膜像面条似的挂在下面,一并吸食了。

    眼球口感很好,软而弹的,咬破了就爆出大股的房水来。晶状体和睫状肌又很有rou感,祂慢条斯理的嚼碎了吸收。

    有点像这条死鱼发情期时肚子里的那些卵——那是他身上最好吃的部分。其他地方多少有些恶心。

    b-008整个脑袋残缺的看不出原本样子,空荡荡的眼眶和断裂的下颌切迹一起涌着血,但流速很缓慢了,毕竟体内已经不剩多少血了。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b-008痛到手都抬不起来。

    他只剩一双耳朵,能听见弟弟避如蛇蝎的绕开他的分泌物和血rou残渣,用祂脊椎的尾巴立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祂是在唇舌的一阵温热黏腻气息中醒来的。

    或许不应该称为醒来,祂只是在刚刚恢复的不完整身体的成长期里时常静止休憩,突然被一个还没得逞的吻打扰了。

    b-008的气息,很潮湿、很刺鼻、很酸臭。祂能闻出来,且无比厌恶——现在这气息离祂太近了。

    尾巴几乎是下意识敏捷的扬起抡圆,横扫过去,带起凌厉破空声。

    b-008应声被掀翻,擦着地面飞出一两米,尾大不掉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翻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浑身都是擦伤,腰间连人皮带鱼皮,都被弟弟脊椎尾上的棘突刮掉了一大块rou。浑身淌着血,b-008毫不停顿的撑起身体,动作笨拙的重新爬向弟弟。

    祂很愤怒,抿了抿沾上湿热气息的唇,感受到冒犯、不敬——最重要的是恶心。

    “你还敢跟着我?我好像说过,你的嘴唇、舌头、脸,全都有一股腐烂的死鱼味道,脏死了。你也配接吻?”

    b-008有些无措,这段话里反问太多,他反应不及,只能重复弟弟的第一句话:

    “我要……跟着弟弟。跟着。”

    上次伤得太重,b-008在自己的残肢中间躺了几天,空气里弥漫着腐败化脓的腥臭,鱼尾过盛的分泌能力已经把他置身的废墟化成了冒着气泡不断变深的蓄酸池。

    浮力让b-008的手恢复了活动能力,自己摸索着找回了被蛮力扯断的下颚,还有两半肿胀发硬、已经肝变的肺。他凭感觉把这些零件胡乱安上去,顺便从胸腔里拽着舌头根部把它拉回来。这样身上的伤就只需要愈合,而不用重新长出来,会恢复得快一些。

    内脏被弟弟吸收得只剩一些碎片,相对缓慢地生长着。而肚子的破洞只是皮肤损伤,愈合得最快,平整光滑的把还没长好的脏器包在了里面。

    b-008上半身刚长出个人形,肚子里还都是内脏碎片,就迫不及待的爬出酸池,循着自己记忆中弟弟离开时声音的方向爬过去。幸好弟弟吞食了很多他的身体部分,沾染了可寻觅的气息,再加上祂时常停下休息,这才追上了。

    祂垂眸看着地上的b-008,瞳孔流转的光华像是利刃刻薄的在他身上剖检。

    原本这家伙也就只剩一张脸还能看,现在脸皮上沿着上次撕裂和抽打的伤痕长出了一条条的增生,丑得要命,蜈蚣似的,尤其密布于嘴角、下颌、脖颈。

    一双黑色的眼睛有些混浊,反射出的青绿色像是生了厚重藻类的废弃湖泊。眼球扁扁的,瞳孔大得不正常,也许是刚长出来的缘故,估计还看不太清东西。

    肚皮更是凹凸不平,大概里面也是一团乱麻,祂随手在上面狠狠一抽,b-008颤抖着,被抽到的地方毫无阻碍的陷下去又慢慢回弹。看得出来并无金玉其外,却是实打实的败絮其中。

    再往下是长而臃肿的鱼尾,湿滑黏腻的令人作呕,总是恶心的蠕动着想往祂身上缠。那里受伤比较少,哪怕祂有意虐待b-008时也不会去触碰——除非是产卵时,还可以剖开享用。

    祂尖锐的评价:“又蠢又丑,你刚才就想这样吻我?”

    b-008傻乎乎的点点头,居然还有些高兴,摇了摇尾巴尖,又想起弟弟上次说自己这样像母狗,连忙控制住。

    “抱、抱……爬不动了。”

    大概是头脑越愚蠢的生物越会看人脸色,感受到弟弟的态度稍微比上次和缓了一点,起码没有立刻打死他,b-008便得寸进尺的撒起了娇,拿脸去蹭弟弟黄蜂腹部似的红色尾囊。

    椎骨威胁的响了几声,祂把尾巴末端灵活一转,尾针就塞进了b-008主动贴过来的嘴里。

    “接吻可以,但要先处理一下。就像鱼不刮鳞去内脏怎么能吃呢?”

    b-008的鱼身有些幻痛,抽搐了几下。

    但他还是乖乖的张着嘴含住不停刺痛他口腔的尾针,等待弟弟的处理,有些雀跃的期盼着一会儿能跟弟弟接吻,甚至交配。

    祂居高临下,尾针在b-008口中戳刺着,扫过齿列,似乎选定了一颗臼齿,伸缩着沿边缘刺入牙龈深处,勾住齿根,猛的向外一扯。

    看似纤弱易碎的椎骨状长尾却十分有力气,扯得那颗牙周围牙龈外翻开来。b-008的齿根长得很不规则,狰狞盘错的带出了大块的血rou。

    很快整颗牙就被拽了出来,b-008大张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哀嚎。这里神经极为密集,齿龈的烂rou像一朵小花,在强烈的刺激下痉挛着。

    祂警告道:“别叫,吵死了。原来你还能发出比平时说话更难听的声音。”

    b-008便失了声,浑身绷紧了颤抖,生生的忍着。

    因为吃流食的缘故,他的牙几乎都萎缩了,但大概结构和深处骨骼还在。但也正因为许久不用,突然被刺激伤害的痛感就成倍找上门来。单个牙齿处的剧痛像是带着毒素,辐射状蔓延至整个口腔、颅脑,乃至全身,让b-008本就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

    祂随意把那一颗沾染血rou的牙扔到一边,尾针重新探入b-008因本能的恐惧而颤抖的口腔,挨着刚才那颗牙的空洞,勾住了旁边的下一个。

    b-008嘴里蓄满了血,尾针搅弄时甚至发出“啪嗒啪嗒”的拍水音,拔起一颗牙就如同从池底抽出承重的石头,牵连得整个血池都震荡着向外翻涌。涌出唇畔的血流顺着祂尾巴的椎管向下淌,青白交绕如瓷器花纹一般,让这暴虐的画面颇具美感。

    拔出、扔掉、再拔。祂毫不顾忌b-008疼到眼睛翻白,鱼尾痉挛着翻来覆去拍打地面,只要嘴还张开着就继续。如果b-008一时失控闭上了嘴,那就照着那张疤痕虬结的脸狠狠抽一尾巴,他自然会清醒过来乖乖张开的。

    尾针落下的位置是随机的,挨着拔了几颗,又突然转向另一侧,让b-008措手不及,心惊胆战的等着那凶器带来未知的痛苦。

    每一颗牙都带出鲜嫩软烂的齿龈血rou和神经,空洞处绽开rou花,祂的动作仿佛在优雅的催熟花瓣,呈现出步步生莲的神迹。拔掉的洁白牙齿就扔在地上,轻松的像是从蚌中采撷珍珠。

    “啊、啊……呃……”

    b-008为了弟弟的一句命令努力忍着呻吟,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颤抖着泻出几声。

    正常人打了麻药一次也只能承受拔四五颗牙的疼痛,b-008却要清醒着接连被拔掉满嘴全部的牙。他上身汗津津的,鱼尾则遍布分泌物,整个身体都潮湿黏腻,全靠对与弟弟接吻的期待才没有晕过去。

    在b-008视野里,弟弟是一团缠绕着金色与红色光芒的云。新生的眼球看东西本就飘忽,加上滴进眼睛的汗水、疼痛带来的意识模糊,让弟弟的影像时而扭曲、时而旋转,时而遥远而刺眼像一颗金色的太阳,时而又近到铺天盖地像浸染着血色的洪水将他淹没。

    他疼到世界上好像只剩下给予他疼痛的这个人了。

    等到满嘴都空了,尾针横扫着检查有没有遗漏时,b-008晕到几乎只能看见弟弟鼻梁旁边的红痣。那颗痣像一个醒目的标识,告诉他不要晕过去,要等弟弟处理好,要等弟弟赏他一个吻。

    地上散落着略显萎缩的牙齿,被祂随意扫开。祂抬起了b-008不停从嘴角涌出鲜血的脑袋,大发慈悲的弯曲了相当于颈椎部位的尾巴,顶上的头颅凑近,含住b-008苍白浸血的唇瓣。

    b-008发出了比被拔牙时还剧烈的喘息,激动的撑起了身体,像是从弟弟轻飘飘的吻中得到了无限力量,伸着舌头试图加深这个吻。

    祂皱了皱眉,警告的拍了拍他脸颊。b-008立马乖了,任由弟弟主导,被祂舌尖残忍碾过翻开的牙床嫩rou,吸食了源源不断的血液。

    b-008虽然脏,但刚流出来的新鲜血液在没有腐败、没有沾染鱼腥的时候,还是很有营养的。通过一个吻,祂肆意掠夺着b-008的生命力,转化为自己的——而这个吻甚至是b-008主动苦苦求来的。

    某条愚蠢的生物显然乐在其中。他陶醉的闭上眼,忍不住伸手托起了弟弟那颗完美的头颅,如同王尔德戏剧中的莎乐美,在靡靡之音里珍重的亲吻爱而不得之人脱离躯干的头颅。

    区别在于,b-008并非公主,也未着七重纱衣。他只是一条人造的、畸形的、滑稽的、下贱的、赤裸的鳗鲡。

    莎乐美纤细的双脚就像一对纯白的鸽子,而b-008只有臃肿的、肥厚的、光滑的、迤逦的鱼尾。

    但他与公主一样,为这个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牙龈因失血而苍白透明,嘴里血液带着断裂的神经、扯碎的rou沫,一并献给了弟弟作为养料,像上次自己的内脏一样。

    失去了牙齿的口腔毫无威胁,成了任人侵略取乐的温床。舌头搅弄够了,祂就让b-008仰躺在地上,红色尾囊插入他微凉唇舌之间,尾针就顺着刺入了食管,把里面划得溃烂。

    祂居高临下,像是踩着b-008的脸。

    过度玩弄的结果就是b-008的牙床肿起来,一滴血也流不出来了。

    再没什么乐趣,祂放开了那张烂掉的嘴,略加思索道:“上次,你不是想跟我交配吗?”

    b-008忍着疼,眼泛水光的点点头。

    “内脏长出来了吗?zigong呢?”

    b-008又摇摇头。

    祂有些烦躁,没有zigong和卵巢,肯定也没有好吃的鱼卵,于是骂道:“说话,真把自己当鱼了?”

    说话会牙疼,但b-008坚强的张开嘴:“没、没有……肚子里还都是……碎的,只恢复了一点点。”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但是、但是这里……这里长好了!很软,不烂了。”

    b-008扭动着鱼尾,伸手到自己下体,主动拨开了藏在鱼皮下的两瓣yinchun。

    那里水淋淋的,紧而厚实的夹起来,被主人献宝似的掰开展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确实如b-008所说,不再像上次脱出体外脏污黏腻的烂rou样子,而是莹白软嫩、光滑饱满,如少女一般。纤细手指用力往两边扯着圆润rou瓣,露出中间幽深湿滑、花蕊般的小洞,颇为惹人怜爱。

    甚至在b-008松开手时,那两瓣嫩rou又缓慢的收缩着,乖巧的合了回去,只剩一条细细的缝,像是羞怯的处子,诱人凌虐。

    “嗯,还算能用。”

    祂吝啬的评价。

    而b-008已经因这句话湿润起来。

    尾针暂时缩了回去,祂用红色尖端顺着那处rou缝滑动两下,找到中间紧窄的yindao口,也不管他是否准备好,猛的捅了进去。

    梭形的尾尖很方便插入,顶端一下滑到里面,剩下最宽的地方稍微在yindao口卡了一下,祂一用力,直接撑裂了软rou,就着血丝把红色部分全部没入,来回抽插。恢复好的yindao夹得很紧,rou瓣箍在椎骨凹凸的形状上,被磨得肿胀充血,迅速被cao得软烂,每一次抽出,嫩rou都挂在横突上轻微外翻。

    b-008吐着舌头翻起白眼,小声呻吟着。他知道弟弟不爱听,不敢太放纵。

    尾下的家伙依然像死鱼一样肚皮朝上翻白平躺着,祂原本是弯曲尾巴顶着头颅立在一边,把末端垂下去cao他,后来干脆伸直尾巴,用插在b-008yindao里的尾巴承受了全部重量,立在他身上。

    虽说也就是一颗头的重力,但尾尖还是狠狠一沉,捅到了夸张的深度。祂尾巴的椎骨段还撑在rou壁中间,红色尖端却已经顶开尽头残破的zigong碎片,深深埋入了腹腔。

    于是祂依然能保持蛇一样半身立起的姿势,只不过盘在地面上的部分变成了插在yindao里。尾尖在温暖湿润的腹腔搅了搅,确实是败絮其中,多数器官都只长出了原来的一半大小,还又软又破,烂泥似的。

    不过这样祂反而更有食欲——新生的器官鲜嫩、没有鱼腥味。

    祂像是忘了自己还在cao干着b-008娇嫩的yindao——或者说即使记得也不会在意,祂用与上次相似的方式,在腹腔中伸出了尾针,横着划开了肚皮。

    肌rou、脂肪、浆膜、真皮……上次b-008的肚皮主要是被撑开撕裂的,这次只能逐层划破了。为了防止半液态的内脏流出去,祂只开了个小口,用尾针插着软烂的脏器,挨个送到头颅的嘴边。

    整个过程中,b-008靠着yindao里难免因承重而移动摩擦的力道高潮了好几次。为了这份快感,肚皮再次破开的疼痛也还可以忍受。

    而且——他低头看去,弟弟在自己体内的样子,好奇妙。

    祂蜿蜒的尾巴中间一段隐入自己逼rou里,上边从yindao口伸出来立着,顶住头颅,下边又从腹腔的破口探出来,托起内脏。随后弟弟会张嘴吞食尾针上的养分,像是神秘的衔尾蛇图腾,贯穿b-008整条yindao,把他牢牢的锁在中间。

    这画面如同血腥又yin靡的祭祀仪式,要把半人半鱼的邪恶rou身献给残暴的神。

    b-008痴迷的看着,不知不觉嘴角又淌出血来。这次是内脏受伤反涌上来的,鼻腔也一样蓄满了血。

    等祂吃饱了,b-008精心呵护的yindao也失去了弹性,松软糜烂的挂在弟弟尾巴上,随着弟弟的离开再次脱垂,耷拉在体外。

    b-008有些着急。他可能以为上次弟弟就是因为这里的溃烂才丢下他的,于是努力用附肢把yindao壁往它本来的位置塞。

    但其实祂压根没看那里,随便从地上捡了颗牙齿,为了防止b-008说蠢话,把他舌尖扯出来,用牙根刺穿舌面中间,狠狠钉在了下巴上。

    莹白牙齿像一颗别致的舌钉,b-008母狗似的吐着舌头,等候弟弟发落。

    “别跟过来。”

    b-008眼睛黯淡了一些。

    “我在附近,你留在这儿把伤养好就可以跟着我。”

    b-008的眼睛又亮了,青绿色的光芒流转。

    “跟着我——做玩具、奴隶、武器,和食物。”

    这句话的声音缥缈,弟弟已经走远,看不见b-008乖乖的用力点着头,躺在逐渐浸润酸液的环境中,久久望着弟弟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