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五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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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情歌 1 姬发惊醒时,床头的电子钟显示三点二十六分。梦中的一切都无比真实,子弹擦过脸颊留下细微的伤痕,击中面前笑着的伯邑考,血雾爆开,落在皮肤上温热而黏腻。姬发似乎都能闻到那种夹杂着竹叶香的腥味。身上冷汗涔涔,他叹口气,接受了失眠的事实,瞪着天花板,给殷郊拨去电话,对面一接通,他就是直截了当的两个字:“聊聊。” 殷郊松了口气,倒回床上:“这是凌晨三点……三点半,姬发你有病是不是?” “我想我哥了。” 殷郊一时间不知还能说什么话安慰,姬发又说:“我梦见他……就在我面前被打穿了心脏,血泼了我一身啊,殷郊……如果当年那个任务是我跟他一起,也许……” “五年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已经死了,你还要活。” “不,不,他一定没死,”姬发喃喃自语,“我就是知道。” 2 几天后,火驹总部。 指挥室里,四面透明玻璃变为雾白色隔绝了外部的视线。殷寿按下遥控器,大屏上显示出尤利庄园的立体地图。激光笔在某处圈了个圈:“银茧就放在这,今天晚宴正好是个机会,把它带回来给我。” 几人互相看了看,殷郊大大咧咧地问:“爸,这个银茧是……存了什么?这么重要?” “什么时候我布置任务还需要跟你们解释了?”殷寿甚至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去准备吧,希望你们A小队不会出什么问题。” 殷郊耸耸肩,带着几人离开了,姬发被殷寿叫住:“今天晚上,你任务最重。你们这一批所有特工里,我最欣赏你,不要让我失望。” “二位,请柬出示一下。” 冠盖云集,姬发穿着贴身的黑色礼服,衣领与袖口皆由金丝绣线装饰,略长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出造型,发尾在脑后束着丝带,看起来宛如某家风流倜傥的小公子。他手持高脚杯,臂弯里挽着一位身穿银色鱼尾裙的女性omega,绕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藏在发丝下的耳机里传来殷郊的声音:“你别说,你今天这一身还真是人模狗样,我这不同监视器里看见好几个omega对着你春心萌动。” 姬发偏过头适度微笑,假装与女伴低语:“不会用词可以不说话。还有空观察这些,是不是太闲了?路线和监控都处理好了?” “这些又不是我来管……鄂顺,都弄好没有?” “好了,你绕过后厨出去,西北角有管道……” “外部进入?” “不然只能去洗手间爬通风管道了,还是往上爬,我们倒是不介意看着你像条狗一样从通风口里灰头土脸爬出来。”崇应彪接话。 姬发认命走了鄂顺提供的路线,在窗口将屏蔽器扔进去,所有警报器和监控设备瞬间被殷郊接管,他在耳机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控制掌中电脑关掉交错的探测射线。屏幕上姬发贴着墙壁挪动到对应的房间闪身进去,摸黑找到机关,书桌后的墙壁上弹出暗格,里面放着手掌大小的银色硬盘。 “是这个?” “对,就是银茧,真是怪名字……小心!” 斜方袭来疾风,姬发堪堪躲开眼前的拳头。以小臂隔开一记肘击,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出手还击。宴会安检查得很严,两人都赤手空拳凶狠地贴身rou搏,对方似乎是顾及警报器,动作很是拘束,姬发很快锁住他的脖颈,鼻尖贴着那人后颈凸起的腺体,伯邑考缩了缩脖子,姬发闻到一阵熟悉的竹叶清香。 “哥哥?” 耳机里的殷郊倒吸一口凉气,欲言又止。 伯邑考趁姬发愣神挣脱开桎梏,借着月光打量他。从火驹逃走五年,没想到再见弟弟是这样的场景。 他一时间有许多话想说,但此情此景似乎什么都不该说出口。两人面面相觑,姬发又大又亮的眼里漫起泪,涨满眼眶后顺着脸颊淌下来,在下巴上凝出一颗泪珠倔强地迟迟不肯滴落。刚刚进行过激烈的打斗,脉搏加快体温升高,伯邑考的信息素泄出更多,竹叶香溢满整个房间,让同为alpha的姬发太阳xue突突地跳起来。 伯邑考当年信息素评级是S级,看似比姬发这个A级alpha只高出一等,却是力量悬殊的压制。这么浓郁的味道,伯邑考应当是身体处在特殊时期,否则以他的身手,也不能让姬发如此轻易就占到上风。 房间里落针可闻,通讯频道里也没有人敢说话,姬发拾起桌上的钢笔,笔尖对准伯邑考颈侧的动脉,声音颤抖:“你没死,你没死……所以这些年,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殷郊从监视器里看到伯邑考被姬发逼得步步后退却不作反抗,而后是一阵混乱的声响,两人似乎是扭打着进入了监控盲区。 而所有人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姬发扔下手中的笔,揪住伯邑考的领结,近乎是啃咬般地流着泪吻了下去。 2 “唔!小发!唔……”不知道是姬发还是伯邑考踩碎了通讯器,刺耳的电流音过后,一切归于寂静。车内三人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鄂顺愣愣地问:“姬发……姬发的哥哥?伯邑考?他不是出任务死了吗?” 殷郊暗忖,没想到真给姬发说中了,伯邑考还活着,这就是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那么现在呢,姬发又是站在哪一边?伯邑考当年明明没死却不回火驹复命,现在还来抢夺银茧,显然是已经背叛组织。而伯邑考对姬发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殷郊更清楚。 “殷郊?是不是该报告回指挥室?” “不,先等等……姬发会解决的,他刚刚还在试着制服伯邑考呢。” 殷郊也没说错,此时姬发确实是在制服伯邑考,他正把伯邑考锁在怀里狠狠亲吻,含住伯邑考的唇瓣,嫩滑的舌从唇缝中灵巧挤入,舔过紧锁着的牙关。角落十分狭小,伯邑考躲避着监控范围,挣扎幅度有限,毫无反抗之力。 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反抗。 “小发,你先放开……”两人rou贴着rou,隔着单薄的西装布料,伯邑考可以感受到姬发攀升的体温,没有一个功能健全的alpha在这样的挑逗中可以全身而退,即使挑逗他的是亲弟弟,是另一个alpha。 脑内昏昏沉沉,莫名的躁动席卷了伯邑考。信息素突然爆炸似的在房间内窜逃,姬发的神经被这股味道刺激得更为紧绷,不由自主也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竹香中混合了霸道的酒香。 “哥哥,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 “抑制剂……越来越不管用了……”伯邑考强忍着想要侵犯姬发的冲动,体内好似有巨兽在四处冲撞。 终于,身体的本能占据上风,他扯过姬发回应刚刚那个吻,姬发又惊又喜急切地配合,唇齿碰撞间免不了漫起血腥味。伯邑考的舌尖被姬发咬破了,痛感给他带来一丝难得的清醒,他推开姬发:“小发,你快走……快点,银茧你也拿去,回火驹复命,我再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哥哥,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易感期来势汹汹,伯邑考浑身灼烧起来。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omega,靠抑制剂维持,过度滥用已经让这具身体有了抗药性。两个人复又亲在一处,比起最初的试探和带有侵略意味的占有,这次更显缠绵。明明同为alpha,姬发的信息素对伯邑考来说却有莫大的吸引力,酒香干脆热烈,勾出他最原始的欲望。 他想要cao姬发。 意识到这点的伯邑考有些惊恐,姬发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舌还在他口腔里顺着上颚的沟壑流连,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这不是个办事的好地方,但伯邑考的易感期已是势不可挡,姬发只想先帮伯邑考纾解这波情热。他的另一只手还扣在伯邑考的后脑处,腕上配戴的精钢手表正贴着伯邑考耳畔,时间挪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咔哒,咔哒。 一声一声,犹如心脏片片瓦解。 3 伯邑考越发不清醒,西裤里姬发的手唤醒蛰伏的巨物,眼前的弟弟化作欲望凝成的幻影。那手不是普通少年人清瘦的手掌,摩挲过沾血的枪械,捶断过敌人的骨头,处处的薄茧和旧伤蹭过冠头带来更为奇妙的触感。姬发这时慢下来了,指腹略施力道揉弄,冷色月华下伯邑考眼尾浮出一抹殷红,扑簌的睫毛正是落在这迤逦花瓣上的碟翅。 惊心动魄的美丽。 伯邑考的手不由自主缠上姬发的脖颈越搂越紧,声音呜呜咽咽,饱含情欲的嘤咛声仿佛有回音,在二人间流转。身体这样主动,嘴里还是拒绝的话:“别……小发……” “那要怎么办,哥哥?我现在去宴会厅给你找个omega来吗?你现在不射出来,根本没办法离开吧。”姬发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又无辜,语气平平说出事实。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伯邑考,缓缓蹲下身去,含住了伯邑考的yinjing。 狰狞的性器夹在薄唇间属实是极富视觉刺激的画面。姬发根本没给别人口过,加上对伯邑考失而复得的惊喜,抖着唇包裹着头部吮吸,伯邑考不知道姬发从哪里练得这么灵活的舌头,一尾游鱼般绕着茎身舔舐。他忍不住将手指插入姬发的发间,按着姬发的头将yinjing塞到更深处去。 姬发怎么可能为别人做到过这个程度,猝不及防的深喉让他忍不住干呕一下,喉咙挤压guitou,姬发感觉到伯邑考放在自己脑后的手抓得更紧。有限的空间更显出这场性事有种隐秘的诱惑,两个人像是在分享一个咸湿的梦,四下寂静,唯有彼此。 “不是我说,他俩怎么还没动静啊?”车里盯着监控器的殷郊忍不住发问,“那么小的地方他俩躲那这么长时间了,是在干嘛呢?” “我看就是姬发跟着他哥跑了吧。” “姜文焕,你去看看。”殷郊对着撤退通道里负责接应的姜文焕下令。 “等等,大厅里好像……”鄂顺指指宴会厅的监视器。 宾客互相推搡,里里外外围了几层守卫,突然“轰”的一响,整座庄园里火光冲天。 “苍天……” “A小队,银茧行动停止,尽快撤退。”总部的频道突然被接通,殷寿漫不经心地下令。 “请求十分钟搜救时间。” “驳回。” “五分钟。” “我说,撤退,”殷寿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一丝温度,“档案里你们都是死人,被发现了怎么解释?都是火驹训练出来的,如果这都逃不回来,那就不用回来了。” 三楼房间内,姬发扯下领带擦净脸上伯邑考的体液,把银茧收在西装内袋里。伯邑考看上去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姬发知道,他易感期时就是有这样的毛病。一次短暂的koujiao显然不能解决易感期,需要尽快撤退找个房间才行。 轰隆一声,地板震颤,楼下爆发出人群的哭喊,姬发顾不得监控,搂着伯邑考快步离开:“先走,你撤退通道在哪?” “从庄园出去……后山……” 两人退到主宅后门,这是火驹原定的撤退路线。姬发没想到姜文焕还在原处守着,情急之下不容多想,他不动声色把伯邑考护在身后,沉默着与姜文焕对视。 姜文焕早已看清他身后那的人,姬发这样的举动,便都无须多言了。他深深看了姬发一眼,转头走了。 姬发松了一口气,护着伯邑考匆匆离开。 4 伯邑考带着姬发回了自己家里。 离开火驹后,他换过许多不同的住所,这两日藏身于市中心的一处小公寓。伯邑考晃晃悠悠进了门,在床头柜里摸出抑制剂,熟练地按上一次性针头。 “以后不用这个了。”姬发夺过针剂随手一扔,塑料管“当啷”一声砸在垃圾桶里。伯邑考有点无奈:“小发,别闹了,你现在拿着银茧回火驹去,应当还不会惹人起疑。” “除非我把你脑袋提到殷寿眼前,不然他不会信。” 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伯邑考现在不想跟姬发独处一室。他下身又硬了,姬发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一种致命的诱惑。 “五年了……哥哥,你知道这五年……我一直找你,你连是生是死都不告诉我,”姬发哭得几乎说不出话,“现在见面第一句,就是让我走。” “不,我不走,我还要你草我,哥哥,我要你以后只能草我。你的易感期我给你解决……五年前,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告诉我你还活着的吗?你想永远离开我?” “哥哥,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弟弟啊。伯邑考对着姬发总是有无可奈何的宠溺,他又被姬发抱住,那张沾满眼泪湿漉漉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像某种可怜的小动物。他啮住伯邑考颈侧的一小块皮肤,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伯邑考浑身又热起来了,姬发也感到燥动。后颈腺体胀痛发热,两人下体蹭在一处,姬发越来越肆无忌惮:“哥哥,让我帮你……我愿意的,我想要你……”稀松平常的语气,仿佛只是幼弟向兄长撒娇。 伯邑考这里自然没有alpha专用的润滑,姬发从床头捡了罐面霜挖出一块,自顾自进行扩张。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指进出的动作粗鲁又莽撞,抿着嘴眼圈泛红。伯邑考像是着了道,环过姬发沿着腰窝摸过他的臀缝,有点痒,姬发轻轻抖了一下。 两个人同样都是不会,伯邑考做起这事来却有种别样的意味,修长的手指戳刺进xue口,膏体微凉,xuerou不由得绞紧伯邑考的手指。伯邑考其实忍得很辛苦,alpha的本能正在焚烧他的理智,可即使是做这种事,他也不想姬发受一点伤。房间中只听得两人隐忍的粗喘。 哥哥……哥哥正用手……cao我……想到这一点,姬发就激动得气血翻涌。衬衫凌乱地挂在他臂弯里,袒露出饱满鼓涨的胸肌,腻着一层细密汗珠,随着呼吸起伏。他催促伯邑考:“快点,哥哥快点吧,不要紧的。” 明明是伯邑考的易感期,姬发却是按捺不住的那一个。 起初进入时两人都涨痛不已,姬发双臂搂紧伯邑考,alpha的后xue本就不适合做这事,干涩紧致,即使是手指开拓过依然显得窄小。姬发从未觉得自己体内这么满过,伯邑考的yinjing其实还大部分露在外面。他小幅度抽插,姬发随着摇摇晃晃,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自己的下身因为疼痛半软下去,而痛感和满涨感明明白白告诉姬发伯邑考就在这里,在自己体内,心理上的满足已经超越了一切。姬发浑身的肌rou因为疼痛而收缩鼓起,青筋毕现,修长的小腿拉出顺畅的肌rou线条,脚趾忍耐着抓紧床单,犹如蓄势待发的虎豹。而他依旧安静地蛰伏于伯邑考身下,alpha的天性让伯邑考被这种臣服取悦,他加大了cao干的幅度。 “哥哥,好深……”眼睛是两池湖水,在哥哥的怀里才能恢复春色的碧波,随着晃动的幅度荡出涟漪。伯邑考俯下身去,手指摩挲着姬发后颈那块凸起。alpha的腺体坚硬,显然是已经动情。 “小发……”犬齿轻松咬破了那处表皮,姬发嘤咛一声,刺痛感直通心脏。面霜早已被体温化为油膏,从翕合的后xue中淌出去,仿佛omega分泌出的爱液。 他终于成为独属于哥哥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