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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 “马上要往盛京送东西,老祖宗叫奴婢来瞧瞧,您可准备好了。”小宫女立在门口,浅笑着询问。 先前的时候,她在慈宁宫说了,若是下次寄东西,想给万岁爷寄封信,对方倒是记住了,这就来拿。 苏云溪冲着她含笑招手,叫金钏抓了一把点心给她,一边道:“备好了,叫你跑一趟。” 小宫女赶紧笑着道:“为主子跑腿,是奴婢的荣幸。” 话是这么说,还是给了一个红封,这才把信递过去。 和她说的一样,这信上,她就写了一句话。 崇月想玄烨哥哥了。 她想着自己写的时候,着实把自己呛了一下,这么rou麻的话,难为她直接写出来。 想了想,还用手指沾了点水,故意弹在上头,隐隐的一点水迹,不仔细看,尚看不到。 这样的欲盖弥彰欲拒还迎,康熙应该能看懂吧,苏云溪不确定的想。 然而她不知道,当康熙拿到信的时候,心中所收到的冲击。 对于帝王来说,他身边是不缺女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离开崇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惦念些,从未有过这么惦念一个人的时候。 看书是她,赏花是她。 底下人送了美人上来,他第一反应是,不如崇嫔多矣。 他一直在等,等着那小东西低头,等着她送东西过来,然而从宫里到盛京的物资,送了一道有一道,唯独缺了崇嫔的信。 好不容易等到了,看着她娟秀的字体,康熙勾唇笑了笑。 突然有些后悔,那日临走前,尚对她如此冷淡,他看出来她的忐忑不安,却从来不曾想过,要安抚一二。 他以为,他可以很好的放弃她。 一如放弃之前的那些妃嫔,觉得厌了,不想搭理了,便再也没想过。 但是崇嫔不行,她娇媚的眸光在他眼前萦绕,让他魂牵梦萦,怎么也忘不掉。 看着手中带着玫瑰香味的花笺,他挑眉笑了笑,他的女人,自然是会想他的,多看了两眼,便看到上头那隐隐的水痕。 康熙沉默一瞬,心里头想着,等他回去了,定要好好的补偿她。 该给的恩宠,给长久些,也省的自己后悔。 她肚子里怀的固然没代表着天命可违,但他的子嗣,任是谁,都是珍贵的。 理应给些优待,这么想着,他正要开口说赏,想了想崇嫔那跋扈的性子,是要冷一冷,杀杀她的性子,叫她沉稳下来。 他不在的时间还很多,许多事情,还是得她自个儿处理。 这一次在乾清宫里头住着,他放心的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苏云溪的处境,并没有他想象中好,甚至比他想象中要差的多。 越是临近康熙回来,她需要面对的阴司就更多了。 源源不断的小把戏,都往她这里来,甚至有人写了她的生辰八字,压在她床下。 苏云溪不禁感叹,这是什么乾清宫,这是什么后宫,在康熙的地盘上,竟然跟筛子一样,全部都是漏洞。 好在膳食上,她不用关心,整日里吃用着小算的食物,混一个饱腹罢了。 “万岁爷可曾有回信?”苏云溪淡淡问。 金钏觑着她的神色,有些尴尬的摇摇头,低低的回:“不曾。” 听到她的回答,苏云溪心里一沉,眉眼都变的淡漠起来,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在她意料之中,但是当真正的得到消息的时候,便又有些难受。 毕竟对于她来说,这后宫里头的女人,靠的就是帝王宠爱。 如果帝王不愿意回应,单方面做舔狗,定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之前她得宠的时候,这宜妃邀宠,被康熙打了多少次脸,她都不想算了。 然而昨日的宜妃,就是今日的她。 失宠的人生,这也太惨了。 苏云溪美颜低垂,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对康熙生出的一丝丝的妄念,被彻底的掐断了。 不过就是个男人罢了,没有也无所谓。 等她想开之后,一切便豁然开朗,处理事情,更加从容起来。 “宜妃是吗?”她冷冷一笑,既然她非得跟她为难,那别怪她心狠手辣。 “将本宫的膳食,跟她的膳食调换。”她冷笑道。 银钏垂眸,略微有些激动的抱了抱拳,兴奋道:“是,您放心吧,定然给您办的漂亮。” 崇嫔娘娘自打有孕之后,格外的柔软,一味的被动,不曾有任何反击,她瞧了心中着急,然而主子的决定,听着就成,没有奴婢置喙的余地。 如今娘娘自个儿想开了,可比什么都强。 “要加点别的什么吗?”银钏勾着唇角,隐隐有些兴奋。 苏云溪想了想,浅声道:“隔三差五的,上一道泡了三五日的木耳吧。” 银钏对这个命令有些不解,歪头问:“这有什么?” 这木耳泡的久了,也跟寻常的没有区别。 苏云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浅声道:“照办就是。”没办法解释。 这泡发的木耳,会有一种什么成分,吃多了就会中毒。 她一时想不起,但是不能吃多日泡发的木耳这一条,她记得稳稳当当。 银钏躬身应下。 “成,奴婢知道了。”银钏行了个福礼,便下去忙活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苏云溪眼眸中最后一丝柔软,彻底的消失不见,宫中容不下比较这些,她也该早日摒弃了才是。 苏云溪手里捧着白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 春日阳光隔着窗格照进来,映在她白皙如玉的精致脸颊上,巧夺天工,宛若玉雕。 她挑眉笑了笑,便添了丝丝活气。 正喝着水,就听金钏道:“老祖宗传您过去,说是有事。” 这能有什么事,苏云溪有些不明所以。 但她还是好生的收拾打扮过,这才施施然往慈宁宫走去。 等她到的时候,隐隐能听到室内那说话的声音,好似有些耳熟。 还没等她细听,门口的小宫女就朗声道:“崇嫔娘娘来了。”里头接了一句传,苏云溪便跟在后头,直接进去了。 “臣妾给老祖宗请……”话还未说完,一抬眸就瞧见了乌雅夫人和喜塔腊侧夫人。 “给夫人、侧夫人请安。”她说着,便赶紧垂眸。 “起吧。”太皇太后说了一声,便笑道:“素日里瞧你乖巧,竟不知是个憨的,日日憋闷着想额娘了,也不知道说出来,还叫老婆子替你招人来。” 虽然这么说着,但几人都感激她。 苏云溪原本觉得她平平,这会儿也喜欢上了,笑吟吟的接话:“臣妾知道您疼臣妾,便一点都不急了。” 这么闲话着,几人又重新落座。 她看向左下手的乌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