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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沈凌说:“沈小姐,你看,这是用来喝水的东西。” 沈凌盯着这些亮晶晶,眼睛都瞪圆了:“哦……” “你之前扔在地上的,虽然也是杯子,但和这种并不同。你觉得是哪里不同?” “皮卡皮卡的!这个是宝藏!” 薛谨:“不,不是,把手撒开。” 他把杯子稍微推离了一点蠢蠢欲动的沈凌,再次耐心解释:“像这种亮晶晶的,剔透干净的材质——一般都是易碎品,沈小姐,你要谨记。” “易碎品?” 沈凌的手蠢蠢欲动地跟着杯子跑:“什么易碎品?” “它容易碎裂,经不起摔打,碎裂后迸溅的碎片也容易划伤你,沈小姐。” 薛谨立刻挡住了沈凌蠢蠢欲动的手,并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就像这样,沈小姐。只不过,到时候划到你的不是手指这种柔软的东西,而是尖锐的、会刺伤你的东西。被划到的地方还会流血、疼痛。” 沈凌的手背被划得有点痒,她缩缩脚趾头。 “疼痛?” “是的,沈小姐。你乱丢乱扔的坏习惯我可以慢慢教育……但唯独这种,你必须立刻意识并改正。不仅仅是杯子,一切你在家中看到的、亮闪闪的、晶莹剔透的东西——它很大可能性上都是易碎品,而我不能允许你去乱扔、乱丢这种东西。会导致家里脏乱暂且不提,损失金钱也没关系——乱扔、乱丢易碎品会让你受伤、流血、疼痛——这绝对不可以,沈小姐,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明白了吗?” 沈凌懵懂地点点头,而薛谨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沈凌另一只手推下去的、最靠近桌边的玻璃杯。 一推一接,动作都是快得来不及眨眼。 刚刚教育几句,就目睹杯子差点摔碎的薛谨:…… 刚刚点头答应,就条件反射扒拉杯子的沈凌:…… 她心虚地转转眼睛,收回了条件反射干坏事的手手,还试探着把被薛谨握住的另一只手手往回抽。 ……没抽动。低等鸟类的目光有点吓人。 “对不起啦……可是我忍不住……真的……尤其是这种东西……” 你是猫吗,看到摆在桌上的杯子就想往下推?这是什么奇怪的忍不住? 薛谨把沈凌不安分的两只手都握过来,对于她往回抽的行为没有丝毫动容:“沈小姐,请你认真听好。不要乱扔易碎品。” “我、我当然知道!我都听明白了!就是那种亮闪闪又皮卡皮卡的宝藏,不能乱扔对吧?”沈凌翘着腿在餐桌下方乱蹬,自己所向披靡的利器(指爪爪)被全部包进柔软掌心的感觉太奇怪了,她又想挠人又想抖耳朵——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以后对待这种易碎的宝藏只能扒拉只能舔!但是不能乱扔!” 薛谨:“……我觉得你没有明白,沈小姐,扒拉或舔也——” 话音未落,急于证明自己了解、从而抽手离开的沈凌就猛地坐起来,靠近了他。 她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跳了跳,撞上薛谨的侧脸,然后舔了一口。 舔。 离嘴角还差几厘米的舔舔。 ——当然,在猫猫界,“舔”可能就是相当于讨好的蹭蹭吧? 薛·猫猫最想纳入爪爪的亮闪闪宝藏·谨:“……” 沈凌:“好的!就这样!我明白了!面对亮闪闪的宝藏一律扒拉舔舔——你刚才说什么,阿谨?” 面对什么都不懂的美少女,薛先生保持了底线。 他沉稳平和地把沈凌的两只手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没什么,沈小姐,不要扒拉就行。但舔可以,嗯。” 第13章 第十三只爪爪 第十三只爪爪 【猎魔公会总部,中午十二点整,悬赏处】 早晨喝了一嘴堪比机油的咖啡,还并未从咖啡店要到任何赔偿的王晓晓,揣着自己气鼓鼓的仓鼠,气鼓鼓坐在了前辈的桌前。 前辈轻咳一声,这毕竟是自己引领的新人第一天正式在悬赏处选取个人悬赏任务进行试炼的日子,他有心活跃活跃气氛:“……不就一杯咖啡的事……” 王晓晓:“可是那杯炭烧是什么玩意儿?苦到我漱了三遍嘴!三遍!” “消消气,消消气……对了,炭烧比卡布奇诺的价格贵很多——” 王晓晓:“谁!会!在意!咖啡差价这几块钱啊!” 【与此同时】 “大杯卡布奇诺一共33元,而一杯炭烧咖啡39元,也就是说,一个不专业服务员的失误导致了整整六元的损失,六元,我可以买小半斤苦瓜,也可以买半斤多猪rou,或者小半斤冰草……说起来,最近冰草涨价真的太厉害了,竟然猪rou都比不过它的涨幅……” ↑无比在意这几块钱的家伙 沈凌听得有点懵。 但她的手里捻着新鲜出炉的炸小黄鱼,嘴巴里也嚼着新鲜出炉的炸小黄鱼,所以打断懂得炸小黄鱼伺候她的低等鸟类……? 嗯,似乎不太大度。 她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没错没错,阿谨说的没错!非常有道理!就是这样!冰草和猪rou都贵!但我都爱吃……大概?有没有冰草猪rou烧小黄鱼之类的菜?” “……我想是有的,沈小姐。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六元钱完全可以……” 薛谨站在水池前,如同每一个负责洗碗清洁的平凡家庭主妇(?)那般把菜市场波动的菜价评比了一遍。 当然,他手上干活也很麻利——他把沈凌扔得乱七八糟的那些碗碟全部洗刷完毕放回原位,又勤勤恳恳刷完了炸小黄鱼用的油锅,用棉布擦干净后放进橱柜。 把东西放回橱柜后,勤劳的家庭主妇(?)停顿了一下,发现话题从冰草的涨价已经飙到了潮汕牛rou火锅。 薛谨:…… 他合上橱柜,把手中的棉布沥干叠好,又开始背对沈凌清洗水池里的筷子。 后方那只咔擦咔擦嚼小黄鱼的姑娘是怎么把话题扯成这样的,薛谨琢磨了几秒钟捋了一遍过程,便想出了答案。 嗯,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对话中自己总倾向于回答她无厘头且跳跃的每一个问题,并作出任何关于这个回答的衍生解释。 薛谨不觉得有制止警告的必要。这与他的原则并不相悖,那就随沈凌喜欢吧。 在扯话题这方面,沈凌就像坐在拖车上大喊大叫的农村姑娘,而他是任其拉扯摆弄的拖车司机。 “牛rou火锅很好吃吗?为什么要叫潮汕牛rou火锅?因为是用潮汕牛rou做的吗?牛rou还有很多种类吗?那有没有钵钵鸡牛rou?小黄鱼牛rou?我一定最喜欢小黄鱼牛rou!阿谨阿谨阿谨,你会做小黄鱼牛rou火锅——” “沈小姐,吃小黄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