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 有贼心没贼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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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果最近很忙，忙到和徐诗诗一起八卦的时间都没了。

    一边确认几十张着急要交的画稿，一边又要帮闻朝挑制服。

    是的！

    她要帮闻总挑制！服！

    窝在工位鬼鬼祟祟的程果，盯着满电脑屏幕上的男模制服照，苦不堪言。

    躺着的，半裸的，捆绑的。

    各种姿势，各种角度，眼花缭乱。

    她真想毒哑五天前的自己。

    五天前，周一。

    原本送完衣服之后，就可以直接离开。

    可偏偏，她就多嘴了那么一句。

    “闻总，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去做那个吗？”

    “那个？哪个？”

    “就是…就是…主播！”她有点替闻朝羞耻。

    和她想象中一样，闻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被冒犯的感觉，神色依旧坦然。

    “成人主播？”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儿。

    “软件上线前期没有流量没有宣传没有爆点，所以需要创造。大家努力了两年多，不能白费。”

    “我只不过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就能带来软件所需要的一切，何乐而不为呢？”

    明明只是平静的阐述事实，程果却莫名的对他心生怜惜。

    一个技术大佬，出身名校，专业能力也过硬，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靠出卖色相来维持自己的事业。

    每天还得提心吊胆的害怕被人发现色情主播的马甲。

    工作就有够累的，还要像做间谍一样维持着双重身份。

    即使知道可怜一个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她也没能控制着自己继续沦陷。

    她突然脑子一热，就开了口：“我画画还行，平时也能拍拍照，写写东西，如果有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闻朝一早就算准了程果会心软，所以即便是事实，也说得带了点委屈。

    得到了满意的效果，便又故意道：“其实，最近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

    就这样，程果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闻朝的“御用摄影师”。

    依闻朝所言，他想在周年庆当天发一组图片作为粉丝福利。

    但是身边知道他Dawn这个身份的，除了一块儿合伙的小陆总，也就只剩程果一个人了。

    而他本人则对于摄影一窍不通，更不知道女性粉丝喜欢的照片类型是什么。

    所以就想拜托程果帮忙选衣服顺便拍个照。

    而且，闻朝除了会报销衣服和设备的费用，还非得给她一笔无比丰厚的辛苦费。

    当然！她可不是为了钱才答应帮忙的！

    全凭一颗善良的心！

    挑挑选选了五天，她眼睛都快看瞎了，肾也快被掏空了，也没能定下个大概。

    主要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背后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幽幽飘来：“黑眼圈这么重，最近都在看这些啊……”

    程果被走路悄无声息的徐诗诗吓个半死，又欲盖弥彰的捂着电脑屏幕。

    激动的狡辩道：“我这不最近在学人体嘛！都是为了画画！”

    徐诗诗才不吃她这一套，一把拨开她碍事的手，颇为专业的一一点评。

    无非就是这个胸不够大，这个姿势不够sao，那个皮带不够紧。

    看她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程果忽然意识到，现成的“老师”就在眼前！

    “诗诗，问你个事呗！”

    “有屁快放。”

    “你说，要是Dawn要放福利照，你爱看什么样的啊？”

    “Dawn？！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