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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不光穿着衣服,还穿着裤子呢。” 路阳尴尬的抓了抓脸:“那,那就成!” 宁随远微微翻目,季珩却在一旁笑出了声。 “不准笑了!”宁随远伸手在他膝盖上拍了一下,这一拍非但没让季珩止住笑,反而笑得更厉害了。 “难得没听你问‘笑什么呢’。”季珩前仰后合,只觉得伤口都被笑得有点儿疼:“小宁同志,有长进了啊!” 宁随远不吭声,横目瞪他,片刻后杨潇和廖鹏上了车。 “头儿。” “头儿!” 季珩:“高德呢?” 杨潇轻哼一声,自顾自的坐到了驾驶位上:“直A癌犯了。” “直A癌?” “直A癌常见症状,包括不仅限于看到柔弱的Omega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产生保护欲。”杨潇说。 季珩:“咳,还好我没有。” 廖鹏叹了口气:“我也没,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小甘橘,现在是,以后也是。” 正说着,高德就上车了——胳膊上多了个“手部挂件”。 装甲车上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一震,瞅着那死死的抱着高德臂弯的雪莱,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这,这算个怎么回事儿?”廖鹏惊了,翘着兰花指戳点道:“小高,你是Alpha吧!你没有被化学阉割吧!” 杨潇也惊疑不定:“大哥,你那孜然味儿是闻假的么!” 高德虚弱道:“那什么.” 季珩略错愕的盯着雪莱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看了两秒,忽的眼神放光,用胳膊肘顶了两下宁随远。 “阿远!”他喜出望外的说:“你看吧!我就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这小奶牛就是个广泛信息素耐受体!高德信息素他也不怕!” “我才不是呢!”雪莱气咻咻的反驳道,粘高德粘的更紧了。 “不是什么?”季珩问。 “都不是!”雪莱涨红了脸:“我喜欢,喜欢高德大哥的信息素.” 季珩若有所思:“哦.” 雪莱:“但我不喜欢你的!你的!特别呛人,像个老酒鬼!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我才不——” 高德:“!” 廖鹏:“.” 杨潇:“.” 就在“老酒鬼”三个字出来的时候,装甲车内瞬间就静的像个坟场。 “噗嗤”一声,一旁的宁随远冷不丁的笑出了声,他文雅的一手掩口,笑得整个肩膀都在轻微的抖动。 高德惊恐道:“小雪你你你怎么跟季处说话呢!别乱讲!” 雪莱脸红脖子粗的攥着他的袖子:“我又没说错!我就是后来才才才适应的,一开始我可害怕了!” 季珩捏了捏鼻梁,给整的没脾气了:“得,我明白了。”他瞬间收敛了笑容,满脸寒气四溢的说:“高德,组织上建议你们去查信息素匹配度,加快加急查一套,费用我出。” “头儿,不用,真不用!”高德惊慌道:“我自己出钱就行!” “用的用的。”季珩咬牙切齿的说:“花钱买个清白,我乐意之至。” 第60章 装甲车和城防所的巡逻车队浩浩荡荡连夜从小六县赶回了主城。 季珩在装甲车上短暂的休憩了片刻, 再睁开眼时就已然双目炯炯。 “医疗所如果资源紧缺就不用给我安排病房了。”他说。 宁随远看了看他, 没说话,唇线绷的笔直。 季珩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小宁同志的情绪波动,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后腰, 轻笑道:“怎么?心疼我啊?” 宁随远将腰板挺直了, 似乎在躲避季珩的触碰,季珩干脆舒展手臂环过他的腰肢, 懒懒的靠过去。 “阿远,你看看对面。”季珩朝着雪莱抬了抬下颌:“你能不能也像他一样——” 雪莱正紧紧的圈着高德的腰,趴在高德胸前睡得冒鼻涕泡,那家伙就差跟高德长在一块儿了,高德的脸红的像个关公,时不时用手摸摸小Omega的头,整一个甜蜜的负担。 “我为什么要跟他一样?”宁随远的唇角抽搐了两下, 没好气的横了姓季的一眼:“我又不是Omega。” “你可以学学Omega——” “你做梦。”宁随远说, 他拍开季珩的手, 走到驾驶前舱。 “这就快到目的地了。”杨潇无奈的把着方向盘:“无论是你们的快乐还是悲伤都该走到头了,真是受不了。” 廖鹏直缩脖子:“是啊,受不了了!” 主城医疗所灯火通明,杨潇刹了车,率先开了车门跳下来, 不一会儿她进去了又出来, 对宁随远道:“住院部说有空病房, 头儿可以住下来休息。” “竟然有空病房?”宁随远露出几分诧异神色, 随后倒有些释然:“也好,季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逞能——”他话音未落,季珩已经扶着扶手从车上跳下来了。 “不大对劲。”季珩的眉峰压向眼眶,按了一下宁随远伸过来搀扶他的手。 宁随远欲言又止,几人随着季珩走进医疗所,发觉偌大一个医疗所与他们走之前的情形截然迥异,清净到甚至有些怡然。 清洁工推着小车溜溜达达的过,哼着小曲儿,缴费处的值班人员也在打瞌睡。 “是有点儿不对啊!”廖鹏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东张西望道:“明明之前这儿都被加床塞满了!病人呢?” 季珩的拧着眉,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哼小曲儿的清洁工。 “病人?”那清洁工道:“嗐,哪有那么多病人啊!有的就是受了点轻伤,按家属要求让他们回家观察啦!” “回家观察?!”廖鹏和杨潇异口同声的惊呼。 “不然呢?都留在医疗所像什么样子!这儿又不是招待所,住不下那么多人哇!”清洁工说。 宁随远亦是满面错愕,“放回家了?!”他失了稳重,冲上来抓住了清洁工的另一条胳膊:“谁同意他们回家的?!这种时候怎么能把人放回家!” “裘,裘书记同意的哇!”那清洁工被宁随远的态度吓了一大跳,往后赖着身体:“不,不放回家一直关在医疗所里,咱们工作人员吃不消,那家属也该有意见了哇!那些家属拉横幅□□,还把城防所给堵了叫嚣,这事儿都上帝国时刊了都!” 宁随远变色骤变。 “裘文端。”季珩将这个名字念出口,每个字都像嚼碎在压根里,他接了句脏话,转身就要走,身形晃了晃,胸口的钝痛把持住他的呼吸,令他压抑的咳嗽着。 “季珩!”宁随远旋身一把撑住他,急声道:“你——” “我没事。”季珩喘了口气。 “哎呀,裘书记也是没办法呀,这是民心所向。”清洁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