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扭曲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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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又下雨了。 水順著窗櫺逐步的流向深淵,終將成為湖、河、大地的一部分,哈利在丙斯教授的課程上有些分心了,畢竟這些課程他已經全都上過一次,可是卻還要再聽第二遍,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只能當作溫故知新,跩哥待在他的身邊,正在書籍上塗鴉,妙麗跟榮恩坐在一塊兒,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薩拉扎跟高錐客的感情,聽說一開始非常的好,他們是能夠將後背交給彼此,一同在獵巫時代存活下來,並且開創學院的朋友,可是他們的感情在創立學院之後開始變了調,矛盾日益增加,終至彼此仇視,不過對於哈利來說,薩拉扎對高錐客的感情太過顯而易見。 史萊哲林學院的孩子就如同他們的創始人,有著絕不輕易將真心交出的特質,可是對於他們所珍愛的人,卻是完全無私的奉獻,他想薩拉扎曾經深愛著高錐客,葛萊芬多塔總是與史萊哲林地窖的位置相對並且遙遙相望,偶爾經過時,哈利會從窗邊看著那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想像著高錐客是否也曾經在此處,遙望著、想像著薩拉扎此刻正在湖底的地窖作些什麼。 因為愛得深刻所以才恨的濃烈,最後為了在不傷害彼此的情況下,薩拉扎選擇了出走,永遠不再回到霍格華茲,就連親近自己的蛇妖都捨棄掉,讓那隻蛇妖在自己所建立的密室等待了一千年。 水與火,如此的彼此相對,卻又被對方的特質吸引著、靠近著。 原本火焰杯吐出哈利波特的名字之後,已經形成了一道不可違逆的契約,他應該要參加三強爭霸而堅持到底,可是因為他的靈魂本質改變,火焰杯感應到了他已經不是原本該參與的人選,因此契約也自然無效,不清楚是否會危害到這個世界的靈魂,他向薩拉扎尋求答案,薩拉扎只是輕笑,對他道:「世界上沒有一種契約是完美無瑕的,火焰杯既然已經承認了你的解約,那便表示它無從追討未履行契約的部分。」 命運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哈利的校園生活也十分的平靜,每天上完課程之後就是回到地窖,與他所愛的人一塊兒(即使對方並不知道),喝下的安胎魔藥讓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正在孕育生命,可是他想自己可能沒有辦法帶著孩子直到安胎落地的那個未來。 佛地魔無法在比賽中動手,遲早會在學期結束的時候動手,他開始在自己的密室內準備提早讓孩子離開母體的魔法陣,但是離開母體也是有風險,他向鄧不利多請求了協助,老人聽見他的擔憂之後,多虧了葛萊芬多的皮囊,那老人雖然有所遲疑,卻還是答應他會協助他讓孩子提早誕生。 鄧不利多覺得他的男孩成長了許多,由其是已經提早開始在學習父母對於孩子的愛感到欣慰,卻也隱約的感到不安,男孩的改變太過劇烈,甚至看不見從前那暴躁、易怒、不安的男孩影子,而且他也隱約知道這男孩與他的朋友們鬧翻…。 ※ 斯內普每天回到地窖,聽見的總是哈利在呢喃著安胎魔咒的聲音,對於那天晚上的夢囈他沒有特別詢問,仍是忠誠的履行自己的職責,鄧不利多告訴他哈利打算讓胎兒早點離開母體,對於這個決定他沒有反對,或許是知道黑魔王總會要了這個男孩的命,而他不希望因為孩子的緣故,成為了哈利的死因——就跟莉莉一樣。 兩個月後的晚上,學期已經過了一半,哈利站在密室的魔法陣中,聲音平靜無波的念著咒文,由鄧不利多與他在旁邊守護著,他們在開始前甚至仔細的檢查過魔法陣是否正確,並且擔心著這樣複雜的陣法,是否需要由更成熟的巫師來協助處理,可是他們發現男孩將所有的一切都布置仔細,無可挑剔。 魔法陣開始發揮了他應有的效力,紅金色的光芒不斷的流轉在男孩的腳下,然後鄧不利多與斯內普同時舉起了魔杖,並且複誦著同樣的魔咒,這樣的過程應該是痛苦的,畢竟要將胎兒分離母體,又必須及時製造適合於胎兒的魔法環境,他看著那男孩只是皺了皺眉,臉色逐漸變的蒼白,卻還是不斷的念著咒文。 最後在光芒增強的一瞬間,儀式完成之後,鄧不利多跟斯內普同時看見魔法陣中央出現了的事物,圍繞在胚胎周圍的魔法空間就像是半透明的紅色果凍,將胎兒給包圍在其中,哈利只是溫柔的注視著「他的孩子」,淚水從眼角流下他的臉龐。 「感謝梅林的奇蹟…」哪怕是強大的鄧不利多也為了眼前的景色淚濕眼角,不停的用長袍擦拭著自己的淚水,在見證了生命誕生的瞬間,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 斯內普不得不說他也被這樣的景象鎮懾,他知道書上的知識,說著男巫提早將胎兒分離體內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可是哈利卻仍然堅持著,直到看見胎兒的那一刻,也不得不為這景象動容,可是感動沒有持續太久,他沒有忘記這孩子會成為哈利的弱點,也會成為他們的弱點。 「校長,我認為現在最要緊的是將孩子帶到安全的地方去,留在學校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們,要帶走我的孩子?」 他們的話瞬間讓哈利警惕起來,就像是護雛的獅子,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被那樣的目光刺痛了,鄧不利多溫柔的道:「哈利,我們只是想將孩子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你還是可以跟孩子接觸,不過必須隱密的、安全的。」 「放心吧,波特,我相信你看過的書籍應該有告訴你,由魔法培育的胚胎必須要每五個小時供應父母的魔力,既然你可以完成難度這麼高的魔法陣,相信你也不會忘記這一點。」斯內普必須要非常的努力才能讓聲音與平時聽起來無異,他數落著、嘲諷著那名男孩,卻絲毫激盪不起男孩眼裡的厭惡。 「你不能太常在人群前離開學校,親愛的哈利,我們會安排好時間,讓你剛好跟同學錯開,並且讓你有足夠的時間照顧胎兒。」鄧不利多笑著對哈利道,那男孩才放下了警惕,同意讓他將胎兒移至安全的地方。 ※ 所有的一切應該恢復正常。 斯內普又開始對著哈利展開各式各樣的處罰,甚至比以前更加的猛烈,但是那個男孩對於他所作的一切似乎沒有什麼感覺,當那男人說出讓他領取每天休息時間的勞動服務時,妙麗甚至倒抽了一口氣說這樣是不人道的,哈利只能苦笑著看他的朋友為他抱不平,而自己本身卻沒有什麼想法。 在午餐時,幾乎是用著奔跑來到地窖之中,哈利立刻被一雙手給抓進了門內:「愚蠢的波特,你非得表現得如此明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期待〞勞動服務嗎?」 「非常抱歉,斯內普教授,我因為一點事情耽誤了,所以有些急切…」哈利幾乎快要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他的胸口因為奔跑劇烈的上下起伏。 走進地窖的臥室,一本破舊的聖經被擺放在桌上,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是一件港口鑰,是由鄧不利多親自提供,他迫切的跟斯內普將手放上,一陣拉勾似的天旋地轉,再回神他們已經在某間不知名的建築物中,顧不得身邊的斯內普臉色非常的差,哈利已經奔跑上二樓的臥室,打開門就可以看見那天自他體內移出的孩子。 迫不及待的伸出手,給予那孩子自己的魔力,同時開始吟唱著古老的咒文,咒文的內容大部分是使孩子成長順利、聰慧、健康,斯內普這時候都會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的舉動,並且適時的阻止,沒有錯,為了不讓這位偉大的男孩給予超出自己能力所及的魔力虛脫至死,或者是把自己給餓死。 「哈利,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敢超過一分鐘,我就會進門把你給拽走!」 「是的,教授,非常的感謝你。」 沒有漏看那男人召來家養小精靈給自己準備食物的動作,哈利只是專注的望著那孩子,流淌著自己與另外一個男人的血脈,他總是幻想著這孩子長大後會比較像父親或者是自己,看來是比較像他的父親,那五官、那輪廓都是自己所深愛的模樣。 可是這也代表等到孩子的眉眼舒開後,將會暴露自己最大的祕密。 「不要緊的,到那時候,我會幫你想辦法,我們可以逃離霍格華茲…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哈利輕聲的說道,伸手輕撫著胚胎周圍的薄膜。 ※ 小巴堤克羅奇的確是開始著急了,他的主人遲遲沒有辦法把波特引到自己身邊而憤怒著,他也接連受了幾天的酷刑咒,這幾日他的脾氣是暴躁的,恨到簡直想將霍格華茲的學生都用上酷刑咒折磨一遍,自從上次從波特身邊逃離之後,他就發現波特跟斯內普的關係過從甚密,幾乎沒有辦法下手。 「穆迪教授,你沒事吧?你的書掉了…」 哈利從地上撿起那本黑魔法防禦,一臉無辜的往上看著他,原本正想否認這不是自己的東西,他卻忽然覺得這是接進波特最好的時機,於是他將書接了過來,笑著對那男孩道:「真可惜沒有辦法看見你繼續比賽,魔法部那群瞎了眼的傢伙!難怪當初一群食死人沒能被關進阿茲卡班!」 「穆迪教授,您是一位很厲害的正氣師,我覺得您應該多教我們一些更實用的黑魔法防禦課才對。」哈利的神情可說是誠懇至及。 「哦,那有什麼問題!你想學的話我當然可以教你!」一邊喝著味道古怪的變身水,一邊提著那隻木腿朝著自己辦公室前進:「來吧,波特!我來教你一些絕活,保證讓你下次可以對付那群該死的食死人。」 哈利跟隨在瘋眼穆迪的身後,那人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沒有看見那男孩臉上勾起的笑容根本沒有傳到眼底,然後那碧綠色的眼眸逐漸被黑暗的色澤給渲染。 ※ 哈利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周圍都設下了極強大的靜音咒,暫時是不會有人進入辦公室打擾他,小巴堤克羅奇的屍體正在被一吋一吋的吞進以法的肚子內,他把玩著魔杖,似乎在想著該怎麼解決接下來的事情,又或者是什麼都沒有想,打開了身旁的行李箱,裡頭裝著的正是已經失蹤了半個學期的教授。 「是你自己掙脫了小巴堤克羅奇的束縛,然後將他給打傷逃了出來,你要尋求鄧不利多的協助,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已經逃出了霍格華茲。」 他竄改著瘋眼穆迪的記憶,沒有屍體無法證明小巴堤克羅奇的死亡,而這些血跡只能代表他受了傷,反正食死人不是佛地魔的瘋狂支持者嗎?就讓他們死在蛇吻之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瘋眼穆迪的神色開始變得渾噩,哈利確定咒語已經生效之後,以法也剛好吞食完對方的屍體,然後恢復了正常的大小纏繞上哈利的手腕。 失去了自己的左右手,佛地魔這學期應該是沒有戲唱了,如果沒有孩子的話,哈利是會與小巴堤好好的玩耍一番,可是有了孩子之後,他有了弱點,而這個弱點只會讓他的性格更加殘忍。 ※ 瘋眼穆迪衝到霍格華茲大廳的時候,剛好正值學生的用餐時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因為他們正在慶祝西追迪哥里拿到了火焰杯的冠軍,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只有哈利待在學校外的小屋子中,安心的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預期中的進行。 魔法部開始追查失蹤卻沒有任何下落的小巴堤,而瘋眼穆迪則因為要恢復正氣師的工作去追逐自己的仇人而沒有待在霍格華茲教書,佛地魔現在大概因為自己沒有辦法重生而大發雷霆,哈利隱約感覺的道自己額頭上傷處的刺痛,他選擇使用大腦封閉術把自己跟那位瘋狂的黑巫師隔開。 古老的咒文仍然在吟唱著,迴盪在這小屋之中,樓下則是得到消息之後,匆忙趕到小屋的男人,一打開臥室的門發現自己的男孩跟那被生下來的孩子都還完好,著急的臉上瞬間又換上了空白的面具,哈利眨眨眼,裝作自己一無所知的模樣,然後聽見跟在那男人身後的鄧不利多說著預期中發生的事情。 這學期已經結束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除了他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