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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还有岁初见面,现在,她只见璩昭,谁也不见。 但是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璩昭默言,退出房间,去问前些日子才请来的阿姨,“今天太太是不是又没吃饭?” 阿姨揺头:“没有。” 他叹气,“给我吧。” 端着饭菜回屋,岁禾动也没动,璩昭故意把放托盘在桌上的声音弄大,生怕一会儿去碰岁禾时会惊扰到她。 “禾禾,吃饭了。” 岁禾肩膀斜了斜。 璩昭拿起瓷碗,温度适中,碗中的清粥看着寡淡,但有调味,挺香,他抿了一口,知道岁禾会喜欢这个味道,才走向她。 岁禾还在看窗外风景,但璩昭舀了半勺粥递到她嘴边时,她会张开嘴,不怕烫不怕凉,一口吞,完全信任。 吃完一碗粥,岁禾后背出了薄汗,璩昭拿过手帕,掀开她的后衣摆,手伸进去,给她擦汗,“是不是很热?” 岁禾无动于衷,依然不说话。 璩昭习惯了,擦完汗,他坐在岁禾的旁边,陪她看窗外的风景。 他自言自语:“今天很热,一点也不适合出门。还是待在屋里舒服,对不对?” 无人应答。 一周都得不到回应,璩昭连骨头都冒着沸腾的酸气。 他心疼极了岁禾。 所以忍了那么多天没说的话,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我帮你治病,好不好?”璩昭摩挲着她的手背,“宝宝,你知道的,我是医生,我能治好你,对不对?” 旁人都说不能再刺激岁禾,切记少说像“治病”这种敏感的字眼,毕竟李祎就是打着治病的幌子来伤害岁禾的。 可璩昭真的忍不住了。 他害怕岁禾就这样一辈子不说话了。 也许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璩昭的缘故,岁禾信任他,所以没有做出想象中的激烈反应,只是听到“医生”二字时,平静的眼波划过一丝涟漪,她转头看向璩昭,一言不发。 那眼神却像在说话:我知道你是医生。 璩昭见她有反应,激动得手都在止不住地抖,他帮她把落在眼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是不是想说话?” 岁禾只是看他。 “是不是想说话?没事的,别怕,你说出来,我都听着。” 别怕。 岁禾想起以前璩昭就总在她绝望的时候出现,抱着她,让她别怕。 她舔了舔唇,声音极其低沉,干得好像是沙漠里的热浪。 “……如果,治不好呢?” 太久不开口,只是这么一句话,她说完就开始喘起来。 璩昭连忙给她顺气,手掌在她纤细的脊背上抚摸。 岁禾的呼吸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房间顿时很安静。 太安静了,璩昭在岁禾身后,手心还贴着她的背,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岁禾抿着唇,想转头,手刚动,没有征兆的,就有一滴液体砸进了她的指缝。 她兀地缩回手,怔怔地看着璩昭。 璩昭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哭,他笑了一下,去吻岁禾的眉心。 “治不好没关系。” “你有我。” 如果你一辈子都排斥人群,那我就用一辈子来陪你。 放心,你永远不会孤独。 第七十一章 囚禁 最近岁禾说的话越来越多了。 璩昭很高兴,整日待在家里陪她说话。 哪怕是他说十句,岁禾只回一句,他都能乐呵很久。 “你不上班吗?” 岁禾看向给她按摩小腿的璩昭,在心里盘算时间,璩昭似乎有一周没去医院了。 “请假了。”璩昭一顿,“你想我去吗?” 岁禾默了几秒才说:“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影响生活。” “没关系。” 他乐意。 璩昭继续低头给她揉捏小腿,这几天岁禾睡觉很不安稳,半夜总会小腿抽筋,他得帮她多按按,免得她睡不好。 岁禾缩了缩腿,突然上前去抱住他,“璩昭。” 璩昭身体一僵,很快放松下来,岁禾还是软绵绵的。 以前她像冬天的太阳。 现在的她,就像初春的风。 岁禾是被温柔呵护长大的女孩,教养极好,她的温柔浑然天成,体现在举手投足间,一点也不矫揉造作。 每每她散发出自己的魅力,璩昭的心都会软成了粉末一样的,融进水里,温温热热。 “怎么了?”他问。 “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璩昭拥紧了她,没有说话。 璩昭去上班了。 岁禾还是和之前一样,成天待在房间里。但是阿姨送进来的饭,她会乖乖吃完,然后再一个人发呆。 她也想出门。 只是有点害怕。 她总会想着,会不会外面的人,都是居心叵测的? 像李祎一样,表面温文尔雅,内心却存着龌鹾心思。 等等……李祎? 岁禾瞪大了眼睛,她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已经是八月份了。 岁禾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璩昭被通缉的日子,是八月八号。 听上去很吉利的日子。 这辈子,璩昭会是杀人犯吗? 岁禾都没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应该不会吧。她轻轻揺头。 这辈子,璩昭过得很好。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都没有了嘲笑他的机会——现在的他高高在上,那些人巴结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到冷嘲热讽? 可是岁禾又想起了前几天看到的新闻。 李祎被打入院,胃被踢坏,脸也毁容了。更糟糕的,是他因为神志不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璩昭做的。她很清楚。 如果说上辈子璩昭成为杀人犯是为了报复那些曾经贬低过他的人。 那这辈子呢? 璩昭会不会因为她这个变故而去杀掉李祎?岁禾陷入了挣扎的恐慌。 她不想璩昭坐牢。 却不是怕他杀人,而是怕他和她分开。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离不开璩昭了。 岁禾忐忑不安地等着八月八号这天到来,过度的紧张让她几乎变成了璩昭的腿部挂件,巴不得就挂在他身上,就是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璩昭看不透岁禾在想什么,还在暗暗庆幸,这几天岁禾好黏人。 八月八号,晴空万里,连风都是温和的,搭在树枝上,偶尔晃荡,发出沙沙声响。 岁禾这一天神经崩得极紧。 她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新闻信息。 这个没有璩昭,那个没有璩昭。 岁禾悬起的心放下,再悬起,而后放下,以此反复。 最后实在太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清楚。等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屋里没人。 这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