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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也没料到,宁家的武学秘籍竟然会出现在这儿,但这一本看起来有点奇怪。 “这一本太新了。”宁拂衣道,“好像是新装订出来的。” 他随手一翻,里面空无一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加更,快夸我~ ☆、初雪 “这个堂主弄什么玄虚?”谢惭英大惑不解,他本猜想兴许是这个堂主就是当初觊觎宁家秘籍的凶手,此次回到武林盟被盟主识破真面目,所以才将他杀了,但紧跟着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师兄既然与此人交好,那么他就一定不会太坏。 “师兄,你怎么知道棋盘底下有暗格?”谢惭英问出了另一个疑惑。 宁拂衣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这位堂主最爱下棋,偏生棋艺不精,便在这棋盘上做了手脚,与人对弈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吞掉那么一两子,后来被我发现了。” 谢惭英撇撇嘴,收回了之前那句“不会太坏”的评价。 之后两个人四下里仔细搜检一遍,再没有别的发现。宁拂衣隐隐觉得堂主的死兴许与宁家有关,单凭这么一点线索也推测不出什么,便对谢惭英道:“阿英,我带你去武林盟走走,怎么样?” “好啊,”谢惭英立刻答应,“我还真想瞧瞧那么武林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我说,这武林盟主就该师兄你来做,要是这个盟主不合我心意,我就替你把盟主之位抢过来。” 宁拂衣捏了捏他的脸,哭笑不得:“孩子话,走吧,先回去。” 武林盟成立已有百年之久,成立之初是为了对付当年几近屠灭中原武林的西域邪派鬼镜门。后经数十年发展壮大,如今反而渐渐更像是一个门派。但与其他门派所不同的是,武林盟主仍由人推选产生,每一任盟主在位二十年,之后会召开武林大会,将位子传给全武林认可的英雄。 如今的武林盟主裴明当年以一人之力诛杀鬼镜门余孽——新任门主逢门舟等人,解救了当时被囚禁的数百武林人众,自此声名大噪,受万人拥戴。而后更是与三大世家交好,在他们的鼎力支持之下登上盟主宝座。 现如今武林盟在江湖上算得是一呼百应,各门各派有难以决断的恩怨,往往请武林盟出面决断。裴明在各大门派之间周旋平衡,也是颇有手腕。 孔藏花幼时被裴明救下,亲自抚养长大,因此对裴明算得上是真正的忠心不二。宁拂衣知道从孔藏花嘴里问不出什么,便想去武林盟亲自问问盟主,好歹要当面弄清楚他对此事的态度。 嵬山峰高势险,深秋时节,层林尽染,倒是一幅好景致。 宁拂衣带着谢惭英拾级而上,一路赏景闲聊,不多时到了山腰,两名劲装青年把守在石牌楼前,牌楼上“武林盟”三个字被深红的树叶微微挡住。 见到宁拂衣腰间的令牌,两个人微微行礼,并不多言。 过了牌楼之后,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岗哨。将至山顶时,谢惭英终于看见漫山红叶之中连绵不绝的碧瓦飞檐。 走到一座挂着“尚德崇义”牌匾的宅子前,一个身穿青色绸衫的人正巧出来,看见宁拂衣时十分惊讶,但立刻收敛神色,上前行了一礼,才热情道:“左护法,别来无恙。” 宁拂衣拱手还礼:“宋公子,宋堂主来了武林盟?” 宋公子点点头:“父亲有事想要面见盟主,但堂中忽然有事,让我先回去看看。” 宁拂衣猜想或许宋堂主此来也是为了济水堂的事,便道:“若宋堂主与盟主有事商议,那我稍候再来。” 宋公子却道:“不必了,父亲也没见到盟主。” 他微微压低声音道:“说是济水堂叛乱,盟主不慎被堂主暗算受伤,如今已经闭关了,不知何时才出关。父亲不多时也要回去的。” “受伤?可知伤情如何?”宁拂衣忙问。 宋公子摇了摇手里的一支玉笛:“伤得应该不轻,否则何须闭关,幸而没有危及性命。眼见英雄宴之期不远,到时候盟主还要赶往金川主持大局,因此父亲不敢轻易搅扰了盟主养伤。” 谢惭英凑在宁拂衣耳边道:“我怎么感觉这个盟主是借养伤之名,对别的人避而不见?” 不知怎的,他总是对这个盟主没有多少好感。 宁拂衣悄悄在他腰后一拍,示意他不要胡说。但又不禁担忧,若盟主此时闭关,十五那天便不能召开九堂集会,兴许济水堂的事需得拖到英雄宴之后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此次英雄宴,是金川富商陈家出资,有意结纳江湖英雄,到时会有比武切磋,兴许也是为之后的武林大会做个准备,看看这些年来有没有在武学上有所造诣的年轻后辈。 既然见不到盟主,宁拂衣只进去向盟主的贴身管家问候了一声,随后带着谢惭英回了自己的住处。 左右护法在武林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比九大堂主还要略略高些。因此二人的住处都是独门独院、富丽精美。 但宁拂衣不喜奢靡,房间里就比外面显得朴素些。 谢惭英瞧见卧房里那张大床,忍不住感叹这才配得上师兄的身份,想到以前他总在沧浪山里和自己挤小竹屋,不觉有些愧疚,便道:“师兄,这里这么好,难为你跟我和师父过那样的清贫日子。” 虽然当初浮游老人口口声声把他逐出了师门,可他喊惯了,如今也没改过口来。 宁拂衣听见这话,笑道:“我也不常回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四处奔波,沧浪山那样闲暇的日子对我来说才是享受。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再清贫也开心。你若是喜欢这里,咱们以后得了空常回来便是。” 谢惭英耳根微微发热,却和他玩笑:“你是喜欢师父呢?还是喜欢我?” 宁拂衣正收拾行李,闻言一愣,随即笑笑:“自然还是喜欢你,师父凶巴巴的,我怕他还来不及呢。” 谢惭英哈哈大笑,滚到床上,两只脚搭在床边晃来晃去:“我就知道,师兄,我们以后不回去了。等报了仇,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闯荡江湖、浪迹天涯,或者呢,你去做下一任盟主,我就在武林盟里陪你,谁敢不听你的话,我就一顿狠揍。最先揍的就是那个孔小草,师兄,你是要我当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他在那儿信口胡言,宁拂衣竟也听得十分认真,应道:“当真吗?这一辈子都跟着我?” “嗯。”谢惭英答应得十分坚定,似乎这对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家当年也是富裕人家,谢惭英过的也是娇生惯养的锦绣生活,可他去了沧浪山之后,从未叫过一声苦,适应速度让宁拂衣暗暗惊叹,心知他虽然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