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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抓住他肩膀将他推到树下,庞大的身躯压下来,投下一片阴影。 “他亲你了?”他听见宁拂衣这样问。 “什么?”谢惭英有点懵。 宁拂衣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将要决堤的某种情绪,又问了一遍:“他亲你了?” 想到方才在房中的情形,谢惭英脸上一红,话也说不利索:“没……我……” “你傻吗?”宁拂衣只看见他的神色,顾不得再听他说话,“你知道他是谁?一个陌生人,让你进房间就进房间。我教你的那些武功白学了吗?给人占便宜也不知道反抗?” 谢惭英也急了:“什么占便宜,没有的事。而且我知道他是谁,我是想先把事情弄清楚。他……他亲我是因为把我……” “他果然亲你了!”宁拂衣音量骤然提高,反倒把谢惭英吓了一跳。 谢惭英被弄得有些烦躁,气道:“你总揪着这件事做什么?我有别的事要告诉你。” 但今晚宁拂衣像是突然失去了理智,向他逼近一步:“我为什么不能揪着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你真是!什么也不懂!” 宁拂衣何时这样疾言厉色过,谢惭英也开始生气:“是,我是不懂!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我懂什么,不懂什么?” “好,我就和你说清楚!”宁拂衣手掌托住谢惭英后脑,迫使他微微仰视着自己:“我想亲你,你让么?” “什……什么……”谢惭英觉得四周太吵闹,他根本没有听清楚。 “笨蛋!”宁拂衣骂了一句。 “唔……”四周又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连潮水的声音也渐渐远去,耳边只有擂鼓般的心跳,此起彼伏,是属于两个人的。 身体在一刹那间失去知觉,半晌才渐渐恢复,温热而陌生的触感从嘴唇渗进皮肤里,传达至全身。谢惭英脑子里简直混乱不堪,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被宁拂衣紧紧抱着,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对方的气息已经完全将他整个人侵占。 又过了片刻,谢惭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最后犹犹豫豫地抬起手,将宁拂衣推开。意料之外地,宁拂衣很轻易地放开了他。 “你……你……”这一个字在谢惭英嘴里来回打转。 宁拂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意识突然回笼,伸手来拉他:“阿英……” 谢惭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方才发生的事太令人震惊,让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最后在宁拂衣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那种目光他方才见过,从白发男子的眼睛里看见过。 他不管不顾地乱走,结果撞上了一个仆人。仆人看清来人,急忙道歉。谢惭英也不想回去再见那个极有可能是他小舅舅的人,便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他需要躲进一个安全的空间里,把脑子里混乱的思绪理一理。 仆人一愣,道:“还没给您安排房间,不过,您带来的东西都放在那边第一间厢房里。” 谢惭英顺着仆人所指的方向急急走去,进门后反手将门锁上,坐在椅子上喘气。 “师兄简直是疯了!”他想,“难不成在水牢里把脑子淹坏了?不,或许是那个迷药的原因。” 但想来想去总也说不过去,比起师兄被药坏了脑子,他更宁愿接受师兄是喜欢上了自己,就像小舅舅对舅舅那样,是叫做喜欢吧,戏文里…… “喜欢”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谢惭英整个人僵住,心脏又砰砰砰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消化了半天,谢惭英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但回想起方才的感觉,却又并不觉得讨厌。那种被拥抱、被亲吻的感受,甚至让他隐隐觉得兴奋。心脏里有什么东西,如种子一样要破土而出。 越想越觉得吓人,谢惭英从混乱于宁拂衣的行为转而混乱于自己的感觉。 每每想起,心脏总是加速跳动。 谢惭英用力拍了一下脑袋,不能再想了! 桌上放着随身携带的行李,他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便想:“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须得尽快赶到寒织岛。” 行李露出一个盒子的一角,他想起来是在沧浪山时,阎家的那位夫人送的。 “兴许能从里面找到什么线索,或者有用的东西”他这么想着,把盒子取出来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宁仙子不是脑子坏了,只是打翻了醋坛子。 ☆、杜英 自从接了这个盒子,他还没打开来看过,想着大约也就是些金银珠宝一类,且路上也没时间去在意,久而久之几乎已经忘记了。 果然,盒子里是一块带着穗子的白玉,他不大懂这些,但只觉应该是上好的东西。白玉底下垫着一块丝帕,他刚拿起来,整个人再次僵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有可能吗?是不是巧合?”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手已经作出反应,将帕子一角捏住,那里绣着几朵小花。 谢惭英看了又看,确确实实是杜英花。于是他拇指捻上最上面一朵的花瓣,一朵一朵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第六瓣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他怕是自己数错了或是眼花了,又仔仔细细来回数了三遍,六瓣,是六瓣没错,其他的都只有五瓣,只有最上面一朵才有六瓣。 这世上,会刻意绣六瓣杜英的,只有一个人。 谢惭英几乎是跳起来,身体晃了一下才堪堪站稳,打开门冲出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便只大声呼喊:“师兄!师兄!” 白色的身影立刻到了眼前,抓住他一只手,问:“怎么了?” 谢惭英把帕子递过去,道:“我娘!我娘还活着!” “什么!”宁拂衣听见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想也没想就过来了,抓住人的一刹那又想起刚才的事,本有些尴尬,听见这句话又呆住了。 谢惭英急忙解释道:“这个帕子,是我娘绣的……唉,你进来!” 把人拉进屋子里,谢惭英将玉和盒子都摆在宁拂衣面前,语速飞快地解释了一遍。 幸而宁拂衣很快让自己专注于谢惭英说的话,等他说完,立刻就明白了,示意他先冷静:“你确定么?” “确定,只有我娘会这么绣杜英花。她说过,这多出来的一瓣……是我……”谢惭英声音低了下去,“是她的阿英……” “这是只有我和我娘才知道的,小时候她还常跟我说,以后要是我们走散了,见到这样的帕子,就知道是她。那个时候,我们都是把这个当玩笑话。”谢惭英喃喃说着,忽又道,“可她怎么会变成阎空的夫人?他可是我们的仇人啊!啊,对,当初一定是阎空强迫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