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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出来一个身高如塔,赤膊秃顶,面如野兽般的大汉,而大汗手中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绑着的,竟然就是欧阳莫言! 我大惊失色,几欲上前:“莫言……!” “站着别动!”他冷冷地喝止了我的行动,“把剑扔了。” 浦宣若英说这话的时候异常清晰。 “你放开他们!”我喊道。 “把剑扔了!”他有一次冷冷地说:“不然……” 他向旁边大汗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大汗张开大嘴一笑,伸出一只毛茸茸的巨手,缓缓抓住莫言的肩膀轻轻一捏…… 我听到卡的一声响,不知道他捏住了莫言肩上的哪块骨头,我甚至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已经破裂成碎片…… 我赌不起,也没时间慢慢判断。浦宣若英根本没有给我时间思考。 手一松,绝情剑叮的一声落地。 噩梦连连 浦宣若英眯着眼,道:“很好!” 接着他又转身吩咐:“菩罗,把你的手放到小朋友的膝盖上,要小心些,千万莫要将他的膝盖一下子压扁……” 那大汉的手果然非常听话的缓缓落在莫言的膝盖上。 “飞花,几年不见,容貌大变,功夫也了得啊!说实在的,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呢!难得你这么费心费力来劫牢,可惜……呵呵,现在你是不是很不服气,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呀?” “你如何得知我们要来?” “你计划的的确周详,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大费周章抓回了欧阳莫言,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么?哼哼,要不是我让月在他昏迷的时候种下牵魂草可以随时追踪他的下落,你以为他能活着离开这地牢么?!起初我还正在纳闷,什么藏宝图,能惹出这么多风波,折损我无数官员兵将,原来是你在背后精心策划推波助澜……飞花,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扯着嘴笑了笑,笑容灿烂,声音却冰冷如刀:“现在,把你自己的膝盖打碎,动作利落点,像你刚刚解决那些侍卫一样。” 牵魂草,竟然真有牵魂草这种东西! 以前听青竹讲过,牵魂草种在人身上,无论天涯海角,都可以追踪到那人的下落…… 我看着他,他身上散发着杀人的危险气息。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摆好的圈套让我们往下跳。 看我不出声,他轻轻摇首,嗤笑道:“怎么?怕了?犹豫了么?呵,没关系,你要是舍不得痛,我就让他们伤,一样的。”的 “放开他们,你这个卑鄙小人!!” 浦宣若英掏了掏耳朵,淡然道:“不要这么大声音对我吼,你要知道,他们已落在我手中,你要是还想着让他们活下去,就千万要乖乖听话,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可莫要再作不听话的孩子,否则……”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是千万冲动不得的,一冲动,他们就得死,只有拚命忍住。 “你现在……究竟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哈哈……”他仰天长笑几声,豁然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以前没料到你真的是个麻烦人物,所以,我现在想要留下你的小命,好让你永远无法再来管我的闲事!” 沉默了许久,我缓缓道:“我虽然不怕死,但要我死在你这种人手上,还真是不太可能——因为,你不配!” 他瞳孔骤然收缩,冷冷道:“你不怕我杀了你的心肝宝贝们?” “哼,我若不顾他们的性命,现在就跟你拼命呢?” 他抬了抬眉,微徽笑道:“是么?我想你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不会不顾忌他们的性命。” “可若是我死了,他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那是另外一件事了。你若不听话,他们就得死,你若死了,他们的死活也都与你无关了。但只要你还活着,就绝不会忍心见他们为你而死不是么?” 我咬牙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我若是不答应呢?” 他极美的凤目中闪过一丝阴骘,嘴角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屈服和不屈服……还真是个难题,不如,让我替你做个决定……” 说着,他抓起地下的羽,抬手将后面案上的一大碗黑色液体灌入了羽的喉咙。然后让火云若月将他扔进了后面巨大的铁笼子里锁了起来。 不到一分种,卧在笼子里的羽突然睁大眼睛,喘息起来,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红润,身体渐渐扭曲,然后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仿佛那不是衣服,而是烫人的烙铁一样。 羽一边撕,一边抚摸自己的身体,从胸膛,滑到腿上……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他的目光已经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喉咙里发出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身体开始痉挛、蜷曲。 可就在这时,羽忽然一阵抽搐,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口中渐渐出现白沫,眼中也呈现出语言描叙不出的惊骇恐惧之色。然后,他突听一声狂吼,跳起来,四肢疯狂般飞舞、挥抓、杀砍!将一生本领,全身力气都使了出来。但他对面却没有人。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空气,他的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的拳头竟只是打向空中。用尽了力气,竟只是来和“虚空”搏斗,这敌人却是任何人永远也杀不死,打不倒的。 我十指紧扣,指甲都已剌入rou里,满嘴的牙齿,都已几乎被咬碎。 羽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把利刃,在我的心头划出一道道血痕。 “怎么样,还要看下去么?”浦宣若英眼中射出恶毒的光,“那好,我就再让你看看菩罗的手劲……菩罗,给你手上的那位小朋友好好做做全身按摩,仔细一些,任何地方都不要错过……” “够了!”我抬头,一掌敲了下去,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响。尖锐的痛楚瞬间贯穿全身…… 我“腾”的从床上直挺挺的弹了起来,冷汗淋漓,双目紧闭,有一声没一声的尖利喘息着,蓦然伸在半空的手,却在此刻被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抓住,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飞,怎么了飞飞,可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终于定住了神,缓缓睁开眼,青竹关切的脸映入眼帘。 “青竹……”我声音有些沙哑,“你来了……” 他坐着床沿上,点点头,回过一只手搭上了我的额头,“是不是最近睡不安稳,老是做恶梦?要不要配些安神的药给你?” “不用。没什么事的。”我轻轻摇摇头,倚上了他的肩,声音疲倦慵懒,“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如花正在跟翼交接押解的那批武器,这两天羽因为路上颠簸,挺吃力,我给他服了一剂药,所以倒的时候还在睡,没醒来。”青竹简单的交待了几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