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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动。 陆承杀又转头看花焰。 花焰伸手一指:“……他轻薄我!” 陆承昭:“……???” 我还没开始呢好吗! 陆承昭气急败坏,隔着陆承杀伸手去拽花焰:“给我过来,我现在不止轻薄,还要将你先jian后……” 陆承杀拔剑了。 一股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周围所有黄剑穗弟子都感觉到了那股森冷的气息,像极冬的霜寒,冻得人不由一颤,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三步。 陆承昭也想退。 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忍住了。 妈的腿更痛了! “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刀剑相向?”陆承昭说完这话,顿时觉得十分滑稽。 这可是陆承杀。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陆承杀! 这小子除了闷头练剑,平日里屁都不放一个,拿他取笑他也毫无反应,跟个没有情绪的假人似的,名义上是他的堂弟,但他从来没觉得这家伙也算个人。 都不知道他活着除了杀人还有什么意义。 但现在,他居然,好像在保护那个女的? “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陆承昭脑子一转,随即嗤笑道:“你小子开窍了,都会开始找相好的了?原来你对女人还不是全无兴趣啊,不过这种货色有什么稀奇的……把她交给我,赶明我再给你找几个更好的,保证你小子爽翻天。” 陆承杀半分退却的意思都没有。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既冷且清,陆承昭一看就知道,他恐怕连自己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但要在气头上的陆承昭就这么轻轻放过,也实在不可能。 更何况他手臂还痛痒着! “你到底让不让开?” 陆承昭终于没了耐心,他“唰”一声,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剑尖直指陆承杀。 停剑山庄本就养了大批的铸剑师,极擅铸剑,他这把“碧落”更是最顶尖的铸剑师用精钢打造,锻了不止多少时日才出炉的一把百里挑一的好剑,不夸张的说吹发即断,削铁如泥,就算陆承杀剑术再高,拿着那把破铜烂铁也未必能…… 陆承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尖。 陆承昭用尽十成的力道挥剑,可脸憋得通红,剑尖却纹丝不动。 偏偏是如此场景,陆承杀的眸子依然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挣扎的不过是一只蝼蚁。 妈的! 装什么啊这是! 陆承昭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装腔作势! 他反手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就朝着陆承杀扎过去。 陆承杀轻巧避开,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提的膝盖,下一刻陆承昭已经整个人飞出去了。 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怎么回事。”一个极为洪亮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昨日喝止陆承杀师长模样的人从院落门口大踏步走了进来。 陆承昭就跟看见救星一样,连滚带爬起来,指着陆承杀说:“爹,他打我!”看见他身后的花焰,又立刻补充,“为了这个女的!” 陆怀天眉头一皱,看向花焰:“……你是?” 花焰立刻眼一闭,泪一流,双手抱胸浑身颤抖,语带哭腔道:“小女子父母双亡,路上被坏人追杀,幸得陆承杀陆少侠所救,收留小女在此暂住。可没想到这个人却要jian污于我……” 陆承昭大怒:“你放屁!你明明是、明明是……”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衣着暴露看着便不像良家妇女的妖媚女子,她娇声细语道:“哪位是陆承昭公子呀,奴家……” 闭嘴啊! 陆承昭脱下一只靴子就丢了过去! 想玩死我是不是! “扑哧……”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了,不过很快止住。 陆怀天冷冷看了一眼那妖媚女子,又看了一眼陆承昭,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承昭,问剑大会开始在即,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这两日你就在房间里闭关练剑,除了送吃喝,谁也不许进去。”他扫了一圈,叹了口气,最终看向陆承杀,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承杀,你就负责在门口看着他。” 陆承昭委屈极了:“爹,明明是……” “闭嘴。”陆怀天冷冷道,“技不如人,还有脸开口。” 说完,转身便走。 陆承昭只觉奇耻大辱,生平只有他污蔑别人,哪有别人敢污蔑他。 他转头怒瞪花焰,就看见那个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少女像找到靠山一般,躲在陆承杀身后,探出个脑袋,对他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 陆承昭:“……”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的! 第16章 问剑大会 那浑身痛痒足足两个时辰才止住,虽然陆承昭非常想弄死花焰,但一来他出不了门,二来陆承杀对他日夜盯防,就连半夜陆承昭想偷溜出去,都被陆承杀一脚踹回了房间里。 妈的,这个人是不用睡觉的吗! 气得他只能看着花焰磨牙干瞪眼,花焰还时不时捧着一碗糕点从他门前路口,吃得幸福又满足。 花焰这几日过得倒是非常悠闲,无人敢惹。 自从那日陆承杀冲冠一怒为花焰(?),暴打陆承昭之后,停剑山庄几个弟子见到花焰,就总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想问但又不敢问的表情。 花焰懂的。 这叫好奇心。 不过花焰不讲,陆承杀就更不会讲——不如说压根没人敢问。 花焰觉得挺神奇的。 她原本以为陆承杀性格冷淡是对陌路人如此,但对这些同门师兄弟,陆承杀照样一概不理,其他人也都习以为常。 弄得花焰也有点好奇,她特地去酒楼旁敲侧击打听,想知道陆承杀为什么会这样,还有和陆承昭到底什么关系,没想到一提到这个话题,众人都讳莫如深起来,好似这是什么禁忌的话题。 一直问不到,反而更加好奇。 最后,花焰甚至憋不住跑去问陆承杀:“你和陆承昭名字好像哦,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陆承杀点头道:“嗯。” “具体关系是不能说的吗?”花焰有点犹豫,人总是有不怎么想提及的事情嘛,“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啦。” 陆承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他父亲和我母亲是兄妹。” “哦……咦。”花焰总觉得陆承杀的描述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想了一会,她干脆换个问题:“这次来参加问剑大会的停剑山庄弟子你都不认识吗?” “见过。” 见过? “见过的意思是……是不是你们都没讲过话啊?” 陆承杀:“嗯。” 花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