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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爬下来花焰只穿了一件贴身小衣,遮掩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 若是从上面看去, 视野所见更加不堪。她像个炮弹似的冲过来时,陆承杀根本无法躲避, 只能任由她抱紧, 每一寸肌肤近乎紧贴, 脑海一片空白之后,突兀地浮现出了四个字——“温香软玉”。 虽然在山顶上酒醉后他也曾抱过, 但那时天寒地冻姿势别扭, 比起抱更接近于环, 并不像今日这般、这般……贴在他胸口的位置软得异乎寻常, 好像她身上每一寸都是软的, 她脑袋甚至还埋在自己的怀里,能看见雪白又优美的颈脖和小巧秀丽的耳朵,曲线沿着颈侧一路延伸至锁骨, 随着呼吸起伏胸脯上小衣那松松垮垮的衣结也在摇摇欲坠似的…… 脑中空白时断时续,仿佛出了问题。 陆承杀竭力定住心神,弄明白她说的意思,他闷声道:“……你在怕什么?” 花焰轻声道:“做了个噩梦,很吓人很恐怖的那种……” 陆承杀又怔愣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起手,轻轻抚在了花焰的头顶上。 花焰被他摸得很舒服,若她是只猫,此刻一定已经开始发出呼噜声了,她眯了一下眼睛,忽然很小声问道:“陆大侠,你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吗……” 陆承杀几乎没有思考,用力点了一下头,道:“嗯。” 花焰心好虚啊,她又道:“万一我是个坏人呢?” 陆承杀道:“你很好。” 花焰只好假设道:“我是说,万一我做了坏事呢?” 过了一会,她才感受着陆承杀胸腔的震动,听见他道:“我替你。” 花焰道:“嗯?” 陆承杀道:“如果有惩罚,我替你。” 他声音低沉得有些喑哑,语气却很寻常,不似承诺,但比诺言更笃定。 花焰心口像被人揉皱了,窝成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面前怀抱越发温暖,耳畔是陆承杀胸膛中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搏跳得更加迅疾,还有些凌乱。 刚才的恐惧感终于彻底消弭,花焰又用脑袋在陆承杀怀里蹭了蹭,环住陆承杀腰的手还忍不住往上攀了攀,覆到了他的背脊上,几乎同时她听见陆承杀的呼吸急促而凌乱。 花焰有点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俩现在的姿势不太妙,而陆承杀的体温也有点过高了,不用看光凭着他微微僵硬的躯体,她都知道陆承杀此刻脸一定红了。 她似乎应该松开手,退回去。 这样比较合情合理。 但……她舍不得放开!她就是很想抱着他嘛!干嘛非要放开!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陆承杀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僵硬道:“……外面冷。” 其实她有内力一点也不冷,但花焰就是很受用,她黏糊了一会,道:“你抱我进去吧。”她还找了个借口,“我脚有点冷……” 说完,她自己也有点脸红。 陆承杀更是僵着没动。 就在她以为陆承杀不会动时,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腰肢上,她被轻巧转了个个,从腰窝处被人托起,抄抱起来,双腿瞬间腾空。 花焰下意识便双手环住了陆承杀的颈脖。 他目不斜视朝里走,俊脸果然已经覆盖上薄红,就连耳尖颈侧也未曾幸免,抿着的唇角泄露出紧张,花焰只觉得这距离分外得近,她手臂用力,又靠得更近了一些。 近得能看见他的眉尾与眼尾上挑处的睫毛,几络碎发从额角流泻,往上是透红的耳尖。 耳尖红得像是烧红的,比其他地方颜色都更明显。 特别的……可爱。 花焰忍不住凑过去,嘴唇在他的耳骨处印了一下,能感觉到微烫的温度。 陆承杀立时周身一震,无法控制地扭头看来。 花焰做贼心虚地红着脸缩了缩,可大眼睛却明亮中透着跃跃欲试,好像根本没在怕的。 陆承杀终于哑声开口道:“你别动了,我会控制不住。” 花焰道:“控制什么?” 陆承杀终于走到床边,把花焰轻轻放下,他松了手,花焰还勾着他的脖子不放,似乎在等他问题的答案。陆承杀不得不俯下身,只觉得满屋馨香,此处犹甚,他闭了下眼睛,探到脑后,抓住她的一只手腕,深吸一口气,喉结滚了滚,方斟酌着用词道:“冒犯你……” 他说完这几个字,只觉得脸更烫了。 上一次在温泉池里,他垂头把唇印到了她的额头上,可陆承杀自己知道,他想碰的哪里是这里,又或者他哪里不想碰……这个问题无法深想,越想越觉得超过,就在刚才那短短一段路上,他脑海里都蹦出了若干那书里不解其意的字句……身体越发guntang…… 花焰的手臂终于被他拽了下来。 她身子软软的,手臂也软软的,呼吸也乱了,脑海里全是陆承杀刚才所说的那三个字,他声音沉沉,喑哑中透着克制与忍耐,和一丝无法忽略的……花焰自然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她懂得比陆承杀多多了,可在听到他说时,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花焰脑内跑过的画面与陆承杀匮乏的想象绝不可同日而语。 非常刺激。 她回过神时,陆承杀人已不在,花焰当即拿薄被蒙住脸,在床上反复翻滚,想把脑内的画面驱逐出去,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这才有了一丝少女应有的羞赧。 她是不是太主动了一点。 她娘怎么跟她说的来着,对方动心了之后,不应该太主动,要若即若离,保持一点距离——但她自己明明主动把她爹绑上门的啊! 她爹娘的爱情故事花焰听她娘说过七八十来遍,总之是当年她娘重伤又被正道追杀,奔逃之间闯进了一间客栈房内,她爹正在房内读书备考,见有女子重伤,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娘藏在房内,佯装不知,她娘因此躲过一劫。之后她爹又悉心照料她娘,虽然举止循规蹈矩,绝无半丝冒犯,但扛不住她娘剧烈心动,装柔弱女子装得不亦乐乎。然而,属下找上门她娘不得不离开,临别之时,她爹依然在诗书礼仪客客气气毫无反应,她娘情急之下,干脆把她爹绑了带回去成亲,来了一出强取豪夺。 据她娘说,她爹刚到他们教可别扭了,睡过之后老实了一点。 后来她用真情打动了她爹,再后来就有了她。 每每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爹总要面红耳赤大声咳嗽一阵,满脸无可奈何却又有些心甘情愿。 花焰由此,不由想到,如果她说出了自己真实身份,陆大侠翻脸不认人,她有没有可能把他绑回去啊,只不过好像就算是用强的似乎也没办法让陆承杀就范,实在是——打不过。 但她打不过,还有别人啊,花焰甚至开始动起心思,如果让谢应弦替她去打,胜算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