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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坏小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害得她以身伺虎,受尽折磨,甚至要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如果真的不能有宝宝,就算自己不在乎,其他的人呢?一年两年,年轻时也许还好,等到年龄大一点了,他们也会渴望有自己的孩子,那时他们万一生了异心,坏小孩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怕是又要撕开了,届时,就算把他们都杀光了也于事无补了…… 一招错,满盘输。如今,究竟该何去何从? 究竟要怎样才能防患于未然,或者干脆把祸患解决? 司幽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那种无力感如缚丝之网,将他紧紧纠缠,强势如他,亦不能抵挡心之沦陷,情之所衷…… 黎歌却在怔怔的看着那只银镯,那是身份的象征,感情的信物,一直以来她都只顾着自卑,却从未想过,其实司幽在很久以前就认定了她,那时,他就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那肮脏不堪的过去,但他却从未在乎过,他竭尽所能的教她,宠她,纵容她,溺爱她,万般疼惜的告诉她:无论怎样,我总会在你身边的…… 如今,在她再次受尽折磨,几近崩溃时,他又及时出现了。 他还是没有嫌弃她,还是那样珍爱她,甚至如自己的父母那般爱之深责之切,这次,他亲手为她戴上这个银镯,这个身份的象征,爱情的信物,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爱她,他要她,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弃她,永远在她身边…… 黎歌轻轻的抚摸着手镯上的绿松石,突然又有些怯懦:他,会不会是因为责任,因为内疚而要我? 这个念头几乎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心脏似乎痉挛成一团,疼的要命。 她深深呼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目光恍恍惚惚的落到司幽咽喉间的一处伤疤上,那道疤痕被衣领遮着,若隐若现,那是一处刀伤…… 是仇家砍的吧…… 她的心又疼了一下,他,一定差点死掉啊…… 然而,这处刀疤却让她灵光一现:司幽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因为责任和内疚去要一个女人的…… 他要她,只有一个理由,就是爱。 是的,司幽是爱她的,错不了。 黎歌笃定的笑起来,心里的疼痛被一种柔软的温热渐渐化去,进而衍生出奇异酥柔的甜美,顺着血管流淌至身体的每一处,接着又回流进心脏,再从内向外的延伸,继而包裹熔化了心外的硬茧,修复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然而,那心里有一处却是无论怎样都修补不好的,那里放着沉默,放着齐颀,放着夏夜,甚至还有雷洛…… 每当那份甜美要将那处伤口弥合时,这几个人就开始像刺一样,不断的把即将愈合的伤口刺穿扩大,鲜血淋漓…… 那都是她的债,每一笔都沉重到让她完全无力偿还,每一个人都让她放心不下…… 究竟是债,还是爱? 黎歌茫然了,我是爱司幽的,可是他们呢? 沉默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即使在我那么丑的时候,他都那么深沉的爱着我,为了帮我打碎耻辱的禁锢,他身陷囹圄; 夏夜是我要嫁的男人,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用他的爱一点点渗入我的灵魂,我以为我不爱他,可我的心却在不断的提醒我,夏夜,亦是我之所爱; 齐颀是为我付出了一切的男孩,不,他那样的勇敢,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用那种别扭又霸道的方式爱着我,用他的生命成就对我的爱与守护,我愿意永远做他的画中人; 雷洛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个,可他那种默默无闻的守护却如水一般,虽然淡淡的,毫不起眼,却是不可或缺的生命之源,将无限的生机活力输送给她,即使水流消失,亦能化为蒸汽,上升为云,转而成雨,再生为水,润泽于她枯竭的生命…… 每一个都很重要,每一个都不想放弃。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一刻,黎歌恨死了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从一而终,她放不下的却有这么多! 司幽说的没错,我真是个贪心又胆小的坏小孩啊…… 黎歌在心里默默的哀叹着,无力又迷惘…… 情两难时,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77我愿意 黎歌一向都不是个很会理清自己情绪的人,想不通的事情她干脆不去想,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她摸了摸手镯上的紫萤石,抬眼看向司幽: “你真的会去救沉默他们吗?” 司幽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轻笑: “坏小孩,怀疑我是要受惩罚的。” 黎歌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雾,声音也低沉起来: “你打算怎么救他们?” 司幽温和澹泊的一笑, “这些事,你不要管,你只需安心养好身体就是。” 黎歌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包扎的纱布,再看看夏夜和雷洛,突然心惊道: “你们把解药吃了吗?”“没有啊。”雷洛摇头, “我没有碰到你的指甲,那晚夏夜一直抱着你,还是让他吃了吧。” “我并没有直接碰到你的指甲,应该没问题吧?”夏夜也不以为然。 黎歌蹙了蹙眉,看向司幽: “你帮他们看看好不好?” “好。”司幽欣然应允。 他走到夏夜和雷洛面前,伸出双手分别捉住二人的左腕,三指轻搭细细诊脉,片刻后,司幽松开二人坐回黎歌身边, “放心吧,他们没事。” 黎歌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却又想到自己所中的“欢喜”,顿时黯然, “曲离风让我喝了一种叫‘欢喜’的药,这个药……” “这个药会上瘾,”司幽打断她,替她说下去, “每天都得喝,就像吸毒一样,否则毒瘾发作时,生不如死,所以夏夜才来找我,不过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帮你戒断,你一定要坚持住。” 黎歌轻轻点头,突然又想到一事, “曲离风书房的油画后面是一个密室,他在那里,在那里……” 黎歌脸色发青,密室里那番折磨要了她半条命,只要回想起当时的种种惨状,即使在司幽身边,还是不能克制心头的恐惧, 她咬了咬牙,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用好几种药折磨我,我当时几乎快要疯了,后来我昏了过去,他的医生启侬给我注射了一种叫‘冰蓝’的针让我醒来,我记得半昏半醒的时候,好像全身都凉凉的,等我完全清醒时,那种被媚药折磨的感觉几乎完全消失了, 曲离风很奇怪的问启侬为什么会这样,启侬说是因为我意志力惊人,能够利用‘冰蓝’使自己摆脱那些药的折磨,可我自己很清楚,不是因为我意志力惊人,而是那个‘冰蓝’起到的作用,所以我想这个‘冰蓝’会不会能够解‘欢喜’的毒性呢?” “冰蓝……”司幽微微沉吟,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