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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的笑意。 下一秒, 看守室的门口就传来一声, “开门放人。” 果然, 二十四小时的最高时限一到,这人就留不住了。两名警员听见这意料之中的话,二话不说打开了门禁。 路乔音自首招供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安羡计划的, 她最多是帮凶、更是被害者。 因为有喻、路两大世家的联手施压,警方不敢轻视,立刻搜寻到了路乔音和安羡就近的一些电话记录、聊天文件, 而安羡本人也被传讯、带回了柳城本地审问。 只不过,这安羡面上云淡风轻的,牙关比路乔音咬得还紧。 他说,自己和女方是男女朋友关系,一切往来都基于这层关系之后。后来,女方背着他和温晚承搞在一块,他知情后就提出了分手。 因为气不过女方劈腿,他才让助理雇来水军,传播女方整容的事实。至于路星赐、罗欢然被绑架一事,他毫不知情,自己很无辜。 警方当然也问过雄哥等人,后者纷纷表示自己不认识安羡,只知道是路乔音花钱买的合作。 一来二去,安羡几乎是全身而退。 “安总,我已经和警方打过招呼了,您可以离开了。”安羡的私人律师走进,恭敬道。 安羡不紧不慢地揉了揉腿,这才在几位警员的注视下起身,他扣住自己的西装扣子,面色笑得一片温色,“多谢款待。” 款待? 为首的警官看了他一眼,嘴皮子咕噜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 实际上,安羡被认定和此案‘没关联’后,就可以直接离开审问所了。但上面借用各种理由,硬生生‘卡’了他二十四小时。 直到无法在继续关押,才给出放人的同意。 看样子,安羡是很清楚这点的,如今这笑里藏着刀呢。 警官撤回视线,努力绷紧面色。他们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穷生极恶的歹徒,就怕这种转出来的正人君子。 路乔音策划出‘绑架案’,肯定和他的怂恿脱离不了关系。可哪又有什么办法呢?缺少证据啊! “对了,这位警官,我可以见见路乔音吗?” “见她做什么?”一旁的警员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嚷嚷道,“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还敢见嫌疑犯?!” 安羡眸色微凝,一记凌厉的眼刀刺了过去。 警员对上他的视线,没由来的一哆嗦。 “这位警员同志,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紧接着,安羡的律师就代替警告,“你们局已经给出证明,我们安总和这次案件无关,他能是什么身份?你这里话里有歧义,我们可以告你侵犯名誉。” 那名性子急切的警员闻言,哼声,“你……” “好了。”警官出来圆场,“你们要是想见路乔音,得申请探视权利。当她过两天就要走司法审判程序,等罪名坐实了,你们再来吧。” “哦?坐实罪名?”安羡眉梢微挑,显出几分遗憾的光亮,“可惜了。” “可惜什么?”那名小警员看见他的表情,忍不住追问。 安羡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往外走出,只是在靠近他的身侧时,才玩味地丢下一句,“可惜她想要把我拉下深渊,结果自己摔了个粉身碎骨。” 就近的两名警员听见这话,从脚底伸起一抹寒意,继而眼中充斥着愤怒。 好一招借刀杀人,又好一招全胜而退!让这种人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好吗? …… 安羡和私人律师一并走出公安局,早已守候在停车场的助理立刻迎了上来,“安总,你没事吧?公司……” “闭嘴。”安羡快步坐入车内,摆手止住助理未尽的话,“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我累了。” 如此‘安分’地坐了一天,全身性都感到了僵硬。越是因为这样,安羡就越是认定——他享受呼风唤雨的权势生活,并且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 ——呲啦! 车轮突然急刹,安羡一个猛动,差点向前摔去。他感受到隐隐作痛的太阳xue,压制了一整天的戾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废物!怎么开得车?” “安、安总。”助理侧过身子,慌张解释,“前面有辆黑色车子突然冲出来拦住了我们。” 要是刹车再不及时一些,就得彻底撞上去了。 安羡听见这话,才抬起视线——一辆低调而价格奢华的黑色轿车横拦在前面,眨眼间,车门打开,喻怀宁走了出来,冲他冷然一笑。 “好久不见,喻羡。” 安羡看出他的嘴型,眸色骤然发沉。 助理和律师对视一眼,还是后者沉稳问话,“安总,你要下去见见吗?还是我们绕道过去?” “怎么不直接踩下油门撞死?” 安羡丢出一句充满杀意的话,惹得前排的两人汗毛直立。所幸,对方立刻补充了一句,“既是老熟人,我自然要下去见见。” 警局门口,他可不会傻到动手。 -- 喻怀宁见安羡从车内走了出来,这才慢悠悠地踱步到一侧的空地上。后者没吭声,只是顺着他的移动轨迹,最终停在了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 “好久不见啊,我亲爱的堂弟。” 喻怀宁眼尾闪过一丝犀利,直接驳回,“连姓氏都改了,就用不着和我攀关系了吧?” “那好。”安羡也不觉得羞恼,扬眉反问,“小喻总身价不菲,可不是特意来等我的吧?真叫我受宠若惊。” “安羡,你的咬文嚼字挺恶心的。” 喻怀宁故意挑衅,借机打量着对方。 他企图找出和之前‘喻羡’相似的蛛丝马迹,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正如其他人说的那般,安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完完全全的,判若两人。 “喻怀宁,你用不着数落我,现在……”安羡靠近一步,对方却像是躲瘟神一样,瞬间后撤了一步。 安羡看见这明晃晃的嫌弃举动,钻上的怒气化为一道嗤笑,故意挑刺道,“怎么?你以前不可会这么怕我?” “怕?没有的事。”喻怀宁摇头,嘲讽的功力不减当年,“一只臭老鼠而已,能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嫌脏。” “喻怀宁!”安羡狠声吼道,霎那间,他又自觉失控、快速收敛了怒容,“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要装了,你想利用路乔音对付我?” 安羡慢慢靠近,最终和青年相对背立,“可惜啊,人总有失足的时候,你这步棋走错了。” 喻怀宁听见他话语里的暗讽,双眸微不可察地眯了眯。 “不对,是我说错了。”安羡搭上了他的肩膀,力度有些发狠,“是这段时间,你就没赢过我。” 喻怀宁斜睨向安羡的脏手,意有所指地反问,“是吗?我早知道你在利用路乔音,并且给自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