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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给我滚多远!别在我面前装情圣,我看着恶心!” 江逸风早就习惯了苏雅的脾气,依然笑容满面:“你放心,我会等你的。等你玩累了,想通了,再来找我。你也用不着拿那种眼神瞪我,我不是来找你的,在等一个朋友,马上就走。” 果然,江逸风话音刚落,一个女生从女生宿舍中跑出来,边跑边叫:“逸风,我来了!” 苏雅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江逸风等的女生,竟然是meimei寝室的沈嘉月。 “逸风,我好了,可以走了吗?”沈嘉月的声音甜得发腻,仿佛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女儿般。 “你……”苏雅指了指沈嘉月,望向江逸风。 江逸风微微颔首,颇有得意之色。对他来说,每一个即将到手的猎物都是值得炫耀的。 沈嘉月这才发现了苏雅的存在:“你们……认识?” “当然。”江逸风故意做出一个暧昧的笑脸,“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我和她,关系深着呢!” 苏雅把脸一沉:“谁和你关系深着呢?别瞎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说完,苏雅头也不回地走进女生宿舍。 直到苏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女生宿舍的楼梯里,江逸风这才收回神采飞扬的目光,啧啧叹道:“苏雅就是苏雅,有味道……” 江逸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察觉到沈嘉月幽怨冰冷的眼神,话音一转:“月月,怎么了,不高兴?” 沈嘉月当然高兴不起来。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江逸风对苏雅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如果是别人,沈嘉月或许会一争长短,但对苏雅,她毫无信心。 苏雅以她极具个人特色的姿态傲然屹立,让人惊叹于她的容颜她的才气她的魅力,所有的矫揉造作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沈嘉月有自知之明,对男孩的吸引力,她不可能超过苏雅,这也是她耿耿于怀的主因。 “是不是很漂亮?当然了,她可是我们医学院的校花。”酸溜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是吗?”江逸风不置可否。 沈嘉月沉默了一会,站在树阴下生闷气。 江逸风毕竟是风月老手,笑盈盈地走过来牵沈嘉月的手:“好了,月月,别生气,我和她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其实,我和她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只不过两方的长辈有些生意往来,见过两次而已。怎么样?今天去哪里?一切行动听你指挥。” 沈嘉月陶醉在江逸风迷人的笑容中。稚气的女孩,总是感性超过理性。明明知道是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偏偏还要对此深信不疑。 “走吧!” 两人手牵着手,钻进了江逸风那辆红色标致跑车中。几分钟后,这辆红色标致跑车驶出了南江市医学院。 他们先去了游乐场。在游乐场,沈嘉月比平常更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更显得纯真可爱。事实上,江逸风正是看中了沈嘉月这种自然的纯真可爱。混迹情场多时,什么样的美女他没见过,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现实,太多的心机和计算让他感到一些疲倦。所以,他选择了沈嘉月,仿佛一股清新的晨风吹进了他的世界。 六点十分,江逸风带沈嘉月去了一个私人俱乐部,那里有小资女孩梦寐以求的生活。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储藏多年的红酒,高档精致的餐饮,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各种休闲运动,全部都是高档的享受,随便一样消费所付出的金钱代价都让人叹为观止。 望着烛光中的江逸风,吃着那些不知名的高级西餐菜,悠扬的小提琴曲在耳边轻轻吟唱,沈嘉月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整个西餐厅,只有她和江逸风两个人。杯中的红酒香气扑鼻,没喝就已经沉醉其中。 一杯红酒,比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还多。一道菜,比她一年的生活费还多。 沈嘉月自惭形愧,为自己身上廉价的衣裙和皮鞋,在如此高档的场所是那么格格不入。怪不得,那些俱乐部会员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如果,能一直过上这种生活,那该多好? 并不是没有希望,只要她能抓住眼前这个男孩的心。但是,她能抓得住吗? 沈嘉月越想越激动。由于激动,她紧张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没关系。”江逸风对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沈嘉月的身影刚刚离去,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抑郁,忧伤,仿佛垂死之人的呓语,在幽静的西餐厅里仿佛疯草一般迅速蔓延起来,轻易就覆盖掉小提琴的乐声。 江逸风皱了皱眉,这个手机铃声,有种说不出的魔力,一下子就把人带到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沈嘉月这么单纯的女孩,怎么会用这种手机铃声? 38 “奇怪的女孩。”江逸风摇摇头,没有去接沈嘉月的手机。在女士面前,表示出一点绅士风度还是很有必要的。尽管,这铃声是那么怪异,那么难听,那么阴郁,那么沉重。 铃声响了一会,终于停下来了。在这期间,江逸风感到一阵心烦意乱,突然间变得烦躁起来,似乎心中塞满了愤怒,郁闷难忍,总想发泄出来。 沈嘉月没有听到她的手机铃声,等她回到餐桌时,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刚才,你的手机响了。” “是吗?”沈嘉月查看手机的来电显示,荧屏上显示的竟然是苏舒。 “怎么是她?”沈嘉月的手微微颤抖,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她的心海,波涛汹涌。苏舒?她不是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吗? 江逸风看到沈嘉月花容失色,关切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沈嘉月强装笑颜:“没事。” “没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江逸风伸出手,探了探沈嘉月的额头,“没发烧啊?” 沈嘉月轻轻推开江逸风的手,说:“真的没事,求你了,别问了。” “没事就好。”江逸风给沈嘉月倒了一杯葡萄酒,递到沈嘉月面前,“这酒很好,放了二十年,你尝一下。” 沈嘉月呷了一口葡萄酒,想了想,还是拔打了苏舒的手机号码。 手机里传来一个机械而标准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用户已关机。” 沈嘉月这才略微心安点。说不定,是苏舒的哪个亲人,用她的手机拔错了号码。 餐桌旁的四支红烛,泪流不止。点燃身体,烧成灰烬,所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点缀。生命,总有一些事情,像那些红烛一样,让人无法悲伤。 在这个原本充满浪漫气氛的餐厅,沈嘉月蓦然感到一种无人倾述的孤寂。江逸风也许是个好归宿,却不会是一个好恋人。两人的距离,又岂是贫富差距这么简单? 血红色的葡萄酒缓缓流入喉咙,醇香,迷醉,飘飘欲仙。眼前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起来。天在旋,地在转,笑容在模糊,烛影摇红。 江逸风抓住沈嘉月的手:“别喝得太急了,这酒,烈着呢。” 他可不想带一个醉女回家。 “嗯,我没事。”沈嘉月用力摇了摇头,吞下一块牛rou,勉强压抑住旋晕的感觉。 江逸风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可没等他的笑容收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来:“哟,江大公子,真巧啊,又遇到你了。” 江逸风抬眼一瞧,却是个时髦的年轻女孩,十八九岁,紧身牛仔短裤,半透明吊带小背心,身体的曲线绷得紧紧的,呼之欲出,散发着nongnong的青春气息。 江逸风似乎很不愿意搭理这个年轻女孩,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用刀叉切他的牛排。 年轻女孩夸张地叫了起来:“怎么了,不认识了?我是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