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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宋府内即便是再娇媚可人的二八丫鬟,他也没兴趣去触碰一二,却偏偏对这个自小照顾自己的嫂嫂有着一份压制已久的沾惹之意。若不是兄弟情深,嫂叔和睦,这心里禁锢的罪恶欲望早化作出笼猛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宋誉前世年少时亦曾风流,但从未惹过别人的女朋友,更别说是破坏别人家庭,糟蹋祖国未来的花朵之类。融合宋誉的记忆后,那份心里窥探挣扎的欲望让他如同吃了粪便一般的恶心。 此类阴暗欲望在宋誉记忆里数不胜数。 究其原因,许是宋誉阿母过世得早,又在王家为奴时,受尽了委屈,致以形成如此扭曲的欲望趋向,又或是在宋誉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那个万万不该有一点想法的女人? 前时宋家服侍宋誉的曾是一名美貌婢女,唤着钱女。宋誉生得似他姊姊,俊俏得很,是长安有名的美男子。那钱女青春少艾,便对宋誉渐生爱慕。但是宋誉心无所动,将她许给了旁人,钱女成亲两年有余后,宋誉有日寻到她家,令下人拉着她男人在外间喝酒,自己则是爬进了她的帷帐。 那一夜,宋誉情动非常! 宋誉蹲坐在席边,静静看着宋忌大口饮尽碗内的稀粥,暗自无语。这是多畸形的欲望取向啊! 宋忌坐在主位上,将一滴不剩的瓷碗递给下首的宋许氏,窥了宋誉一眼,落在他身前的碗筷上,淡淡道:“吃不完便早说,盛给你了。吃不下也得给我吞完了。” 原本的宋誉不敢违逆自己这个暴力哥哥,融合他记忆的宋誉连带着也有这一心理反应。本还待讪讪进言,待看了那张阴沉的大脸,心里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去,乖乖拿起食筷。 宋许氏为自家夫君盛满一碗稀粥,再放到他身前席上。 宋忌又举起食筷,头也不抬的对宋誉道:“你阿姊很惦念你,昨天还向我问起你的身子。你今日若没事,便进宫去看看你阿姊和启儿。” 吃罢早餐,宋忌整理着装,嘱咐了宋誉几句,便一身甲胄出了门,往霸上的北军屯骑营去了。他一年有大半时间在霸上屯骑营领兵cao练,仅有为数不多的时日在家。 宋誉不敢单独面着宋许氏,吃完饭,亦是早早回了自己的住所。着徐女为自己装扮一二,领着前时宋誉最为相得的两个下人出了门。 宋家所在的宅院在长安未央宫北面一带,这处尽是权贵人家居所。处处可见高楼庭院,朱角楼台。 宋家虽是外戚,但因宋良人不得君王宠爱,虽有王四子傍身,但是略显富贵不足,本没有能力在这里置办居所。现在的宋府居所还是王家的武启侯为他家置办下来的。隔着王家的高墙深院不到丈远,毗邻而居以显亲近。 而宋家以前的主家,王家是什么人家? 那是西汉的一等显赫外戚家族。 当今西汉天子刘亨的生母,便是外戚王家的顶梁柱王太后。当今西汉天子刘亨的皇后,便是外戚武启侯王错的女儿王蓉,当今辅助西汉天子治理天下的三公,有两人是王家人,其中之一是王家的领军人物武启侯王错,他为丞相,而另一人是信侯王盎,为御史大夫。 至于其他的王家子弟身居高官者也不在少数,由此可以看出王家的显赫权势。 只不过盛极总有衰,如今的西汉天子刘亨龙威渐盛,王太后对他的影响力正在逐步减少,而且尤为让王家烦恼的便是王皇后并没有生育能力,入宫这么多年来,并没有为西汉生下皇储。 王皇后由此失宠,王太后就此事也是无可奈何,而作为新晋外戚势力的阑家,内有阑美人诞下皇三子刘滕,因为酷似西汉天子而受尽恩宠,外有阑封、阑尽两兄弟逐步进取,上升势头因为最近的立储风云而一发不可收拾。 老牌外戚王家和新晋外戚阑家,因为立储正在殊死较量。 作为王家的附庸势力之一,宋家自然是站在王家这一边,而宋誉虽然不学无术,却另有天赋异禀,甚得王家信赖。 第004章【初见刘素】 宋誉代步的是轺车,这种车驾和后世的敞篷车有得一比。 宋誉登上轺车还没走出巷子角。车身便靠边停了下来,车辕上传来宋忠的声音,这前时宋誉身边的狗腿子的声音极低,显然是在刻意压制音量。 “三爷,王太常与王中郎他们人在前面呢。您要不要……?” “是么?” 太常和中郎都是官名,并非名字,这王太常和王中郎是丞相武启侯王错的族弟,信侯王盎的两个儿子。 车上的宋誉皱了皱眉,从坐着的轺车里站了起来,果然见到前面不远处的王家门阶下,一群人鲜衣怒马,安坐马上,当中簇拥着的王家子弟显然是信侯王盎的几个儿子。 宋誉望来之际,这群人皆在握鞭抽缰稳住身下的骏马,齐齐望着大开府门的武启侯府。 宋誉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巷子一角的他,刚待要宋忠宋实二人小心将轺车往回退时,人群中有一人望向他这边。 双目一触,宋誉暗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虚假的笑意,对着这熟识自己的沉家公子打了个招呼,避无可避的自轺车上下来。 提起据袍小步快跑上前,还没有靠近那群人,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阵sao动。一个极是惹人厌的声音传来耳际。 “宋三儿?当真是宋三儿!” 宋誉暗里腹诽一阵,却将他那张脸抬了起来,丝毫不显假的露出献媚讨好的神色,隔着丈远边在应道:“王中郎,是三儿我呢。”跑得近了,行了一礼,向众人道:“三月余不见,诸君可还安好?” 那身份比不得宋誉的少年郎们还过礼来,唯有中间那几人仅是淡淡点头示意,那其中皆有着一股不屑。被唤着王中郎的王成斜眼自上而下望着宋誉一眼,道:“三儿,这便能下得床榻了?” 信侯王盎和武启侯王错是王氏外戚家族最为杰出的两个人。他们两家虽然不是嫡亲之近,仅是堂兄堂弟,但是却因为利益关系走得极近,而两家小字辈也时常聚在一起。 这王成自小使唤宋誉惯了,即便是宋家现在发达了,但是对比现在在汉廷权势滔天的王家而言,仍然是被他瞧不上眼,依旧是一口一个三儿的唤着宋誉。宋誉虽是不长进,只知混迹rou林,却是极乖巧的人物,长袖善舞,从不以为意。 “拖王中郎的福气呢,几日前便好得差不多了。” “是么?”王成趋马近到宋誉身前,弯下腰来,在宋誉耳旁,轻声道:“你那鸟玩意可还能使得动么?”说罢,竟是自以为非常可笑的在马上伸直腰笑出声来。 宋誉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却是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这些时日尽在床榻,下人们也不敢同他说起,自是不知道外间早将他风传成了太监,整个西都长安皆知他被张冲一刀切掉了命根。 宋誉还没有来得及回话,旁边的王太常王秦对着王成低声喝道:“阿弟,莫闹了,素翁主要出来了。” 素翁主宋誉不认识,但是她的名儿宋誉却是知道。 西汉诸侯王的女儿称之为翁主,素翁主自然是姓刘,她是贺王刘恒的次女,艳名甚显。她的姊姊萍翁主嫁给了武启侯王错的长子王冯,宋家尚还在武启侯家为奴的时候便已是成了亲的。 王秦一出声,在外的诸家子弟皆都安静下来。本还想再取笑宋誉一下的王成也敛去了嘴角的笑意,斜睨了宋誉一眼,眼内流露出大为快意的自得之意。 宋誉低首为礼没有看见他眼里的异样。 不多时,武启侯大门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宋誉循声望去,看到了二男三女。当前的男子一身华服,雍容气度过人,方正脸型,留有短须,看样已过三旬。 宋誉认得这人便是原本宋誉自小侍奉的武启侯长子王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