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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碰到的趣事儿。没想到居然也有用,贺行远的双眼渐渐带了些笑意,虽然嘴唇的线条依然绷得紧紧的。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贺行远随口问道。 知遥却是一个激灵,讪讪笑道:“当然是这次出游时,嗯,听说的。” 男孩子脚步顿住,转过脸来看她一眼,眸中冷意十足。虽然不过是□岁的年纪,知遥却不由被唬得退了小半步。 呵!这小子板起脸来,居然有那么点的……呃,威严?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贺行远却是大步跑开了,她有心追却没追上。慢慢朝青柏院走着,她细细想了刚才的一切后,懊悔不已。 方才祖母话中提到的事情,已经让他心里非常难受了,哪知道在他帮她做好了一切之后,她却没能信守诺言说出自己的真实来历,他又失望了一回,恐怕如今是伤心狠了吧! 知遥就愧疚不已,加快了步子朝那竹林密布的院子走去,心中暗下决心,得好好和贺行远谈谈。 如今她早已忘记,其实贺行远的提议,她并未答应过。 去到青柏院的门口,却是被阿寒拦住了,“三姑娘,对不住,公子说了,以后姑娘再来,就得拦住。” 无论知遥怎么解释,他都是不听。可知遥心知拖下去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解决才好,就也和阿寒杠上了。 僵持了许久后,碧玺刚巧出园子,见到这一幕,便说道:“阿寒,公子让你现在去书房见他。”然后对知遥道:“姑娘进去吧,只是公子如今心情不好,还请姑娘体谅,多劝劝公子。” 刚走了几步的阿寒听到了碧玺的话,就退了回来说道:“明明公子不让三姑娘进去的,碧玺你怎么自作主张?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那公子还说了让你立即去见他呢,你怎么还在这儿耽误工夫?” 阿寒就又是想留在这里拦住知遥,又得去书房见贺行远。左右张望了好几次,才终于下定了决心,跺跺脚朝书房跑去了。 碧玺见他走了,对知遥行礼道:“阿寒性子直,姑娘不要介意。” 她是贺行远身边的大丫鬟,一向温和知礼,知遥很是喜欢她,就笑道:“我倒是觉得他很忠心,这点很好。” 碧玺就笑笑,自去办事。 眼看着书房就在眼前了,知遥反而有些踌躇。 她从未见过贺行远像今日这般冷若冰霜的样子,她原本是打算好好和他说的,只是真到了近前,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她一步一蹭地挪到了门前,就见他正拿着一盒东西吩咐阿寒亲自送到威北侯府,给江衡言。原本她也是稳定了情绪才过来的,哪知道她看清盒子的刹那,还是有些失控了。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将它送人做什么?” 话出了口后又是后悔。 做什么?还不是感谢今日江衡言出手帮她! 哪知道贺行远理都不理她,又叮嘱了阿寒几句后,就自顾自到案前看书了。 知遥眼睁睁看着阿寒将东西带走,心中难过万分。 那是一整套白玉雕成的茶具,却不是用来喝茶的,而是观赏。那茶杯不过才有成年男子的拇指指腹那样大,茶壶则和她的拳头差不多大小,更难得的是,整套茶具都是用上等的羊脂白玉雕成的,可遇不可求,极为珍贵。 它们是贺行远今年生辰的时候老夫人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一向爱惜得紧,知遥在书房这些日子,他也只舍得拿出来显摆过一回,而后就小心翼翼地亲自收了起来。 他这样喜欢的东西,如今却为了帮助她而舍弃了,她却对他还是提防万分,这个认知让知遥心里非常难受。所以虽然贺行远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依然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贺行远要看书,她就帮他翻页,贺行远要习字,她就帮他磨墨,就连后来绿帘送来了点心,她都捏了一块很狗腿地谄笑着送到他的嘴边。 贺行远也不客气,就着她的手就渐渐吃掉了一整盘。还嫌不够,又指指茶杯,知遥就慌忙去泡茶。绿帘要来帮忙,她都义正言辞推却了,声明要亲自泡。 笑话,打动人心最主要的就是表明心意,必定得事事亲力亲为才行啊! 可惜的是,她忙活了一天也没见他再度展露笑颜。知遥这才发现自己万分怀念他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再怎么说,那时的他起码没生气——虽然欠扁了些。 到了准备去安园的时候,知遥有些气馁,在碧玺帮贺行远整理的时候就偷偷问绿帘:“我方才做得不够好?” 绿帘想了想,保守地说道:“还成吧。” “真的?”知遥有些怀疑。 “真的还可以。看书磨墨的那些我不清楚,不过你在喂公子点心的时候忘记先净手了,泡茶的时候用的叶子太多了些,其他的都还好。” 知遥满头黑线,“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我本来想要说的,可公子当时摆了摆手,让我不要说。” 知遥本来听了还气愤,想了想又释然了。 他不怕手脏不怕茶浓,她就更不怕了。左右不是她吃的不是她喝的。 “你不去?”贺行远收拾好了后顺口问道,见没人答话,就去看知遥。哪知道正好瞧见她在那边窃喜,不由皱眉道:“看你那出息!整个一小人得志的样子!” 知遥正要反驳,却反应过来贺行远肯理他了,当下也不计较他的语气和用词,兴高采烈地跟在他后面去了。 谁知两人刚到了安园,就被罗嬷嬷给截住了。 “老夫人和夫人在里间说话呢,让你们到了后去见她们。”罗嬷嬷叮嘱道:“你们当心些,夫人有些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奋发啊奋发啊~给点动力呗亲爱的们。。。%>_<% ☆、病了 贺夫人见他俩进来,却也没发脾气,只是端足了架势坐在那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与平时的嘘寒问暖判若两人。 罗嬷嬷只是提醒了他们贺夫人在生气,却没说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兄妹俩老老实实给老夫人和贺夫人行了礼,就退到了一边乖乖站着,等着受训。 老夫人将他们唤到身边,笑着握了两人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们问道:“平日里说的是一个赛一个的的多,怎的今日倒都成了闷葫芦了?” 两人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