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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简凑到她耳边道:“等会儿老王爷还会来,他可啰嗦得紧,我不耐烦听他唠叨。” 知遥瞧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无奈,有些喜欢这个喜欢将心事摆在脸上的直爽女孩子,点点头应道:“好。” 慕小简喜滋滋拉她往外走,有位夫人就在她们出门前叮嘱道:“小简你当心些,别伤着人家姑娘。” 知遥被唬得脚步顿了顿,慕小简发现了,硬拖了她出屋。 在院子里慕小简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用力拍拍知遥的肩膀道:“你别听我娘瞎说,我可是文静得很。” 知遥被她拍得一个踉跄,干笑道:“那我们就去喂鱼吧。” “才不要,”慕小简立马就否决了方才她自己在屋里说过的话,凑到知遥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可听说过老王爷这里住了位俊美的小参将?” 知遥晓得有这么个救了老王爷的小参将,但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王府,便老实地摇了摇头。 慕小简豪气顿生,扯了知遥急急往前奔,还不忘压低声音说道:“走,我带你去寻那小参将去。” 知遥惊讶,“你知道他住哪儿?” “不知道!不过……有你帮忙,我相信我们俩能找到他!”慕小简信誓旦旦道。 “那你对王府很熟悉吗?” “头一次来!” 知遥欲哭无泪。 就她们俩这样,还想偷偷去找个没见过的人? 难度也太大了些吧…… 出乎她的意料,这慕小简倒也真有些本事,别看她大大咧咧的,躲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每当不远处来了人,或者是听到有人在说话,慕小简都拉着她蹑手蹑脚地闪到不起眼处,还不会被身边经过的人发现。 两人在人多的地方绕了一圈又溜进内院的偏僻处后,知遥赞叹不已,凑着近处没人的时候悄声问她:“你这套哪儿学来的?” “跟我爹手下的将士学的。” 知遥本就对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测,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便有七八分肯定,试探着问道:“那这小参将应该是你父亲手下的,你怎的没见到过?” “这几年我被爹爹丢在京城读书呢,没去过军营。”慕小简简短答着,双眼却不闲着,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形。 知遥这下十分肯定了。 这位姑娘,就是慕大将军的独生女儿…… 慕小简瞅准近处的那个院子,正要带知遥悄悄过去了,谁知走了两步她忽地将知遥一拉闪到一棵极粗的柏树后面。 “有人来了。”慕小简摆了口型说道。 知遥点点头,背贴树干,学着慕小简的样子放缓了呼吸。 这时就听有人从院子那边出来,行到她们这棵树的附近,站住不动了。 两人等了许久,可那人好像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小简就朝知遥比划了个手刀的动作,知遥明白她想做什么,刚伸出手准备拉住她,哪知道慕小简已经跑了出去,知遥连她的衣服角都没摸到。 知遥听着近处有重物跌落在地的沉闷声音,知道慕小简已经得手,不禁哀叹,这家伙,行动力太强了些,也不知打晕王府之人会不会被老王爷骂。 既然主谋已经得手,那帮凶知遥自认也没必要再躲,准备跑出去同慕小简站一处。 谁知她刚转到树边,就听有人冷厉喝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那少年的声音冷冷的,凉凉的,仿若九天寒冰一般,知遥听了后,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饶是慕小简胆大,也被他喝得一抖,但她依然反驳道:“什么你的人?这里明明都是王府的人!” “我带来的,自然就是我的人。” 听到少年这样笃定自傲的语气,知遥扯扯嘴角,扶住树偷眼往他那边看去。 依然挺拔清瘦的身姿,只是又高了许多,怕是江衡言站在他身前也要微抬了头才能和他对视了。 细瞧他的眉眼…… 如今的他并没有带着妆容,但眉梢眼角间天生带着的那股子风流妩媚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冷然,气质一变,整个人仿佛都不一样了。 但在知遥心里,他就是他,怎么变,都还是那个人。 知遥正贪婪地望着,少年似有所感,猛地侧首朝她这边看来,一眼之下,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动弹不得分毫。 “……没你这样不讲道理的,在王府里都是老王爷的人,凭什么就说是你的人,知遥你说是不是啊?咦?知遥你怎么了?” 慕小简本来正对着地上躺倒的侍女讲个不停,转眼想到了知遥,才发现对方居然正朝这边发呆。 一声“知遥”让少年回了神,他硬生生地移开视线,轻咳了声极慢地说道:“这笔账我自然会找你算的。王永寒,把人给我带走。”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带了丝丝的温柔,不复方才的冷冽。 慕小简的胆子顿时又大了一些,跳到一旁指了他说道:“你居然敢带本姑娘走?好大的胆子!” 少年就挑了眉不解地看她。 知遥最是熟悉他这个表情,不由得“噗嗤”笑了,自然而然地替他解释道:“他不过是让人把他的侍女带走而已,不是你。” 少年的眼神闪了闪,硬是别到了一旁去看景物,也不朝知遥这边再瞧一眼。 知遥心中一紧,虽然明白他的苦衷,却仍然免不了心里难过,泪珠子就顺了脸颊一颗颗滑落。 王永寒从院中出来,见到知遥后也是怔了下,嗫喏着问少年道:“主子,姑娘她……” 少年漠然地扫了他一眼,王永寒忙敛了神色,将地上的侍女背到肩上,默默进了院子。 知遥忙低下头不去看,直到估摸着少年他们应该已经走了,才狠命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抬了眼怔怔地看那院门。 “你……没事吧?你……认识他?” 被慕小简一叫,知遥方才回神。 看到慕小简关切却疑惑的眼神,知遥自知刚才有些失态,努力想扯个笑容出来,哪知道最终还是失败了,只得木着脸说道:“没,不认识,他……只是有些像我去世的亲人罢了。” 话一出口,心里的哀伤更甚,眼泪又要往外涌,知遥忙抬起头拼命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