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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想跟顾烨霖坐下来聊聊,这件事真的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了。好笑的是,他一直以为他现在做的事就是为了给启暮平反,为他昭雪,能让他死而瞑目。却不想一直被人当傻子一样愚弄。他约了顾烨霖去袁启暮的墓前,就在万安公墓。他一直就想着弟弟的骨灰有一天也能去顾烨城所在的八宝山公墓,这个青山处处埋忠骨的地方,拥有烈士称号,拥有那份荣耀。 他坐在弟弟的坟前,拿出一瓶二锅头,咬开盖子,自己喝了一口,又给弟弟一口,“启暮,我来看你了,还有你顾烨霖大哥,我们一起来的。”袁启朝感慨,他把自己的余生用来给弟弟昭雪平反,洗刷他身上的污点。为了这个目标,他准备了快二十年,却是为他人做衣裳,还差点把孩子也害了。 “启朝,袁林和许辉阳是同一个人吗?”顾烨霖感到今天的袁启朝特别的颓废,就像是什么事都不想再管,要遁入空门似的。他的情绪很低落,带着懊悔、沮丧,跪坐在袁启暮的墓前,眼睛发红。“是也不是,你们看到的许辉阳就是袁林,另一个孩子借着袁林的名字罢了,他不是启暮的孩子,是个替身,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顾烨霖有些迷惑,“替身?”给袁林找的替身,那袁林自己又成为了许辉阳,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那许曼丽是谁的养母,那个女人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带走小小?他有一连串的疑问。 “对,他叫小暮,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小小很好,他在袁林那,他把小小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烨霖,我要走了,为了我重视的人,我必须得离开。”他很无奈,他的所有部署都被那个女人给偷走了,他多年的经营也失去了,现在他又被威胁,要是不走,袁林就会丧命,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这么多年看着他受苦,还以为她是为了他好,哪里晓得,她在利用他,半点情意没有。 顾烨霖明白,他所谓重视的人是袁林,“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梅’茶馆的那个女人就是那个要把你赶走的人,是不是?”袁启朝沉沉地笑开了,“原来你知道了,好啊,知道就好了,我走了,再见,老朋友。” 58 含笑最近老是做恶梦,老是梦见那晚在那座别墅里见到画和红漆破娃娃的场面,每次醒过来,都觉得心跳得特别快,很是不安。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没精神,大大都是大伯母和奶奶在照顾。她深感奇怪,明明顾烨霖已经告诉她,小小在袁林那,过得很好。她也相信,如果是那个在大山里照顾她好几个月的袁林,肯定会对小小好,他那么喜欢孩子,老是看着她的肚子,目不转睛。 顾烨霖看着含笑魂不附体的样子,也觉得不对劲,“含笑,含笑,……”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听着似的,她没回话。直到边上的邱浩宇用手在她面前招了招,她才反应迟钝地慢慢转过头,看着邱浩宇,只是眼神还是没有焦距,像在梦游。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这样子,在姚然看来不是中邪了,就是被人催眠了。一桌子的人都是眉头紧锁,都没了吃早饭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没什么表情,她还在想,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做恶梦呢,是不是其实那都是真的发生了,顾烨霖说的才是骗人的,小小支离破碎了,血流满地了…… “啊……”含笑手里的碗筷掉在了地上,她人失声惊叫,猛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神空洞,惊慌失措。邱浩宇迅速站起来,抱着她离开饭桌,免得摔破的碎片扎到她。顾烨霖当机立断,“马上把她送医院去,我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对。” 精神科和心理学的专家一一对含笑进行会诊后,聚在一起讨论她的病情,最后得出了结论,其中一位专家告诉顾烨霖他们,“顾小姐确实是被人下了深度催眠,只是每个催眠师都会有他特有的催眠方式,有一个能把催眠的人唤醒的东西,有些是用闹钟,有些是用特殊气味,而我们并不知道给顾小姐催眠的人用的什么。”“那就是说,只有找到那个催眠师,否则她就永远都这样了是吗?”陈言问出了大伙的疑问。 医生看着这一众的凶神恶煞,不敢回答说是,“是这样的,正好我以前在美国哈佛的导师瑞夫教授在北京大学做演讲,他是专门研究精神催眠这一块的,你们要是能请他过来的话,或许有办法。” 瑞夫被陈言请了过来,他翻翻含笑的眼皮子,看看她的眼神,跟她说了两句话,就告诉陈言,“她的催眠我能解开,只是,你们得把引子找过来,把小小找过来,有他在,就能解开了。”瑞夫和含笑的谈话中,很明显地发现她提到小小的次数很多,但都是很不经意提到的,她没有在说关于小小失踪的事。瑞夫问,“今天中午你吃了什么?”含笑答,“珍珠丸子,小小的样子,小小的一粒一粒,很可爱。”“你的衣服真漂亮,哪里买的?”“不知道,小小的爸爸给买的,小小也喜欢,小小经常抓这件衣服。”“小小是谁啊?”“小小是我儿子,小小很机灵的,小小什么都懂。”她一提着小小,神色就很愉悦,跟刚开始瑞夫见着她的忧心样不同。 陈言看看周围的几个人,他们也很无奈地摇摇头,他只好把瑞夫教授喊了出去,“教授,不瞒您说,小小是含笑的儿子,他失踪了,所以没办法把他找来。您看,还有别的办法吗?”瑞夫沉思了一会,摇摇头,“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被人催眠的吗,如果知道她是怎么被人催眠的,可以一步一步减轻症状,但不能根除。按照她被催眠的深度,不是一步到位的,这个人是通过一样媒介带动另一样媒介来加深催眠的。” “嗯,您等会,我跟他们商量一下。”陈言走了过去,跟顾烨霖说起了瑞夫的话。顾烨霖马上就联系起了那晚的情况,“我打个电话给寒亦,他应该知道。”他把顾寒亦叫了过来,他听了觉得很惊诧,“那个地方确实诡异,我们上了楼,看到一屋子的画,含笑就开始不对劲了,后来又去了一个满地都是红漆,还有个破娃娃的房间,含笑更是怕得不得了。我最近也常想到那幅画,身上都觉得冷汗直冒。” 照这样说来,估计第一次的催眠就在那幅画里,这是把人最大的恐惧感给引发出来,而之后的红漆和破娃娃就加深了含笑的催眠,而顾寒亦和阮司竟就没有在这层催眠中有反应,这就是针对含笑的。顾寒亦带着瑞夫去了那座别墅,现在那里已经被警方封锁了,现场都没动过,瑞夫可以很好地观察催眠现场。 他走上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