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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说得这些……乌七八糟的话。” 她懂得可真不少!甚至已经有些过头了!也不知是宫里哪个不谨慎的教习宫人,居然给她讲了如此之多的……不该之事。 再说了,他当然不是心虚,什么夜半辛劳……他从前忙得很,基本上到了半夜之后,累得倒头就睡过去了,哪里来的时间再自己做什么\'别的\'! 更何况,政务这种事情处理多了,总会叫人消减掉很多\'**\'。那时候,就算什么样的绝色女子在他面前□□,他怕是也会无动于衷地把人赶走。想往他府里送人的多了去了,不都是被他淡淡推辞了吗? 那看得见摸得着的,他都能若无其事,哪里还有她说的什么\'夜半劳苦\'!就算现在他出了很多汗,不还是因为……她么…… 宰相不安稳地勒了一下她,将她背得正一些,低声吓唬起来她,“你再说这些乱语,休怪臣把你……扔下去……” 漱鸢一听,赶紧往他身上爬了爬,装作害怕地箍着他的脖子,央求道,“别别别!这山野茫茫的,你忍心这么做吗?也不怕我遇到危险。” 宰相听罢嗤之以鼻,恐怕这方圆几里,她才是他最大的\'危险\'了! 房相如无奈地淡淡一笑,只得继续背着她走了上去。 忽然,听见林中有人低歌,公主与宰相相识一愣,于是循声走了过去。近了一瞧,原来是有山底下的农人上山砍柴。 农人一抬头,见到这两人很是眼生,招呼地喊了一声,道,“郎君与娘子是迷路了?” 房相如将漱鸢慢慢放了下来,微微一笑,扬声道,“君多虑了。今日我们是来游览南山的。” 农人点头笑了笑,“一见二位衣着不凡,定是城中贵仕人家吧!”他瞧了瞧房相如,又看了看漱鸢,只见男子成熟英朗,而女子虽然生的妩媚多情,可眼角眉梢还有留着几分少女的稚气。 农人疑惑地偏头看了一阵,若说是叔侄,似乎有点太亲密了;可若是夫妻,似乎有些年纪差,他似笑非笑地试探了一句,“不知二位是……?” 房相如眸中微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手臂一沉,只见漱鸢肆无忌惮地揽过他的臂弯,很是亲密无间,她一歪头,笑着反问道,“那依你看着,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农人一见这个架势,立即明白过来,大概她是这位郎君新娶的小妻,难怪见这个郎君处处都让着她,满眼皆是疼爱了。 农人当即笑着回答,“原来,这位郎君是娘子的相公!郎君真是好福气啊,而立之年,娶到了如此漂亮的小妻!” 虽说现在城里人都唤自己的丈夫为“郎君”或者是更亲密的称呼,\'相公\'这个词,倒不是那么常见了。更何况,如今大华境内,唯一的\'相公\'只有一位,那就是当朝宰相房相如,只有宰相,才会被恭称一声“相公”。 这农人大概没读过什么书,竟歪打正着,一语双关,直接说出来房相如是她的相公。 漱鸢一听,忍不住喜上眉梢,说好!“好一个\'相公\',你猜的不错!他的确是我的\'相公\'! ”。说着,她没有犹豫什么,直接将头靠在房相如的肩头,又抬眼冲他嘻嘻笑了一下。 宰相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些不好意思,与那农人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着,房相如忍不住拂袖轻声道,“方才那农人说,臣是公主的\'相公\',公主为何答应了呢?” 漱鸢性子活泼,立即在他身边急不可耐地解释起来,“你是大华的宰相,更是我的家臣,可不就是我家的\'相公\'了!你说,他哪句话又说的不在理呢!” 房相如在她明媚的笑颜中看得失笑,摇摇头,只得什么都由着她去解析了。反倒是方才,那农人居然猜测她是他新娶的\'小妻\',实在叫他心绪不大舒畅,难道他们看起来差的那么多吗? 总算登上山顶了,可惜现在不是看风景的好时机,正午的日头正烈着,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再加上山顶上树荫少了,更是叫人站不住脚。漱鸢拉着房相如往旁边的林中走去,说去那边先凉快一会儿。房相如也觉得如此甚好,也就跟了过去。 这头山林倒没那么茂密了,像是被人特意打理过一般,少了点横野自在的随意感,房相如环顾看了看,喃喃道,“难道这里头还住了人?” 漱鸢走在他的前头引着路,却是疑声道,“不会吧。南山这边一向人不多,偶尔有农人砍柴,也是在半山腰,谁会到山顶这边来住呢?” 房相如随手一指,对她道,“公主看,这种花,可不像是山上随意长出来的,必定是有人过来特意种下的……” 宰相谨慎地跟上她,走在她的身边,道,“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你这次勿要乱走。” 大慈恩寺里他还能找的着她,若是她在南山里乱跑,恐怕他真的会急死。 柳暗花明之后,忽然漱鸢叫了一声,拉着房相如的衣袖指着前头道,“你看!那里有个小竹屋!” 房相如顺势一看,果然前头有一间别致的竹屋,还用砍断了的竹筒围成了一圈篱笆,划出一大片院子来。乌头门,水井,干草,应有尽有,显然是个住家。可是走近一看,门前的土壤尚且新着,却不像有人来住过。 漱鸢微微一笑,道,“刚好我渴了,不如我们进去找点水喝吧!” 房相如一把拉住她,挑眉道,“这太冒险了,谁知道这住家的主人是谁。公主贸然进去,也不怕有诈吗?” 漱鸢却慢慢挣脱开他的手,嘻嘻笑道,“光天化日,能有什么坏人呢,进去看看再说。你瞧,这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人家!” 说着,她自己推门而入,环顾左右地找起水缸来。 房相如看着这里的布置,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了。转头再去寻漱鸢,只见她已经捧着一个水瓢正要喝水。 宰相一急,上前两步就夺了过来,随手扔回水缸里,叉着一侧腰训道,“如此不谨慎,公主就不怕水有问题吗!你出了事,臣和自己都交代不了!” 漱鸢故意问道,“水而已,能有什么事?” 房相如冷笑一声,答道,“曾经大理寺就有个案子,陇右道附近的山野之地,有歹人设无人居住的房屋院落,水缸中放蒙/汗/药,引得不知情的西域来往的客商进屋饮水,然后趁人晕倒之际,夺财杀之!” 漱鸢一听,柔柔地笑着上去环上他的腰身,对着盈盈竹窗一努嘴,道,“你瞧瞧,这可是长安城的南山,不是玉门关那边!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也不要太紧张了。再说了歹人弄晕我,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