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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不走运。 不过宋之歌却并没有像上一次在葬礼上,见到覃吟时表现出的那般惊慌。 她只是微微表现出讶异,然后就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说出的话还故意带了几分挑衅。 “你家?乔清秋,这里是宁家,你又何必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就算宁景行死了,宁家也还轮不到你一个姓乔的外人来继承?” 宋之歌之所以对覃吟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因为前几天她缠着在警局有关系的朋友询问了宁景行车祸的案件进展。 警///察那边的告诉宋之歌,说覃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宋之歌这才放下心,有胆子一个人上门来找宁修远商量商量她以后该怎么办。 覃吟的表情有些微妙,宋之歌与上次截然相反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什么。 覃吟这才多了点兴趣,开始细细打量宋之歌。 她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宋之歌神态镇定,眼中还时不时地闪过一丝得意。她的面色红润有光泽,几天不见,身材竟然能看出明显的发胖。小腹也有微微的隆起,宋之歌的手更是有意无意地往腹部挡。 覃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盯着宋之歌的眼睛,注意着她的表情,语气冷淡:“你怀孕了?” 覃吟突如其来的询问使得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宋之歌表情有一刹那的惊慌,尽管她下一秒就已经马上恢复平静,却依旧被覃吟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 宋之歌僵硬地扯起嘴角,企图用笑容掩饰自己眼底的慌张:“你在开什么玩笑——” 宋之歌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与覃吟拉开距离。 她虽然因为怀了宁家唯一的子嗣而感到得意,但也没想要这么快就暴露出来。毕竟这是她如今获得宁家财产的最后希望了! 万一覃吟听到消息后觉得人生无望,一时怒起,想要与她鱼死网破,那她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宋之歌自恃自己并没有蠢到那种程度。 覃吟却并没有宋之歌想象中的那么愤怒。 她甚至还有点高兴。 宋之歌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就是宁景行出轨的最好证据吗? 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主动上门送枕头,让她日后的洗白计划轻松了不少。 覃吟眼底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笑意,正准备把宋之歌打发走,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大门口藏着一个身影。 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突然改口,覃吟勾起一抹冷笑:“想找宁修远摊牌,妄图和我平分财产?我就不说私生子的问题。宁景行这两个月可是在外地出差,你这肚子里的,不会是个野种?” 既然已经被覃吟识破自己的目的,宋之歌索性也就不再掩饰,她不屑地发出响亮的嘲笑:“你当然不会知道,景行他所谓的出差都是框你的!他只是懒得待在家里面对你这张苦瓜脸!” “我这肚子里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宁家血脉!用不着你来污蔑,等几个月后我生出来,验了DNA,到底是不是景行的孩子自然真相大白!” 见到覃吟紧咬下唇,面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宋之歌更加洋洋得意。更何况这里目前就只有她们,她也不愿意再继续掩饰自己对覃吟的恶意。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啊?上次那么春风得意地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炫耀你得了宁景行的全部财产。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幸运?风水轮流转,你就没那个富贵命!” “啧啧啧,瞧你这张小脸蛋哦,我看着可真心疼。” “等到我肚子里这宁家唯一的孩子出生,虽然不会再继续让你住在宁家,但我会看在你是景行曾经妻子的份上,给你一百万,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 “你做梦!” 覃吟深深地皱眉,面上尽是被冒犯的怒意。 愤怒使得她本就明艳的容貌此时就像是烟花般绚烂夺目。 “你真是不识好歹!” 看到覃吟那愈发出色的脸蛋,宋之歌嫉妒得厉害,说出口的话也更加难听:“你应该要感谢我才对,毕竟我没有赶尽杀绝,让你净身出户!”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成宁夫人了?也不想想宁景行还活着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对你这个——” “啪——” 突然响起的清脆巴掌声让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突然暂停。 第26章 看到覃吟突然向自己挥来的手掌, 宋之歌面露惊恐。但如此近的距离, 使她已经来不及躲开,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 “啪——”得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只是宋之歌却没有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她有些迟疑,缓缓地睁开眼。 宋之歌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怎么会是宁修远? 宋之歌并没有为此感到庆幸, 相反,无数的惶恐与后怕就瞬间笼罩住了宋之歌的心头。 宁修远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刚刚的那一番话,他都听去了多少? 覃吟并没有她那么多的心思。 早在最开始, 她就已经看到宁修远躲在一旁的身影, 所以此时见他冲出来也并不觉得奇怪。 她刚刚扬起的那一巴掌, 打到了宁修远的胳膊上。 覃吟稍稍眯起眼,冲着他笑, 可那笑容里却不带有一丝温度:“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覃吟微微仰起头,看着宁修远那张俊美的脸庞, 她的眼中带着渗人的冷意。 覃吟的身高有一米六八, 在女性之中个子已经不算矮,但她的也只是堪堪到达宁修远的肩膀。 可即便如此, 在宁修远的面前, 覃吟的气势却半点不减。 她下巴微抬,在阳光照耀下的皮肤白得发亮, 更衬得红唇娇艳欲滴。 那双桃花眼泛着怒气,波光潋滟。 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宁修远的心微微一动, 有一种古怪的情绪从心尖上开始瞬间向着全身蔓延,就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晃了晃神,半晌没能开口。 而覃吟也就当做没有看到宁修远的一时失态,她继续冷着声质问:“怎么,你也要站出来为你哥哥的孩子出气?” “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要把我扫地出门,然后把这位小三——”覃吟刻意加重了语气,“接进你们宁家的大门?” 覃吟话里满腔的嘲讽就连宋之歌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宁修远这一位当事人。 但他却抿了抿唇,意外地没有生气。 宁修远心中五味杂陈,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同样写满了歉意与懊悔。 宁修远常年待在国外,对于哥哥宁景行的家事并不清楚。他以为覃吟一毕业,宁景行就把她娶进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