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清醒梦
盯着挂在墙上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的油画,伦纳德眨了眨眼。 这不是他睡觉的屋子。但屋里的陈设他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幅画,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奇怪,伦纳德有些疑惑,这不是唐泰斯的会客室吗?可他上一刻还在家,克莱恩也在身边……对了,克莱恩去哪里了? 他有些不安地想站起来四处走走,可刚一动,他就感觉到了下体的异样。 那种感觉是—— 伦纳德的脸骤然苍白起来,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以至于不用去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用什么堵住了被灌入他体内的液体。 桌下藏着的酒瓶里红酒去了三分之一,软木塞也没了踪影,瓶口处还有没干的可疑液体,处处都在昭示不久前的yin乱。 “放松点。”唐泰斯的呢喃又一次在伦纳德耳边响起,“等会儿就有人要来了,你也不希望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吧?” 富翁先生慢条斯理地用酒瓶cao开那处,让他下面的嘴喝够了玫歌庄园最顶级的葡萄酒。伦纳德被压在桌上,双腿被强制对着富翁先生打开到最大。唐泰斯的目光玩味非常,钉在伦纳德的背后,几乎要把他的衬衫灼烧出两个小洞。唐泰斯很喜欢看他露出丑态,每每见到他这样狼狈,似乎都会兴奋异常。 那样的目光伦纳德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在灰雾之上时,唐泰斯把他像一只狗一样调教时也是如此……他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可他怎么习惯得了?伦纳德闭上眼,扣紧了桌子边缘,像是在找一个不让自己掉下去的平衡点。可唐泰斯注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中年绅士微笑着、温柔却不容置喙地一点点掰开伦纳德的手指。 软木塞被按在他的手心,唐泰斯握着他的手伸到他一塌糊涂的下体处:“来,自己把它塞进去。” 酒香和一些别的味道混合着飘到他鼻尖,“红手套”一贯平稳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伦纳德双腿被牢牢固定住,他甚至能想到当那双手离开他的大腿时,腿根处必然会出现的指痕。 “你不愿意自己来,是要客人来帮你吗?”庄园的主人悠然笑道,“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乐意的。” “不,不……我自己来。” 异物被他的手指带着入侵,一点点推入的过程中伦纳德甚至有种他在引导着别人侵犯自己的错觉。仿佛他真是唐泰斯口中那个无时不刻不在勾引人的yin荡家伙,仿佛他真的是心甘情愿被这样对待,仿佛他并没被强jian,而是在一门心思靠着rou体引动富翁先生的怜惜。 换个谁来看这场景,只怕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同情心,大概都只会认为他放荡又恶心吧。 看着他把木塞彻底塞进去,唐泰斯贴心地为他穿上裤子,笑着在他耳边说:“小心保存好,等今天我见完客人就来检查。” “如果你不乖……那么有多少酒不见了,我就灌进去多少,明白吗?” 从可怕的回忆中抽开身,伦纳德甩开浓重的窒息感,按着胸口喘了几口气。 这只是梦。伦纳德清醒地想着,这只是他的又一个噩梦。 道恩就是克莱恩,他不该那么害怕的。就当这是他和克莱恩之间的一次小情趣,不要怕。 可他的手还在发抖,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会客室里还有人,他们的闲聊声在伦纳德耳边重新响起。伦纳德方才的异样似乎并没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有坐在上首的唐泰斯先生投来了让人胆颤的一瞥。 伦纳德想起来了,唐泰斯之前让他坐在一边听他们闲聊,一直到客人离开为止。明知这是梦,可阴影太深,伦纳德竟然真的动也不敢动。他熬得牙齿打颤,嘴唇也险些被他咬破。唐泰斯对此视若无睹,时不时还问伦纳德几句话,叫他接上话题。 软木塞子越顶越深,那些液体仿佛都被他的肠道和堵在那处的塞子给吸收了。酒里不知加了什么料,随着时间过去,一股极其怪异的酥麻感随着能逼疯人的痒意从下方扩散开来。后xue处传来的异样空虚感让伦纳德的心坠入谷底,他知道酒里放了什么,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那塞子随着吸收的液体变多也涨大起来,一点点撑开本就湿漉漉的后xue。被迫变得饥渴的后xue在这种刺激下不断收缩吞吐着异物,甚至在叫嚣着需要更多,便如同在公开场合默不作声地模拟了一场隐秘的性爱。伦纳德双腿不自觉微微颤抖,如果他此刻还站着,只怕已经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就如灰雾之上的那场调教,他跪在愚者面前,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以情欲cao控着摆出臣服的姿势,做出那些他只要想想都会喘不过气来的丑事。 美人接话时颤抖的声音让客人感到些许异样,打量着那张俊美脸上的潮红,识趣的客人早早选择了告辞。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叫伦纳德无地自容,恨不能一头撞死在会客厅的墙角。 那不是克莱恩。伦纳德愈发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唐泰斯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出杂耍,而伦纳德正是那个初次上场错漏百出的演员。是个可以拿来当茶余饭后笑料的家伙。 克莱恩绝不会那么看他。 这真是一场梦吗?伦纳德小声喘着气,可为什么他醒不过来? 富翁先生把手指放在伦纳德唇上轻轻摩挲,他抹掉美人额角的冷汗,轻言细语问伦纳德有没有好好听话。 伦纳德此刻被面朝下按在唐泰斯的腿上,富翁先生除下他湿透了的内裤,把手指伸进去细细查探。情热冲昏了梦魇先生的头脑,他抓着唐泰斯的裤腿低声哀求,希望能得网开一面。 “水可真多。”道恩装模作样地惊叹道,“米切尔先生之前也被人这么cao过吗?仅仅是瓶塞都能让你快活成这样,想必经验一定很丰富吧。” 伦纳德难过得心脏都抽搐起来,克莱恩不会这么说他的。克莱恩对他很温柔,一点也舍不得伤害他,怎么会这样羞辱他? 快醒过来,快点!伦纳德挣扎起来,他不要再做这个梦了,他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和他互通心意的恋人这样对待他。 没有用。道恩轻而易举地按住了四肢发软的伦纳德,他慢慢把软木塞从里面扯出来,还带出了一些让人脸红的液体。 “怎么都没几滴了?是用下面的嘴吃掉了吗?” 伦纳德使劲摇摇头,却只等来一句堪比恶魔低语的调笑。 “偷喝酒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啪”的一声,是年长者在臀部漫不经心的拍打。伦纳德又羞又气,药效和酒劲一齐冲上来,越发想不起原本要做什么。他全身上下都红透了,衣服被道恩一点点扒下来,显出原本被遮盖住的无边风光。冷热交加激得伦纳德打了个寒颤,随即他感觉到左边的乳珠被温软的舌头含住了。 恶劣的挑弄让伦纳德右边分外空虚,他不自觉挺胸追寻快感,却被残忍地拒绝。左边的乳珠被啃咬得又红又肿,他的前端也从方才的半立起来变为全然挺翘。得不到满足的伦纳德试图用手抚慰那处,却发现他早已被道恩将手绑在身后。 月光缎带被轻柔地系在伦纳德的分身上,感官的成倍放大让“红手套”再也压不住一直被锁在喉咙里的呻吟。他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泪水冲破紧闭着的眼皮的阻拦,顺着脸庞流下。那些平日里想想就能让伦纳德脸红的荤话被道恩引导着,一句句从伦纳德口中说出。可即便是这样,道恩还是只用手指和舌头玩弄他。伦纳德只好昏头昏脑地恳求道恩进来,填满他,侵犯他,一遍遍地承认他是唐泰斯先生专有的婊子,是道恩最听话的性奴。这些话显然取悦了唐泰斯先生,伦纳德如愿以偿地被粗长的yinjingcao进了从未抵达过的深处。 伦纳德痛得浑身发抖,他的哭声堵在嗓子眼里,只能断断续续地抽噎。 那是他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在一间会客厅,被人用下药的手段把强jian变成合jian。他求着道恩把他cao开,放开限制让他射出来,为此答应了不知多少能让他做噩梦的事情。 道恩用给小儿把尿的姿势把他抱起来,一步一步把他从沙发处cao到门口。伦纳德被按在门板上,他的前端被细长木棍堵着,在门外仆人们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询问声中,他竟被道恩cao到了第一次干性高潮。 后面流下的水被羞辱性地抹在伦纳德唇边,道恩把手伸进他嘴里,叫他尝尝自己的味道。伦纳德毫无反抗之力,他乖巧地舔舐道恩的手指,哪怕那能让他把今天的午饭全吐出来。 也许这根本不是梦,他的非凡能力被封印,连老头都被迫陷入沉睡,只能被无休止地cao弄、恶意满满地侮辱——这一切都是现实。克莱恩对他的告白才是梦,是伦纳德快撑不下去时给自己编的一场美梦。 过去他也这么做过的,在队长和克莱恩死后,他给自己编织过一个他们都活着的美梦。那个梦太真实了,在梦里他从没想过这些都不是真的——有时他甚至觉得现实才是一场噩梦,因为梦里的队长和克莱恩那么真实,那么像真人。 他怎么会以为被道恩这么对待是一场梦呢?伦纳德快喘不过气了,他只是从一场“克莱恩确实爱着他”的美梦里醒过来了而已。 克莱恩从没爱过他,更不会亲吻他,爱抚他,让他在爱意中到达极乐。现实中的他还在面对愚者对他的惩罚——因为他不乖,所以道恩要在现实生活里让他得到教训。 是的,他只是不能接受他在现实生活中和除克莱恩之外的人上床。所以他给自己一个梦,他欺骗自己说,这是克莱恩啊,这不是别人。所以不要痛苦,不要害怕,接受就好了。 虽然很难受,但如果那是克莱恩,就都可以忍受,不是吗? 如果道恩真的是克莱恩就好了。伦纳德在恍惚中想,如果这么对他的人是克莱恩,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那不是克莱恩,克莱恩不会这样对他的,他只是幻想着这是克莱恩。 他幻想着克莱恩也爱他,他幻想着道恩是因为克莱恩爱他才肆无忌惮从他身上获得快感,他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是被克莱恩需要的。 只是美梦从来不长久,而现在他醒了。 伦纳德露出一个自嘲意味十足的微笑,在被换了个姿势后,他睁开眼直视着鬓发斑白的成熟男人,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在做梦,他只是回到现实了。 他撑得下去的。伦纳德想,他只要像之前那样,一直撑到最后就行了。 这种事他会习惯的,他会慢慢习惯的。往后他要学会把嘴闭上,把心也合上。他不能再想克莱恩了,这对他们都不好。他是愚者先生和唐泰斯先生的玩具娃娃,他要认清自己的定位。 伦纳德没有痛苦的资格,像那样的美梦,做一回就够了。 美梦太多,是会让人认不清现实的。就像当初,他沉浸在队长和克莱恩还活着,他还在廷根的梦中不肯出来。那时伦纳德多幸福啊,如果帕列斯没有及时唤醒他,他可能永远都要在梦里活着了。 那样的梦,对伦纳德来说几乎就是现实——而残酷的现实,才是一场噩梦,不是吗? 现在也是一样的,伦纳德只是快要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他痛苦到白日里都给自己造梦,想让自己在梦中把这些糟糕的事情捱过去,捱到折磨结束就好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新一轮的冲撞让伦纳德神志再次模糊起来,他身上的药效似乎还没有过,也永远不会过了。情欲灼烧下,明白自己再也逃不开这个噩梦的伦纳德恬不知耻地发出放浪的请求。 他请求道恩进到更深处,用jingye把他灌满,让他生下唐泰斯的孩子……他没什么话不能说了,只要唐泰斯想听,他都能说的出口。 反正,没人会在乎他是不是真的愿意,不是吗? 在彻底晕过去的前一秒,似乎有人把他抱在了怀里。 “伦纳德?伦纳德!” 有谁在耳边叫他的名字,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 伦纳德睁开眼,眼前是克莱恩关切的脸。 确认关系已有两个月的恋人有些慌张地擦拭着他额角的冷汗,低声问他都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在梦里发抖。 伦纳德怔了片刻,借着绯红的月光,他把克莱恩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和他过往梦里的一模一样,从没变过。 果然啊……不知为何,伦纳德居然暗暗松了口气。他对着克莱恩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俏皮地眨眨眼,说:“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对于美梦来说,他一地狼藉的现实也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伦纳德想。 那么接着上一个美梦继续做下去,再做一次梦,也没什么的,不是吗? 对伦纳德来说,这才是……他的现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