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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紧得发白,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的存在。 “哥?” “是我。” “哥?” “我在。” 喻烟仿佛魔怔了,低声说:“外面有个坏女人,她——”说完,她闭紧嘴唇,惊恐地看着原釉,她怕管不住自己,把那些事说出来。 幸运地是,原釉并未深究,只是温柔地凝视她,紧紧地抱着她,慢慢地告诉她:“没事的烟烟,我把坏人赶跑了,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保证。” 喻烟听了这话,在惘然中露出一丝安心,蜷进在他怀中,慢慢地闭上眼。 她睡了很久,苏醒时,眼前是一片黑。她没有开灯,抹黑下床去,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罐果啤,还是前几天开心,原釉跟她烧烤的时候买的。 她找了间房,把门关起来,慢慢喝。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淌进身体,她第一次觉得这种东西很好喝。 刺激的微醺感让她找到几分真实感,但更多的是飘渺。 喻烟喝到一半,打了个嗝,愣住,懂事以来,第一次,放声大哭。 捂着脸,泪水打湿了脸和手,无论怎么捂,也兜不住伤心。 她从小到大,哪怕是父母过世那天,也不曾对人哭诉过,我没有爸爸mama了! 然而事实上,这句话曾经在她胸膛回荡过千百次。 我没有爸爸mama了! . “喻烟,我们回家去看看吧。” 第二天,原釉这么提议道。 喻烟正挂着俩肿成桃子的大眼睛,木然地盯着洗衣机洗衣服,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们不是刚回去过吗?” “我是说,你在青市的老家。” 喻烟愣了愣:“回去干嘛?多少年没回去了。” “我们要结婚了,怎么说也该跟你父母说一声,”原釉说完,补充道,“何况我想看看你出生的地方。” “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看的,”喻烟说,“而且老房子也不在了,我不想回去。” 她当初先是被原釉拒绝,又听奶奶的抱怨,再受原兰汶激将,被骂吃白食忘恩负义,甩了张卡叫她滚蛋,心灰意冷间,便把老房子卖掉独自离开,将钱如数打到卡中还给原兰汶,说是恩义两清。 如今回想起来,未免太冲动了,就算还钱,也应该给原釉才对。 她这几年上网课接翻译做投资,慢慢攒了不少钱,为的就是将来把房子买回来。 提到这个话题,想到原兰汶,她便难受,直接摁停洗衣机回房间,一个人待了很久,才发现天黑了,出去时,看见原釉坐在饭厅里,桌上摆满了饭菜。 暖黄的灯光洒在平直的肩头,却显出浅浅的落寞。 喻烟的心霎时酸软了一片,哪怕原兰汶再对不起她,可原釉这辈子从没亏待过她,可是她却迁怒到原釉身上…… 原釉见她出来,起身笑了笑:“吃饭了。” 喻烟偷偷擦了擦眼泪,坐到他身边去,开始吃饭,刚吃了几口,她心又不安,低声说:“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釉温和的面容却变得有些严肃:“喻烟。” 喻烟抬头看他。 原釉说:“你知道,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要你动不动就说对不起的。” “……嗯。” “人有情绪是很正常的你懂吗?” “嗯嗯。” “如果你这辈子软弱到有不满却不敢发泄,我才会觉得自己失败。” 喻烟抽噎了一下,含着泪点头。 “好了,吃饭吧。” 喻烟吸了吸鼻子,埋头吃饭,半晌才问:“那那我们还回家吗?” . 星期四,天气晴热,万里无云。 黑色汽车开进破旧的小巷子,停在一栋爬满翠绿爬山虎的低矮小楼前。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女生穿着紫色长裙和薄丝外套,优雅漂亮,男生穿着浅蓝色POLO衫和白色长裤,英俊帅气。 两人穿得简单,外形依旧优越。 喻烟拉着原釉穿过鹅卵石小道,朝矮楼指了指:“就是那边了!” 两人走到院子边,朝里面望去,庭中种满了花花草草,颇有野趣,小楼虽然老旧,却被打理得不错。 “当初张叔叔的小meimei要结婚,没有婚房,闹着要分家,让他出一百万买房子,不然就收钱走人,张叔叔太老实,把房子给了meimei,拿五十万出去租房子,后来遇到我,就买了我家的房子。” 喻烟本就没打算回来,手里又缺钱,见张矫健是信得过的好人,便以四十万的低价把这栋外公外婆留下的小楼卖给他。 两层楼,近两百平米,让张矫健全家的得以脱离隔壁低矮的平房。 原釉撑着伞,沿着巷子走,听喻烟将些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喻烟的名字。 回过头,身后是个推着电动车的中年男人,灰体恤米色长裤,身上全都汗湿了。 男人原本已经开过去,此时又折返回来。 “猎豹叔叔!”喻烟小跑过去。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你回来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喻烟笑笑:“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想回来看看。” 这时,原釉停在喻烟身边。 张矫健问:“这是……” 喻烟有些害羞,小声说:“这是我丈夫,姓原,叫原釉,”说完,对原釉道,“哥,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叔叔。” 原釉很有礼貌:“张叔叔好,我是喻烟丈夫。” 张矫健喜出望外:“哎呀,是小原啊,第一次见,我也没准备什么。” 喻烟赶紧拦住他:“要准备也是我们准备,哪能让您破费?” 张矫健摆摆手:“那可不行,你们今天来我家,我做东,让你阿姨给你们露两手。” 张矫健结婚多年,妻子是学校的体育老师,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叫张晟,一个叫张荔,都还在读高中。 全家人和喻烟原釉围在一桌吃饭,聊了许多往事。张矫健为人仗义,当年对喻烟家多有帮衬,喻烟再说起,也是万分感谢。 “说起来,当初那个欺负你的臭小子,还回来找过你。” 喻烟瞟了一眼专心吃鸡的原釉:“谁啊?” “顾萧是吧,现在跑去玩音乐了,改了个名,叫什么宁,不记得了,下次见着了我再问问他。” 喻烟笑容淡了淡:“我也不记得了。”她岔开话题,谈到要去给父母上坟,张矫健主动请缨明天陪他们去,席间喝多了,露出几分愧色。 原来是这块要拆迁,他在犹豫是否签字。 喻烟听了,得知是要在二环还两套房,便欣然劝他答应。 “喻烟,这可是你家里人唯一就给你的地方……”张矫健于心不忍。 哪怕卖给他,也能时常回来看看,可要是拆了,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喻烟笑笑,轻握原釉的手:“没关系的叔叔,我已经成家了,不用担心我。” 她成家了,不再漂泊无依,四处奔离。 . 喻烟父母被安葬在附近的墓园,原釉陪她去祭拜,陪父母说说话。 前些年是赵焕闻雇人在这边打理,后来喻烟到了原宅,便是原釉在安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