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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说,“我是真的没骗你,至于祖上到底是如何追随皇室的,我也不知道。” 云梦泽盯着月长空,一点不信。 月长空于是继续说:“我从小便跟着父母在小镇上生活,父母经营一家酒馆,我娘的桂花酿特别香醇,我爹的竹叶青更是绝品,所以我生活还算富余。” 云梦泽听到月长空讲小时候的事情,神色不由得柔和起来,不自主的伸出手抚摸月长空的脸颊。 “直到我九岁那年,中平之乱爆发,父亲被征兵,离开之后再也没回来。因为兵乱,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差,后来母亲更是得了重病,我便将酒馆卖了给母亲治病。可惜终究没治好,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我为了给母亲买棺木,虚报年龄参了军,拿到了一份军饷。” “结果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敌军埋伏,全军覆灭,有两个年长的战友可怜我,将我护在身下,我才活了下来。之后我就遇到了师父,被师傅带回天衍道宗。所以,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月氏一族以前跟随皇室做过什么,我只听父母偶尔提过,家里以前很显贵,是跟着皇室打天下的有功之臣。”月长空说完,看着云梦泽,一双凤眸里瞳仁漆黑,满是诚挚。 云梦泽到底信了,轻轻摩挲着月长空的脸颊,有些后悔地说,“我不该怀疑你的。还追问你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月长空轻笑起来,抱紧云梦泽,将脑袋埋进云梦泽胸口,轻声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其实我想告诉你的,告诉你我以前的事情,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就开口说就是了啊。有什么不能开口的?”云梦泽一直很想知道月长空认识自己之前的事情,或者说,月长空的每一件事,每一个想法,他都想知道。只是月长空从不提及,他以为月长空不愿意说,也便从来不问。 月长空清了下嗓子,闷闷地说,“是不是太唠叨了。” 云梦泽笑了起来,伸手揉月长空的头发,第一次觉得月长空软绵绵的可爱,“不唠叨,我就喜欢你懒得跟别人废话,却对我说个不停的样子。” 月长空将脑袋抬起来,笑着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快说,把你从出生到现在,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云梦泽捏着月长空的脸,开心不已。 “我可没那么好的记性,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月长空缓缓说了起来,也没什么规律,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大概是常年保持着高贵冷漠的姿态,太少倾诉,月长空竟然说起来没完没了,一直说到太阳下山,才刚刚说到他和松鹤是怎么将余峰捡回天衍道宗的。 云梦泽虽然听得有趣,却感觉到疲惫,体内的怨灵对他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并不能让他痛苦,但会消耗他很多的灵力,似乎一直在施展道术,消耗极大,偶尔还会失去意识。 “你累了,休息吧。”月长空见云梦泽眼神越来越迷蒙,便知道他累了,止住话头。 云梦泽实际上还没听够,却到底点点头,开口说,“讲到二师伯的父亲施舍给你跟师祖一块猪rou,明天继续讲。” “好。不过猪rou不是施舍,我跟师傅有报答的。”月长空说着,竟直接将云梦泽打横抱起,一直抱到里间,将云梦泽放到床上。 云梦泽躺在床上,安心的入定休息,将五感彻底屏蔽,左右月长空会护他周全。 月长空见云梦泽睡下,手中凝出一道灵剑,将灵剑放在云梦泽床头,便离开房间。 此时白浩清还站在院子里,姿态眼神跟两人进屋时一般无二,显然是纹丝未动过。 云梦泽听故事听得忘乎所以,连这最上心的师弟都不记得,月长空却还记得这个傻徒弟。 “他不会死。”月长空开口说。 白浩清回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师父。” “还知道我是你师父?”月长空冷哼。 白浩清不敢抬头看月长空,只得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去。他其实只跪过月长空一次,那就是拜师那次。天衍道宗不那么重视礼仪,他平时见到月长空,作揖拱手都算是非常规矩了,若不是这次犯了大错,也不会跪下。 白浩清想到月长空要将他逐出师门,心里一时难受非常,低着头说,“对不起师父,我当时急糊涂了,才违逆你的意思。” 月长空嗯了一声,清淡的说,“行了,起来吧。 ” 白浩清小心的抬头,看向月长空,“师父,你不生气了?” “跟你们生气,早晚会气死。”月长空说完,轻轻打了个响指,守在院门口的管事和侍卫便软倒下去,“悄悄去看他吧,他应该已经恢复了。” 白浩清啊了一声,眼中闪过惊喜。本来还像问些什么,可到底抵不住心中搅起,急急起身,施展隐匿之术,离开了院子。 白浩清刚离开,一个全身黑衣,兜帽遮脸的人便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月长空淡淡开口。 黑衣人摘下兜帽,竟然是玄玑。 玄玑冲月长空拱手施礼,竟跟以前一般无二,好像他还是天玄宗掌门似的。 “我以为你会给柳成荫护法。”月长空说。 玄玑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也如此以为。” 月长空轻扯唇角:“所以他才没有给你下命令。” “所以我才能以自我意识来见你。”玄玑说着,看向月长空,“武圣,今日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想求死?” “没错。求武圣成全。” 月长空摇头:“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玄玑皱眉,问道,“武圣此话怎讲。” 月长空看着玄玑,缓缓开口说,“你知不知道,想要完全掌控邪王鼎,必须杀死自己心爱的人。” 玄玑露出惊异的神色,转而笑了起来,“武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他的心爱之人?如果我真的是,武圣难道不更应该杀了我,免得哪天他心血来潮杀了我,完全掌控邪王鼎。” “总比他现在被邪王鼎掌控强一些。”月长空说。 玄玑眉头绞紧,盯着月长空,“武圣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 “他在跟久宵换血,用帝王血脉重塑自己的经脉。”月长空说。 “你果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他的目标是帝王血脉,为何不阻止他?在观音庙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止我,救下安王。”玄玑质问道。 “我并不想跟你解释这些,我只是告诉你,怎么救柳成荫。”月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