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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是不凡的意思。 不凡宁肯自己承受猝死的危险,也不愿在这一日有所表示,这等心思,他如何能不懂。 垂下撑在无忧耳边的手,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 “去叫清儿倒茶。” “不喝酒了?” “也喝得差不多了。” 无忧垂头轻笑,这一趟也算没白走。 重回屋中,蛇儿的头仍钻在酒坛里,已经醉得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不凡和凤止已经摆上棋盘。 宁墨望着窗外,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唯独惜了了眼巴巴的瞅着门口,神色焦虑,见无忧进来,忙迎了过来,往她身后望了望,一连串地问,“开心呢?他有没有为难你?” “我能为难她?”随后进来的开心把话接了过去。 惜了了见二人相安无事,放下心来。 无忧望向宁墨,神色微黯,不知他可有办法救回 绿鄂。 想到绿鄂,眼角不由自主的瞥向惜了了,不知惜了了会如何对付绿鄂。 突然出手,拽下惜了了悬在腰侧的锦囊。 等惜了了反应过来,无忧已经退到窗边,正将锦囊里装着的一枚指环倒出。 惜了了脸色大变,“还我。”扑上来抢。 无忧五指一合,将指环握住,“谁给你的?” 她眼快,仅刚那一睨,已经看清指环上刻着的‘宁’字。 “一个不相干的人。”惜了了抿紧了唇。 “不相干的人?”无忧追问。 “是。”惜了了避开无忧的眼,一口咬定。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留着。”无忧的手朝着窗外一扬,接着窗外花丛中传来物体落地得一声轻响。 屋中所有人一起看向无忧,神色各异。 “你……”惜了了愣怔了一下,又急又怒,白净的面庞刹时黑了下去,顾不得与无忧理论,从窗口跃了出去,往花丛中寻去。 然黑灯瞎火的,又不知无忧将那指环丢去了哪里,一时间哪里寻得到。 惜了了更加气恼,叫清儿点了灯给他,在草丛中细细寻找。 第328章 捉弄 无忧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既然不喝酒了,我也回去睡了。” 不凡一言九鼎,说不喝,也就会不再喝,而且开心知道不凡心脏不好,也绝不会再由着他喝下去。 所以她完全可以安心回去。 不凡不知她为什么平白捉弄了了,但知道无忧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说走,也就不多留。 宁墨到这时才抬脸向她的背影望去,恰好无忧走到门口,又回头向他望来。 四目相交,宁墨愣了一下,眼角余光见不凡也朝他看来,垂下眼睑,轻叹了口气。 她为不凡而来,而不凡对她也是在意的,只要他二人情投意合,总有一日会在一起,有不凡护着她,能看见她和她心心念念的人一起,也就够了。 无忧对宁墨就算有千万的疑惑,但既然他与沙华会结成夫妻,那些似幻又似真的梦,也不该再想。 不管与他之前有过什么,都不该再去纠缠。 收回视线,毅然迈出门槛。 只这一会儿功夫,外面下起了雨,飘飘零零。 一把十六股的油纸伞从后面伸来,遮住头顶,回头,对上开心春阳般的眸子。 “我送你。” 无忧好象在一个冰冷的夜里,身边点燃一堆篝火,暖意袭来,寒冷渐去,微微笑了一下,与他并肩而行。 开心默默地走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对她捉弄惜了了的事,一字不提。 直到到了‘暮言轩’门口,才停下。 无忧转身过来,仰头看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这么看着他。 如果没有子言,她会不会与他一起离开,去做一对侠盗,或者做一对无拘无束的市井小夫妻,生几个孩子,养一些猫狗,吵吵闹闹的渡日? 苦笑了笑,自己能生孩子吗? “想什么?”他抬手抹去她脸上沾着的一滴雨珠。 “没什么。”无忧微微了笑,轻摇了摇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无忧默然,一日没得到子言确定的消息,一日不会做任何打算。 开心凝看了她一阵,轻呼了口气,“你也是女人,下雨的时候,需要有人给你打伞;迷茫的时候,要有人给你出出主意;累得时候,有肩膀给你依靠。” 无忧心里轻动。 是啊……这些都是她想要的,可是现在,她没办法抛下子言。 他的大手轻握了她的脸,将她的脸抬高些,能直视着他的眼,“女人不必要那么好强……无忧,别死撑着,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做的。” 母亲就是没有人可以依靠,才会死得那样凄惨,他不会容许自己心爱的女人象母亲那样,无依无法靠,孤独渡日,最后还落个惨死。 无忧笑了笑,朝他摊开手掌,掌心里放着惜了了的那个指环,“帮我把这个给了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你自己给他的好。”开心将伞柄塞进她手中,“进去吧。” 那些话,他并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她的回应,他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也好。”无忧握着伞柄,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细雨中,将手中指环握紧,犹豫了一下,朝‘听雨轩’而去。 走出不远,便看见惜了了怒气冲天的跑来。 阔身的长袍裹着泥,被水打湿裹在身上,他浑身不顾,一把将她拽住,“你做什么要丢掉我的东西?” “反正无关紧要的人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明天我赔个好的给你。”无忧往他身后瞅,不见他的宝贝蛇跟着,只怕是还醉在不凡那里。 “谁稀罕你赔。”那话是惜了了自己说,不好改口说那东西重要,被她一句话呛得难受,却不好驳,胸中滚着一团火,烧得他五腑六脏都要燃起来。 红着眼瞪了她一阵,将她的手一摔,转身就走。 “你看这是什么?”无忧竖起食指,食指上套着那个指环。 惜了了回头看见,怔了一下,飞快地从无忧手上夺了过去,面露喜色,接着脸又是一沉,“做什么这么捉弄我?” 无忧将伞遮了他的头,笑笑道:“不管你再怎么恨,他都是你的父亲,你无法否认。” “你想说什么?”惜了了将指环握紧,脸色微青。 “我想说,既然你既然无法否认你的父亲,何必对以前的事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