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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端了茶就喝,大口烫茶入口,才发现是刚冲的,连忙吐去,口中仍一片的麻痛,皱紧浓眉,将茶杯弃回茶盘,不再喝。 了了‘哎’了一声,“你再急,皇奶奶也不知道,倒不如静下心,慢慢地等。” 开心一屁股在了了对面石凳上坐下,“我们进府,都三天了,怎么就没见醒一下。” 了了神色微黯,“如果沙华在,或许就不会这样束手无策。” 开心抬眼瞅了他一眼,“你不用自责,你母亲只学毒,不会医,你又是跟着你母亲大的,自然不会医,怪不得你的。” 了了苦笑了一下,这几天,看着开心着急,心里也不好过。 一只信鸽飞来,停在开心手臂上。 开心取出信笺,上面写着:“一切安好,勿念。”是不凡笔迹。 这些鸽子都是不凡训养的,所以府中事,都由不凡代传,他说安好,也就表示无忧也安好。 虽然皇奶奶身体让人担忧,但接了这信,仍有些安慰,将信笺递给了了。 了了看过,也是舒了口气,取了一旁纸墨,“回个信。” 开心点头,写了‘都好。’二字,装进竹筒,放飞。 鸽子刚刚飞走不远,一条长鞭突然飞出,缠住飞鸽,将鸽子卷了下来。 开心和惜了了脸色同时大变,向前赶去。 却见永和正摊着信笺在看,而那只鸽子在她脚边痛苦地扑腾。 开心心情本就不好,这时更是怒火冲天,“你做什么?” 永和看着信笺,低声笑念,“都好。” 开心一把将信笺夺过,在掌中一握,手掌摊开,纸碎在他掌中随风飘去。 弯腰去拾那只鸽子。 永和手臂一扬,手中长鞭向鸽子抽来,那一鞭用了极大力道,又狠又辣,如果抽中鸽子,鸽子必死无疑。 开心更怒,抓住鞭尾,怒瞪向永和。 惜了了忙将鸽子拾起,抱在怀中,查看伤势。 永和回拽了拽鞭子,没能拽回,不再用力,看向开心。 他此时脸色虽然不太好,又略显清瘦,但模样却越加俊朗。 而身板却仍然笔挺硕壮。 或许是因为烦燥,扯开了上衣钮扣,微微敝开的衣襟中露出一抹健壮的胸肌,更是诱得人很想上前摸上一把。 永和虽然恼他在婉城时那般对她,却仍心痒难耐。 “不就是一只鸽子吗,我赔你一百。”她一边说,一边走前两步,往他胸前靠去。 347 小狐狸使坏 开心往旁边一闪,永和又靠了个空,好在有身后丫头拉着,才没跌倒。 在婉城,有常乐在,开心拒绝她,倒也罢了,到了越京,他还敢如此,永和不由得动了怒。 将手中鞭子一抖,照着开心身上抽来,在婉城不敢动他,到了这里,还能怕他? 开心又岂是可以任人欺压的性子,重抓了鞭尾微微用力一带,永和顿时失去重心,带着她身后扶着的两个丫头,一同向前扑倒,滚作一堆. 永和被跌压在身上的丫头,压得险些断气,勃然大怒,将丫头从身上推开,一巴掌重重掴了过去。 丫头嘴角顿时破裂,渗出血丝,翻身跪倒,吓是烁烁发抖。 院中其他下人见状,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抢上来将她扶起。 永和在开心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哪还咽得下这口气,森然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也别怪我无情。 ” 开心又怎会怕她?冷哼一声,正要发作,惜了了在他身后,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转脸过去,惜了了轻摇了摇头。 这是在云祥公主府上,又有靖王妃在,虽然不必怕永和,但终究不好节外生枝。 开心压下怒火,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永和正在气头上,哪肯放他离开,喝道:“站住。” 见开心对她的话不理不睬,怒道:“给我拿下。” 她带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向开心和惜了了抓去。 开心不便对永和动手,这些侍卫,他可需顾忌,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几个侍卫便一一跌滚在地,半天挣扎不起来。 永和暗暗心惊,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开心,自己带来的人已无人可用。 而府中下人,又无人前去拦住开心。 怒极之下,再顾不得惜香怜玉,一踢身边慢慢爬起的侍卫,“给我上,伤的死的都要。” 那些人知道开心是公主一心想要的人,刚才捉拿开心,都是朝着不会伤他的地方下手,身手自然大打折扣,被开心摔得疼痛不堪。 这时听说不怕伤他,少了顾虑,顿时来了精神,亮了兵器,向开心攻去,心想,开心再蛮横,难道当真敢伤皇家的人?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来人,却是府中女管家余氏。 余氏父母早逝,跟着奶奶过活,十分清贫,却又极爱读书,幼时在学堂外偷听夫子教书,被祥云公主看见,祥云得知她的情况,为她交缴学费,又资助她祖孙二人生活,令她得以上学。 后来,她长大果真考得文科女壮元,于朝中做下不少利民的大事,极得民心。 先皇驾崩,祥云公主避嫌不理国事,她便也辞去官职,进了祥云府,为祥云公主cao办府中事务。 虽然不再理会朝中之事,却仍有地位,朝中官员尚要看她三分面子。 永和见了她,也只得暂敛气焰。 她的随从自不敢再造次,睨了永和一眼,不见她有所表示,虽不敢退开,却不也再上前。 余氏冷下脸道:“我们公主还在呢,你们就在这府中喊打喊杀,是不把我们公主看在眼里?” 永和见对方开口就搬出祥云公主,心里不快,但这终究是祥云府,只得冷哼一声,“都退下。” 侍卫们忙收了兵器,退了开去。 余氏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向永和见礼,“他们都是公主的客人,不知何事冒犯了公主,如果他们当真做得不妥,妇人自当禀明我家公主,令他们给公主赔罪。” 永和冷笑,说的全是鬼话,祥云根本不知还能不能醒,何来令他们赔罪一说,“他们蔑视皇族,以下犯上。” “他们如何蔑视皇族,以下犯上?” “这……”永和噎了一下,“他向我动手,伤了我。皇家中人,岂能是他一个草民能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