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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声音极尽温柔,苏皖的心更乱了。 姜沥紧握住她的手,小声道:“没事,你可以的!” 苏皖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打开门,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一身青衫犹如随风摇曳的青柳,散发着勃勃生机。 太子的眼睛一亮,低下头:“快些走吧。” 他拉着苏皖,坐上马车。 马车里,太子揉搓着苏皖的手,抬眼痴痴看着她。 “等我治了水,便带你归隐江南。” 太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皖心尖微颤。 她疑惑道:“殿下,这是何意?” 太子捏了捏苏皖的脸:“你都听清楚了,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难道你要为我放弃这江山?”苏皖坐起身,问道。 “万里江山,不如你一人。” 说罢,太子便吻了下去。 他的吻是如此热烈霸道,吻得苏皖无法呼吸。 片刻后,太子才松开苏皖。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苏皖那有些红肿的嘴唇,嗤笑道:“这么不经啃,看来还是平日里吻少了。” 说罢,又将苏皖搂在怀里。 马车颠簸地前进,坐在太子怀里的苏皖却心烦意乱。 太子俊美的容颜,销魂的宠溺,都让她有些心神纷飞。 她甚至想,眼前之人若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若是真正的王妃,哪怕拼了性命,也会飞蛾扑火般地选择和他在一起。 可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路途甚是遥远,苏皖在太子的怀里深深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 这客栈甚是简陋,荒山野岭之处,有客栈已经实属不易,哪还有什么资格抱怨。 太子将苏皖抱下马车。 苏皖羞得脸色通红,连忙拍打着太子的手:“这里人这么多,快些放我下来。” 看到苏皖局促的模样,太子觉得有趣,本来打算放下,见她如此,太子反而抱着她走上了二楼的客房。 小二殷勤地将酒rou端到屋里,太子让苏皖快些吃饱,早些歇息。 姜沥坐在大堂的长凳上,大口喝着酒。 郭朗走了过来:“你喝酒的姿势倒是豪气,一点儿也不像戏班出身。” “那你觉得我像哪里出来的?”酒过三巡,姜沥的眼睛冒着水汽,煞是有些诱人。 “专门出杀手的生死营!” 姜沥手中的酒碗险些没有拿稳,她又大喝了一口:“郭侍卫,我看你是入错了行,如果你去写话本子,你的戏一定很受戏迷喜欢。” 苏皖大口吃着饭,却发现太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她假装没看见,依旧自顾自地吃着。 可太子撑着脑袋,眼睛都不眨地望着自己吃饭,别提有多变扭了。 苏皖是在受不了,“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你不好好吃饭,总盯着我干嘛?” “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 “那你永远不要吃,饿死你去!”苏皖抱着碗,转身,后背对着太子,啃起鸡爪。 连啃好几只,发现后面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苏皖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发现太子还是这么盯着自己。 “你从早到晚就盯着我看,还看不够吗?” “我是怕饭菜有毒,让你先吃。看你这么有气力,应该是没问题了。”太子说完,便大口吃了起来。 “你!” 苏皖简直要被眼前这个皮厚又jian诈的男人给气死! 枉自己还觉得他爱极了自己,哪知道拿自己作人体银针? 苏皖刚想怒骂,突然听到太子说了声:“别动!” “刷”地一声,两根箭从纸窗飞入,太子抱着苏皖滚落在地上。 他一个飞腿,踢灭了桌上的烛火。 门外没有一丝动静,看来守门的侍卫已经被屠杀。 突然,两个黑衣人从纸窗跳了进来,还没有站定,就被太子的两把飞刀插中喉咙。 “快!换上他们的夜行衣。”太子吩咐道。 苏皖来不及多想,连忙脱下衣服,穿上夜行衣,戴上面罩。 太子带着苏皖推开门,走了出去。遇到另外两个黑衣人。 “老三,老四,解决了里面的人吗?” 太子抽出长剑,一剑将两个黑衣人封喉。 郭朗大口喝着酒,似乎喝得太多了,有些醉,他抓着姜沥的肩膀,摇晃着:“我说,我说姜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如果找不到,我勉为其难收了你。” 姜沥懒得理这个醉鬼,她一进这个屋子,便本能地觉得不寻常。 愿只愿真的有埋伏,了结太子的性命。 太子取下面罩,仔细查探着黑衣人的样貌。 苏皖取出袖中的匕首,一步步走向太子。 握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紧,长长的衣袖下,是她微微颤抖的右手。 太子突然抬起头,看向苏皖。 苏皖心尖一颤,就在她准备刺向太子的那一刻,太子飞快起身,拽开苏皖,一个羽箭射了过来,射中太子的右肩,苏皖这才发现一个黑衣人藏在了房顶的悬廊上! 苏皖将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直接刺穿黑衣人的喉咙。 太子的脸色发乌,嘴唇黑得可怕。 苏皖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郭朗被这大喊叫得瞬间清醒起来,他连忙跑上二楼,发现太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苏皖扒开太子右肩上的衣服,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变黑。 “箭口有毒,郭朗,快去不远的镇上将大夫请来!” 郭朗快步离去。 苏皖将太子扶到床上,她点亮烛火,望着昏迷不醒的太子,眼里尽是担忧。 虽然心里无数次想过杀死太子,可这人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眼前,苏皖的心就乱得厉害。 姜沥拍了拍苏皖的肩膀。 苏皖偏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此刻什么也别说!” 郭朗很快将一个郎中带来,郎中看了看伤口,道:“这人中毒已深,怕是就不回了。” 姜沥终于松了口气,这任务总算完成了,自己和苏皖的蛊毒也可以解了。 “不可能!不可能!”苏皖大叫着。 她上前,撕开太子伤口的纱布,用嘴将太子伤口的毒血吸出。 “不可!”大夫上前劝道,“这样你也会中毒,而且救他的希望微乎其微。” “就算微乎其微,我也要试上一试!” 她一口一口地吸着,又一口一口地将毒血突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苏皖的嘴唇已经乌黑发肿。 太子悠悠转醒,看到苏皖一个劲帮自己吸毒血。 他有些分不清这是今世还是前世。 前世,苏皖也是这般将自己的毒血吸出,救了自己一条命。 不过自己醒来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