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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去开房了吧。” “穿着校服呢,哪家旅馆敢给他进。” “也有那种不讲规矩的啊。” “随他吧,男人总要有这么一天的。”林弘朗不以为意。 话音刚落,隔壁忽的传来高亢男中音:“查房了!人都在吗?” “卧槽?今天突击查房?”成睿冷汗直下,飞速把手机塞回被窝:“李雾!快关灯快关灯!” 李雾掀眼,一下没反应过来。 “快点!”成睿火急火燎地催。 李雾这才靠向床头,伸手啪得将开关全灭。整间寝室登时伸手不见五指。 隔着道墙,查寝老师的嗓音清晰可闻:“人都在是吧……嗯,都给我早点睡,明天还上课呢。” 然后是稀稀落落的“老师晚安”、“老师再见”。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李雾坐在原处,纹丝未动。 林弘朗探出半个身子,气声提醒:“傻坐着干嘛,快放俩枕头到冉飞驰被窝里!” 李雾压低声音问:“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林弘朗说:“听天由命,以前我出去上网这样蒙混过关过。” 走廊上的鞋履声越发逼近。 李雾当即起来,倾身大步跨至冉飞驰床上,刚要抽他枕头―― 门把噶嗒一动,显然已来不及。 走廊的白炽灯光线涌流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门框处的高大黑影。 “人都在吗?”男教师严声厉色,举着手电乱扫。 李雾迅速别开脸,稳住呼吸。 男老师走了进来,仔细环顾全场。 靠门那张上铺有些异样,被褥枕头还板正整洁地叠放着。他顿生不快:“睡这张床的学生呢。” 他瞄了眼厕所,门开着,黑漆漆,显然也不在那里。 心惊胆战躺平好一会的成睿坐起身,揉眼故作惺忪样子:“啊……老师早。” 男老师被他逗笑:“早什么早,”随即又严肃脸:“这张床谁睡的?人呢,哪去了?” 整间寝室静悄悄地僵持着,无人开腔。 “说啊!”那老师又是一吼。 形势不容多想,李雾定了定心,沉声报出自己名字:“李雾。” 成睿轻嘶,但未再启齿。 黑暗中,男生字正腔圆,已下定决心顶罪:“是李雾的床。” 老师抬高手电,同时比照起住宿生名册:“高二十班的李雾是吧――你们知道他人去哪了么?” 光打在路上李雾身上,他岿然不动:“不知道。” 林弘朗开口帮忙扯谎:“回家了。他今天考完试回来说被子太薄,回去拿被子了,明早肯定就回来了。” 男老师明显不信,冷哼一声,往表格里打了个叉,又训责几句,才离开这里。 待到门外脚步声渐远,成睿才喘了口气,猛搓手臂:“我靠我靠吓死我了我这会还满身鸡皮疙瘩。” 李雾闷声不语,回到自己那边。 成睿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身姿,开始大放彩虹屁:“李雾,我从来没见过比你还义气的人,你是男菩萨下凡吧 ,我看我们寝室以后不用再开灯了光凭你的圣光都能顺利生活到毕业。” “德行。”林弘朗冷嗤。 李雾没有搭腔,只铺开被子,躺回去。 成睿还是好奇他在这短短两分钟内的心路历程:“不是,李雾,你当时怎么想的?怎么就顶包了?” 李雾这才说话:“我就一个人。” 成睿明白过来,如果冉飞驰被抓包,顾妍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没准真要成一对苦命鸳鸯。想到这,他越发对这位后来的室友刮目相看,装啜泣:“我太感动了,李雾,以后你就是我男神。” 李雾不予理会。 只是他之前没住过校,也不懂此中规矩,就翻身问了句:“之后会怎么样?” 成睿说:“去办公室挨批,最不济叫家长。” “啊?”李雾腾得坐起。 “怎么了!” 李雾猛搓一下头,此刻后悔也来不及了。 ― 岑矜凌晨才回到家,洗漱完已近两点,她困得不行,倒头大睡,直到被提前设定的闹钟唤醒。 岑矜半撩起眼皮,想看看时间,不想竟有两个未接来电。 来电人姓名赫然是“张老师”三个大字。 叹号杵满大脑,岑矜立马给对方回电。 电话一瞬接通,气势唬人,好在语气不算凶悍:“是李雾家长吗?” “对,我是……”岑矜无法准确定位自己身份,迟疑两秒才说:“我是他jiejie。” “李雾昨天夜不归宿。” “啊?”岑矜结实一愣。 姜还是老的辣,班主任成功套话:“所以你也不知情?” 岑矜沉默:“嗯。” 张老师又问:“那他就没回家,对吧。” 岑矜还是“嗯”,已经自我暴露,再去圆也无济于事。不过她也好奇,李雾怎么会彻夜不归,不在寝室的话又会去哪里? 黑网吧三个字开始在岑矜脑中魔性徘徊。 “你来学校一趟吧,你跟他说说,平时多用心一小孩,以前的生长环境又特殊,我就怕一个不小心走歪路,”张老师微叹一息,无奈道:“今天问他也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懂了G……” 岑矜简单收拾一下,只画了淡妆,就赶往宜中。 路上她数次加速,迫切想知道实情,又有些置气,对自己,对李雾,两者都有。 到达宜中时,正值下课,廊间喧闹,岑矜拎着手提包一路疾行。 驼色大衣将她裹得错落有致,外加她一身恃美行凶的凌驾气场,沿途少男少女都自觉为她让道,又目送她背影窃窃私语。 高二教学组办公室窗明几净。 岑矜一眼就瞧见了里面的李雾。少年侧立着,上身被窗台的鲜绿植被遮去大半,他面部波澜不惊,日光融融,好似一帧青春电影截图。 ――前提是他并未被罚站的话。 岑矜提了一口气,又缓缓平息,才抿出浅笑步入。 张老师率先发现了她,招招手:“这边!” 少年方才转过脸来,清亮眼底终于有了细微的颠簸。 “张老师,”岑矜停到李雾身畔,狠剜他一眼,又含笑看向老师:“让您担心了。” 不知为何,这富有力量的一瞪,却跟搔到李雾爽点似的。 他不得不侧了侧脸,抿紧唇止笑。 “昨晚去哪了?”跟老师抱歉完,她拷问起他:“如实跟老师讲。” 李雾一声不吭。 “哎?你说话啊。”岑矜来了脾气,语气也随之尖锐。 李雾安静了会,说:“回家了。” 完全是扯淡。可少年眼神安定,毫不闪躲,岑矜都快信以为真,不由顿了顿:“什么时候?” “考完试之后,”李雾音色平稳,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