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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越是认定了乔羽佳,就愈发害怕乔爸嫌弃他卑贱,不许他服侍。 在含宁心里,法律是一回事,儿女婚事父母做主却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再说他也不能然让乔羽佳为了他和家人失和。 其实所有的问题全是因为一个——含宁虽然来到这世界几个月时间,心里始终带着自卑情绪,乔羽佳一个大学生,连自己都还不算成熟,对含宁的照顾虽然也算是无微不至,可真正心里上的问题也不过说过几次,见含宁表面上似乎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了,也就放下了,却不知含宁内心深处却始终将自己摆在一个侍的位置上,从不曾真心觉得能配得上她。 含宁一方面努力学习了解这个社会,但是真的遇到事情,思考的角度仍然摆脱不了过去的思维,他觉得自己年纪比乔羽佳大,不是干净身子,又没有千万嫁资深厚背景,甚至连一个身份,都要乔爸帮忙才能解决,任是乔羽佳再怎么说父亲和蔼,他也难免不紧张。 犹豫了一阵,含宁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看进书了,索性合了书本,将房间的沙发套床罩一股脑拆换下来,蹲到洗手间去搓洗,心里暗暗决定,如果乔爸真的不喜欢他,那就是磕破了头也要求得他老人家同意,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能让他和乔羽佳一起,吃多少苦都认了。 再说乔羽佳连吃带喝一个晚上也玩够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心里便有点惦记含宁,想着含宁若是去了教室或图书馆自习,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 其实含宁现在早已经不需要乔羽佳这样手把手照顾,只是乔羽佳本身就是粘人性格,之前跟陆宏谦交往的时候也恨不得对方是个折叠便携款,走到哪都能塞包里随身带着,想到今天出门的时候含宁还在为乔爸要来的事情患得患失,怕他胡思乱想,便想找个借口提前回去。 方菲菲眼看乔羽佳神思不属了,凑过来拱她道:“怎么不点歌了?” 乔羽佳知道方菲菲肯定没安好心思,也不说自己想走,百无聊赖翻手机道:“累了,你唱你的。” 方菲菲哪里会放过她,写着嘴角笑的横额重度脑瘫患儿似的凑过来,伸手便在乔羽佳下巴上一挑道:“小妞,给爷笑个也就想办法让你早退。” 乔羽佳眨巴眼睛看了她一会,想想方菲菲的性格要真让她嚷嚷出来绝对又要和一群人掰扯半天,犹豫半天露了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道:“爷看成么?” 方菲菲演性大发,夸张的哈哈笑道:“好好好,我喜欢,今儿个这场爷爷包了,哇哈哈哈哈……” 好在包厢里音响声音很大,一米之外就听不见她俩具体说的什么,乔羽佳一脑门汗,趁方菲菲得意的时候从她的爪子下脱身,一把拎上包,抓起话筒道:“抱歉各位,要回家跟老妈通电话,先撤了,大家玩好。”语毕也不等别人反应,火烧屁股似的走了。 含宁洗完一大堆被罩沙发套,又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出来换上,乔羽佳怕冷,睡觉又折腾,自己一个人,家里的床却都是双人的,两米三的大被每次换被套都得找个人来帮忙,含宁力气大,一个人弄完倒也不费劲,看看时间,九点半,窗外也已经黑透了,心里不放心乔羽佳一个人回来,就带上钥匙出门去迎。 小区的位置很不错,就在学校东门外面,这段日子乔羽佳和含宁一起出门的时候也会跟他说说平时都上什么地方玩,含宁记性极佳,一个完全陌生的府邸只要走过一遍就能默出地图,学校周围这些地方虽然多而杂,但他也都一一记在心里,出门毫不犹豫,直接向着东门另一侧走过去——一路饭馆小吃街,拐个弯上了大路,就有一排酒吧和KTV。 站在路口,含宁也不知道乔羽佳具体是在什么地方,他出门少有带手机的习惯,况且他这时也不敢打电话给乔羽佳,怕扫兴。看着天上的月亮成了一个弯弯的牙,一时怔愣,只觉得很是虚幻,原来世界的一切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而现在所处的世界又太过美好,让人几乎不敢相信,到底,孰真孰假?若都是真的,主人在那个世界,看到的月亮与这里的是否一样? 也是校门附近人来人往,这一段的酒吧街又不仅仅是学生捧场,加上还有些怀揣音乐梦想的青年人驻站唱歌,这个时间正热闹,含宁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安静等待,突然心中有一丝警惕,觉得有人不远处盯着自己,扭头一看,果然正有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男人正向自己走过来。 含宁心中戒备,却也并没有什么动作,直到男人走到身边对着他道:“这位……同学,可是这学校的?” 含宁只是眼看着男人不说话,事实上除了乔羽佳和乔羽佳亲近的朋友之外,含宁对其他人一概是很冷淡的,否则凭他的长相,他在法学院旁听的这段时间都不知道要被告白多少次,也是含宁自己心无旁骛,虽然有时候能感觉到别人的视线,但只要那些视线中不是带着杀气,他就一概不管,更没注意自从他经常到图书馆报道,校图书馆里的女生人数一下多了好几倍。 那人也厉害,含宁不说话,他也不觉得尴尬,只是在含宁对面站着,偶尔摸摸鼻子等着含宁回答,而对含宁不友善的目光则直接视如不见。 含宁与男人对视一眼,默默收回身上故意释放的压迫之意,知道眼前男子若不是神经大条就必然心志坚毅,否则不会在他已经带着杀意的眼神中淡定自若。 “我不是学生。”含宁简单回答了男人的问题,不多说一个字。 男人却挑眉道:“哦?我是看你常去图书馆,又在法学院听课,还以为你是学生。” 含宁依旧不说话,只是略微戒备的看着男人, 男人只好又摸摸鼻子,苦笑道:“我看起来这么像是心怀叵测么,”说着也不等含宁回话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含宁自顾道,“这是我的名片。” 含宁低头看了眼,上面印着“艺海传媒”几个字,下面性命处写着覃鸣,后面的职位是制作总监,再下面是一排联系方式,想起早前还有一个“星海传媒”的人给过他类似的东西,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果断拒绝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叫覃鸣的男人递出名片之后就一副志在必得的德行,好像含宁看了名片就会马上转变态度一般,没想到含宁的回答竟然如此淡定,不由一愣道:“你确定,艺海的邀请可不是随便给的,每年数百人投递申请也最多选十来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