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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似一尊尊雕塑无声无息,淡漠着存在感,但一探又觉得似一片汪洋大海,摸不着片际。 显然那一群反璞归的顶尖高手! “我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自觉,不愿意放弃那一点点的可能性,我想让自己相信那绝对不是你,可为何偏偏就是你,你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引我们入局,究竟是为了什么?!” 与靳长恭烈焰熊火气场相比,华韶像是与她极端的一潭弱水,泛不起一丝丝的涟漪。 他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他淡淡道:“自然是要毁掉整个轩辕大陆。” 那瞬间,头顶似笼罩了巨大的乌云密布,他们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为了神武帝国,你是神武族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靳长恭觉得大脑有一刹那间是被停顿住了。 “我仅是一门旁支,而真正神武族人遗留下来的正统仅有你一人而已!”华韶一挥袍侧身,他身后那一群白袍神秘人都整齐划一地跪下,他们双掌合什顶于头端,朝拜着靳长恭那方。 “我等神武旁支——‘沧海’见过公子。” 靳长恭敛眉抿唇,既末受宠若惊,亦无竭力撇清关系。 反而是公冶与夏合欢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一千年前,我神武家族族人天生性善,谦恭普渡深受民望,却因此得罪了西方众强国,最终遭到陷害污蔑被流放到了这贫瘠又弱小的东方大陆,却不想我们因为天生便拥有强大的体质潜力又被这里的原著民隔阂,最终竟落得被灭族的下场。” 从天梯处延伸出一弯弯的环阶梯顺落而下,华韶踩着节奏分明的步履,拾梯而下。 “我们是其中被遗留下来的一支分支,数百年前当我们得知我族在东方被人欺凌灭族之事,可谓是悲痛交加,族长更是涛天怨怒,恨不由带领我分族直接杀进东方为族人们报其仇恨!” “然——当时我们却也身处困境,若没得当朝帝君的允许便不得私自离开西方大陆,于是带着那股深沉的灭族之恨,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冲破所有锢桎,终于如今我们有足够的能力踏足一片染满我族鲜血的东方大陆!” 他语调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件他耳熟能祥的故事,但是靳长恭却听出了极大的不同。而他身后那些白袍神秘人的情绪也随着他的话而高低起伏不定,那属于他们的痛与恨交织成一种气势汹汹的压力,排山倒海。 那波涛奔腾似海啸的真气,令公冶难受地颦起眉,靳长恭一掌一挥便切隔一片空间,将他护至其后。 “够了!” 华韶带着他们站在靳长恭他们的对面,他看着她,低吟道:“阿恭,你想看一看我族当时的痛苦、绝望、呐喊的无助吗?” 随着他的话落,只见他们周围的墙壁竟自动调转三百六十度,那一块块石壁上描绘的画面触目惊心。 那一幕幕似血滴的图画,有被火活生生烧死的神武族人,有被绞刑,有被水囚,有被砍掉四肢的,那彩绘墙壁就像一场刑图,那满地被染着血的器皿,那些神武族人脸上狰狞的痛与深深地恨意。 靳长恭缓缓阖上眸,她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东方大陆的势力太多,也分散得太散了,若真的一个一个地击破却是太耗时了,于是我们便想着若有办法令他们先自相残杀,逐步统一,那接下来东方大陆也仅剩下几方大国是我们的威胁,只要能够解决掉他们几个,便可以彻底毁掉了这东方大陆。” 华韶看向夏合欢、公冶眼底渐渐蕴含着一股深沉的冷酷与杀意。 “神庙便是你们在轩辕大陆的据点吧?所以你们是三十年前便开始布局,如今时机成熟便开始收网,这三十几年来你们必定暗中设计灭掉了其中二大强国,对于接下来无法能够简单解决其余几国,便采用这种诱敌深入的方式!” 靳长恭一双眸光射着寒星。 “阿恭,并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但由你来杀了他们便是最好的。”华韶看着靳长恭。 “你可知道?当初我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这么一脉神武正统,当时我族人颀喜若狂,我父辈为了令你能够重振我神武威名,便在你出身三月时纹上我族特奉的饕餮神兽图腾纹,一是助你能够早日激发全部潜力,二来是想让你能够从小便铭记我族对这东西方大陆那刻骨铭心之恨。” 华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语气不经意透露几分懊恼,道:“我们本将你好好地侍奉在一座隐匿的岛屿上成长,却没有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却彻底失去了你的踪迹,直到最近一年前,我方找到你。” 靳长恭听完他的话,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与来历,看靳长恭未显出过多的情绪,仅是低视阴影,像尊雕塑般不言不语,华韶心底徒然一阵揪然。 ——他发现他已经很在意她的态度。 “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帮我,照顾我,都是因为想利用我?” 华韶见到靳长恭此番模样,有些踟蹰,静寂之间,他却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了。 “阿恭,他们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只会对你不利,杀了他们,你便会是这轩辕大陆的一方霸主,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 靳长恭似发笑一般抬眸看着他。 “你故意将事情逼到这一步,就是为了我亲手杀了他们?若苍帝不死,估计你还不会露面吧?我想要的是什么,不需你来替我做决定!” 靳长恭两眼喷射出摄人的光芒:“将我的花公公还给我!” 华韶一怔,声音微沉道:“阿恭,那人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人……” “闭嘴!我只要你将他还给我!”靳长恭冷冷打断他的话。 华韶挺拔着身躯站于血泊中,冷冷淡淡地环顾着墙壁,他盯着远处映照得透亮的画面。不知他想起了什么。 良久,他冷漠道:“若想要他,那便杀了他们。” 他指着靳长恭身后那一群人。 “他重要,还是这些人重要?”他问着靳长恭。 夏合欢看着靳长恭俊美刀削斧挫的侧脸,心中一突,忍不住站了出来。 “你竟如此卑鄙!” 靳长恭却看着华韶,眸光似坠入冰水般渗人刺骨。 “我杀了你,一样能够找出他!” 她似猎豹刺风般冲上去,华韶却不意外,他仅退一步,那似涌水的白色人影便将他覆盖,然后天空直坠